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桑收到來信的時候,院子里面除夕放下的魚苗已經歡快的在池水里面游走,池水的顏色不算深,底下長著青苔的小石子都歷歷可見,她斜靠在走廊的寬圍欄上面,隨手抓起一魚食扔進去,綠柳就腳步匆匆的到了郁采桑的面前。
“夫人,有老爺的信。”
郁采桑將手里面沒有丟完的直接扔到水池子里面,拿起放在盤子上面的手帕細細的將手指甲逢里面沾染的魚食碎料收拾干凈,然后結果綠柳手里面的信,讀了起來。
綠柳小心的扶著全身心投入信件的郁采桑,但是她的視線范圍從來沒有略過信紙,只有郁采桑開口之后,她才根據郁采桑的指令去做事。
關南瑕的信件里面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帶著自己的偏見,可以說是十分中正的,但是這份中正在他這個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來開口,無論如何都顯得關南瑕過分的委屈了。
郁采桑將信紙按到自己的心口,但是除了手上紙本身的粗糙感,什么都不能感受到。
等到這封信按照以往的流程進入箱子里面收納的時間,信件已經染上了郁采桑本身的體溫,她這個時候十分的后悔自己沒有和關南瑕在一起,即便自己會成為被攻擊的人,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們一起承受想必一定是互相體諒的。信上的話終究還是單薄了很多。
這封來信郁采桑沒有回信,反而是將這幾日做上的酸菜壇子仔細的包裹起來,即便還不是徹底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