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淡的消失了,剩下的時間里面,郁采桑再也米有聽見那個女子的聲音,偶爾看過去,對方都乖巧的跟在林夏云林家嫡小姐的身邊,默默地吃菜。
在簡單用過這一餐飯食后,他們這些人就兩三個人一起在這片被圈下來的地盤里面四處走走,權當散步。
郁采桑此前在這一片夫人當中未有熟人,這個時候作為這場聚會的發起者劉先生的家眷劉夫人就主動邀請郁采桑一起散步。
郁采桑立刻就同意了,今日跟在她身邊的除了綠柳還有之前被救下來的楊二,她特意換上了女子裝束,因為有些功夫在身,才特意提出一同到這里游玩。
作為婢女的綠柳還有楊二自然是會離得遠些,在靠后的位置,郁采桑和劉夫人也沒有什么好聊的,她們兩人的興趣愛好并不相同,但是能為喜歡交朋友的劉先生打理中匱甚至還頗得尊重,就不會是不會聊天的人。
既然郁采桑有孕在身,劉夫人的話題就大多數說道孕期的事情,還有閨閣間無傷大雅的小趣事,由此郁采桑和劉夫人算得上是相談甚歡。
他們走的這條小路被深紅色的葉子覆蓋,走上去的時候就會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拐角,郁采桑和劉夫人兩個人互相挽著手往前面走過去,但是卻突然聽見了女孩子柔柔的泣音。
郁采桑和劉夫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就停下了腳步,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婢女小心的走過去看看。
綠柳和劉夫人的貼身侍女小心的走過拐角,落地無聲。片刻都沒有回來,遠遠的女子的啜泣聲越來越大了,甚至還有男子重重的腳步聲往那邊過去。
迫不得已沒有等到婢女回來,劉夫人率先往之前聽到聲音的地方走過去,不管怎么說,讓外男沖撞了任何一位未婚小姐都是她的失職。
郁采桑理解的對劉夫人笑了笑,扶著楊二的手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郁采桑將手帕放到嘴前,露出譏諷的笑意,微微勾唇:“不知道是哪家恨嫁的娘子這樣著急。”
“這個聲音很熟悉,該不會是那位林家的庶長女?”
郁采桑眉頭輕輕的蹙起,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那個不知道為什么對我有敵意的人?”
扶著郁采桑的楊二略微靠近了些郁采桑的耳朵,然后輕聲說道:“恐怕是對關公子有所謀劃。”
郁采桑的腳步頓了頓:“我的夫君?他不過是一個剛剛考上舉人的書生,甚至已經成婚了。”
“那位林小姐的家世并不出眾,林老爺不過是一個略有些名氣的白身,雖然在讀書人當中有些面子,但是一個區區庶長女想要有好的親事很難。而關公子的來歷,沒有特意隱瞞過,而今又中了舉人,可不是難得的好人么。一個有前途的老爺的妾室也算是不錯的出路。”
郁采桑對此的答復是依舊慢悠悠半分不著急的樣子,她也沒有和楊二解釋。
遠遠的,郁采桑就看見那個哭泣的女子果然是那位林家庶長女,劉夫人冷淡的站在她的身后一句話都不說,關南瑕更是在遠遠的地方站著,神情冷淡,而站在女子前面的男人臉上帶著酒醉動物潮紅,在不斷的道歉,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
郁采桑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關南瑕在郁采桑剛剛走近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然后快步走過來,扶著郁采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真是年輕的人。”郁采桑感嘆到。
關南瑕輕巧的笑了下“確實是年輕的人,估計要被賴上了。”
在他們兩人的身后,跟著的人悄無聲息的交流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