顧蕭晗一瘸一拐地來到舒夜的面前，一只手從口袋里面拿出來，拿出來的就是那張照片，放在舒夜的桌子上，不緊不慢地說：“至少要保護好自己吧。”

她也沒有去問舒夜昨天到底經歷了什么，就算是問了，舒夜也不一定會說，更何況還是在這個時候，很多同學都在。

舒夜眼皮跳動一下，臉色蒼白，看了一眼照片，抬眸看向顧蕭晗，吞一口口水，身軀一顫，站起來，盯著顧蕭晗，不敢相信地問：“你為了這照片，你……”

“昨天對不起，我說了過分的話。”

話音剛落，抬手，拍了一下舒夜的肩膀。她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不想舒夜女扮男裝的事情被知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覺得昨天對舒夜說了不好的話，現在想來就有些過分，才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舒夜轉身，正要說話的時候，方灝與甄安生走過來，還在想怎么會這么安靜的時候，抬頭就看到顧蕭晗的模樣。

甄安生驚訝，瞪大眼睛，下一秒就看到方灝怒氣沖沖地來到顧蕭晗的身邊，抬起手，卻不敢碰她，盯著顧蕭晗的眼睛多了幾分擔心甚至還充斥著淚水。

“你……”方灝說這么一個字的時候就是顫抖的。“這是怎么了？”

顧蕭晗輕輕搖搖頭。

舒夜咬牙，嘆口氣，“為了我！”

“什么？”

這么一聲是方灝大喊出來的。

倒是甄安生更加的驚訝。

顧蕭晗居然為了舒夜變成了這個樣子？倒吸一口涼氣，看到他們三個人，一種三角戀的感覺。

方灝聽到這句話，眼神變得系犀利，怒視舒夜，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到顧蕭晗說：“帶我去醫務室。”

方灝點頭，直接轉身蹲在顧蕭晗的面前。

他不敢去觸碰顧蕭晗，這么狼狽的顧蕭晗，他是第一次見，就好似她是一個瓷娃娃，碰一下，她就會碎一樣，所以不敢碰，就蹲在顧蕭晗的面前。

顧蕭晗往前一步，趴在方灝的背上，有了重量，方灝慢慢地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背著顧蕭晗離開。

甄安生看著方灝背著顧蕭晗離開的身影，轉頭看向舒夜。

她慢慢地坐下來，看一眼桌上的照片，緊握手，咬牙，將照片緊緊地捏在手中，蹂躪。

方灝走的不快，似乎怕顧蕭晗會疼，才有些慢。

“發生什么事情了？我才去廁所十分鐘罷了，發生什么？舒夜對你做了什么？”方灝說話的語氣即有著心疼擔心又有著憤怒。

心疼擔心顧蕭晗，對舒夜的就是憤怒。

顧蕭晗搖搖頭，“是我自己的決定，和舒夜無關。你知道嗎？人生的起伏不定，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節外生枝，不夠絕情，不夠果斷，當斷不能斷，最后都被命運糾纏到了一起，走不掉，脫不開。”

“怎么了？怎么突然說這樣的話。”

顧蕭晗看著公布欄上寫著這么一句話，字不大不小剛好看到，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更不知道是誰從哪里抄來的。

她覺得這句話夠好，“因為夠果斷，所以變成了這樣，別問為什么，我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