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虐待!虐待!赤果果的虐待!”
“我只有五歲!天哪!你們居然黑心肝地將一個五歲的小姑娘放在棺材里!真不是人!”
“綁架未成年人,是要犯法的,懂嗎?!全星際人民都會討伐你們!”
“你!你!還有你!長得人模人樣,實際呢?以為自己有多矜持高貴嗎?嘔~!”
“不想說了!對男人來說,那叫騷氣,不叫帥氣!每天夜里才放我出來,也不怕以后直不起來!”
……
帝萌萌蹦出來,劈頭蓋臉一頓亂罵,人家都將她整日里關棺材里了,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嗎?
她手下留情,有用嗎?
待遇會好點嗎?!
不會!!
還不如她過過癮,消了心里的氣再說。
這黑美人都說了,她是那什么天女!身份高著呢,皇帝都不能奈她何,無論她怎么折騰,他們沒得到想要的東西,沒有達到目的,絕對不會殺了她!
所以,帝萌萌想的是,趁著有限的時間,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罵架這種事,帝萌萌還從來沒輸過。
一大群男人,都默默的低著頭,聽著她這個五歲的小丫頭的怒罵。
他們的職責是打架,不是吵架。
君子動手不動口,只要有需要,隨時出手。
帝萌萌說得難聽,他們沒有得到命令,只能按兵不動。
鳳輕璃的臉,頓時就黑了。
這小丫頭居然有如此潑辣的一面,他昨天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還以為她真是個只要有吃的,就什么都好說的乖乖女。
鐵丸忍不住了,想要上前制止帝萌萌,卻被鳳輕璃一個眼神,掃了回去。
呃……,國師大人居然放任這丫頭罵?是幾個意思?
不過,國師大人的心思,不好猜啊。
大約一個時辰后,月亮都快到東邊了,鳳輕璃才忍不住插了一句:“說完了嗎?”
帝萌萌跳腳:“說完?!怎么可能說得完!要是我精神狀態好,我能連續數落你的事跡三天三夜——”
鳳輕璃:事跡?是編排人吧……
他提醒道:“我是說,你出來放風的時間到了,再這樣下去,今天的飯不吃了?”
帝萌萌:……
臥槽!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在心底繼續大罵五十回合。
真特么的,不是人——!
最終,帝萌萌收拾了大包的食物,回到了棺材底部,慢慢吃。
第三天夜晚,帝萌萌安靜多了,心平氣和的賞月、吃東西,吃完后,還帶了一大包走。
她的理由是:她正在長身體,不吃這么多不行啊。
你這變態的少女虐待狂,難不成連這點子吃的也沒有?這么窮?
鳳輕璃也沒太為難她,只是笑笑。
第四天。
帝萌萌很得意的告訴鳳輕璃,他中毒了。
才安靜了一天,小丫頭子就開始耍心思。
為了配合帝萌萌的話,鳳輕璃無奈問道:“什么毒?”
“呵呵呵,就是這種……”帝萌萌想要指鳳輕璃的唇角,卻忽然發現對方帶了個面具:“咦,你帶面具干嘛?”
黑色的鬼面,怪嚇人的。
罵了鳳輕璃一晚上,對方也沒拿她怎么樣,反而是有求必應,帝萌萌這么機靈的女孩,看出了不少端倪。
首先,這黑美人的確如他所說,只要她乖乖地,他們不會為難她。
其次,她所有不過分的要求,都會被滿足,除了被關在那古怪的石棺材里。
所以,對鳳輕璃,帝萌萌慢慢地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這黑美人除了脾氣古怪點,其實很能容忍的嘛!
連她的那些惡語與諷刺,全都當沒聽到,云淡風輕的就過了。
她說完,還戳了戳人家的面具。
鳳輕璃沒有躲避,任由她放肆。
“該帶面具的時候,自然就帶了,你剛才說,我中了毒?”
帝萌萌點頭,老實交代:“嗯啊~,你的唇角邊是不是會偶爾刺疼?現在是不是覺得臉紅心跳身體發熱?嗯?”
帝萌萌說的這些癥狀——
這若有若無的不舒適,四天來,的確讓鳳輕璃偶爾心煩,但,一個針眼而已,就想威脅他?
鳳輕璃極不情愿的點頭:“你的毒,會讓我怎么樣?”
……
長陵王府。
百里老爺子大發了一通脾氣,將探子送回來的信件,全都撕了。
他氣悶的坐在椅子里。
這群小兔崽子,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為了個不知所謂的小丫頭,居然……居然不顧他十年來的庇護,只身陷入險境!
這是要讓他們長陵王一脈……
想當年,他帶軍入京,犧牲了不少心腹,才將他從那虎狼之地帶出來。
現在,人家一個計謀,就屁顛顛的回去了。
半晌,百里老爺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能怎樣呢?誰叫他是兩個小兔崽子唯一的親人!
甩下的爛攤子,只有他來擦屁股。
半個時辰前,探子來報,百里燃出了尚陽城,帶著他的人追一隊奇怪的人去了。
而這隊人——
三天前就從尚陽城運送一石頭棺材出城,打著送葬的旗號,直奔帝京,現在應該出了長陵王管轄的封地。
小兔崽子這一去,是想一去不復返啊……
百里老爺子奮筆疾書三封件,交給白通:“趕緊送去給世子,讓他立刻滾去帝京,一封上書皇帝,一封交給太傅陳大人,一封遞給溫貴人。別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瞎轉悠了。”
白通驚訝:“王爺,你讓世子去帝京,那不是讓他當人質去了嗎?”
蕭皇忌憚長陵王,這是舉國上下都知的事。
不止是因為百里瑾能征善戰,更因為他手里的五十萬大軍。
蕭國上下,所有諸侯與皇室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五十來萬軍隊,一個長陵王,就占了一半。
蕭皇能不緊張?能不想方設法的削弱長陵王的勢力?
長陵王世子去了帝京,萬一蕭皇拿世子爺來威脅王爺呢?
百里老爺子氣憤的吹著小胡子:“他敢!蕭騰有幾斤幾兩,老夫還不清楚嗎?!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扣押小兔崽子!”
“哼!若是小兔崽子這么容易就被帝京那邊的人制服,以后也別想繼承長陵王府了!就這點能耐,白和我斗了這么些年!趕緊去送信!”
白通抹了把汗,世子爺不繼承王府,您老打算給誰啊?
白通只是想想,腳底抹油,麻溜的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