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萌萌一把就將情蠱攔了下來,用兩手指非常嫌棄的拎著。
“看!還說你們吃的不是蟲子?!這是什么!被我說中了吧!”
說完,她將情蠱一丟,情蠱很巧合的撞在了角落里奔逃的老鼠身上,一下子就不見了。
覃湘的臉,登時就綠了。
她的情蠱,被這小丫頭種到了老鼠身上!
要知道,每個覃國女子能飼養的情蠱數量都是有限制的!也就是說,覃國女子控制外族人,不能無限制的搶人。
情蠱數量有限,對于覃國女子來說,就顯得異常的珍貴。
她們不會輕易向男子下情蠱。
而現在,覃湘的情蠱,被下到了老鼠身上!
跟著覃湘的人,有幸災樂禍的,有暗自慶幸的,有替覃湘惋惜的。
但,絕大部分人,是憋了一肚子的笑。
此事太過滑稽,以至于大部分的人忽略了,一個五歲的外族小丫頭,是怎么抓住他們覃國人的蠱蟲的?又是怎么將蠱蟲下到老鼠身上去的?
蠱蟲只聽主人的命令,覃湘的情蠱的目標,是百里燃,就算是在它旁邊放了它最喜歡吃的食物,情蠱也不可能改變目標。
可現在,它輕易的就鉆進了老鼠的體內。
覃湘異常憤怒,一巴掌將老鼠劈了個粉身碎骨。
至于情蠱,一旦種下,就再也沒用了。
“你個死丫頭,給我等著!”
白白浪費了她的蠱蟲!
“來人,將她綁下去養幻沙蠱!”
不弄死帝萌萌,她不甘心。
幻沙蠱,是覃國最兇猛的蠱蟲之一,它們的飼養,需要以人的身體作為媒介。
拿來飼養幻沙蠱的人,皆是犯了覃國刑法的人,死狀會相當的凄慘。
帝萌萌瞪眼:“你敢!”
將她拿去喂蟲子?她有那么好喂的嗎!
覃湘笑:“有什么不敢?你以為你是公主還是太后?今兒個收拾的,就是你!”
帝萌萌欲還說什么,被百里燃捂了嘴。
小丫頭子太單純,太直白,想到什么說什么,著實不合適與覃國人打交道。
“這位小姐,你不要怪罪她,她只是一五歲的小丫頭而已,什么都不懂,只要你讓她活著,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百里燃的眼神里,透著的是生無可戀的無可奈何。
本來安安靜靜的等著救援就可以了,現在好了,揭了人家的老底,又沖撞了這位所謂的“這位小姐”,他不出手,帝萌萌毫無疑問的,會死得很快。
在百里燃眼里,就算是帝萌萌再機靈,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小丫頭,能力有限,不可能與一個寨子的人抗衡。
在覃國,幻沙蠱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養的,覃湘能飼養,說明她的地位在覃國,不一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服軟。
被百里燃死死護住的帝萌萌感動壞了:公子愿意為了她,做任何事!
她確定她沒聽錯!
她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若不是她的嘴被百里燃封了,她現在一定會說:公子,我也愿意為了你,做任何事!
百里燃:都是權宜之計,還當真了啊你,捂住你的嘴是正確的。
百里燃頓了頓,又道:“至于情蠱,你著實用不著對我下,只要有小丫頭在,我對你,絕對忠心耿耿。”
“靠情蠱來征服男人,你不覺得很沒有滋味嗎?手里的行尸走肉再多,有什么用!”
“高貴的人,有實力的人,有美貌與智慧的人,就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而不是……依靠那些小蟲子。”
帝萌萌:情蠱?她聽她媽媽說過蠱蟲的問題,在她媽媽的師父那一代,就有過蠱蟲!
可,帝萌萌對蠱蟲,只是一知半解,并不了解。
所以,手刃情蠱、并將情蠱丟進老鼠體內這事,對帝萌萌來說,還真是巧合。
覃湘微勾了唇角。
有趣。
這小公子是在說她美貌與智慧并存嗎?
相比起小公子說的話,用情蠱征服男人,還真是上不得臺面。
覃湘忽然覺得,沒給這個小公子下情蠱,是件好事。
她就要看著他為了她生不如死傷心欲絕的模樣。
而這小丫頭,是關鍵。
她揮手:“算了吧,先放她一馬,給我好好的看著!待到那邊送了銀錢來……”
覃湘比了個殺人的手勢。
送錢的人,殺人滅口。
錢要拿,人也不能丟。
“至于這位小公子,晚點的時候,將他送到我房里來。”
覃湘帶著她的人走了,柴房內又恢復了安靜。
帝萌萌沉著腦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是在為自己闖了禍悔過了?百里燃挑眉,乘機教育道:“看到了吧,這就是覃國人。禍從口出,以后你可要記住了,在敵人面前,要少說話,能看出來,并不代表需要說出來。”
帝萌萌忽地抬起頭:“公子,你說那個女土匪今晚會將你怎么樣了?”
百里燃:……
他在說這個嗎?他指的是這樣嗎!
小丫頭子低著頭,想的是這些?
帝萌萌滿臉的憧憬,道:“你說,她會不會逼迫你與她交配啊?然后你們會不會有小寶寶啊?”
“公子,你還這么小,在床上,會被女土匪壓在下面嗎?”
“咦,公子,你的臉怎么變綠了?”
百里燃:很想將帝萌萌摔出去!
他表示,作為一個老夫子,他很失敗。
他沉住氣,盡量不讓自己發彪:“不會,因為她,沒有機會了。”
百里燃的話很快就被驗證了,太陽還沒下山,山寨就受到了刺客的偷襲,處處告急。
不是官兵,不是尚陽城的人,來歷不明,覃湘等人根本就沒想過,這批刺客是否與柴房里關著的兩人有關。
覃湘逃離的時候,還不忘去柴房帶走百里燃與帝萌萌,此時,守人的兩少年早已倒地不起,柴房內沒有人。
覃湘這才意識到,他們都被耍了。
哪里有這么巧合?
小公子的信剛送出去不久,山寨就被偷襲,這邊兩人質又不知所蹤。
回想起白日里的種種,那兩人分明是在變著法的拖延時間,哪里是真心的在與她周旋!
覃湘咬碎了一口銀牙。
“該死的!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