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紅玉樓？”凌宇問道。

“嗯。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真木司有些得意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神虎堂的錢，是從哪來的？”

凌宇搖搖頭道：

“沒想過這問題，我對錢不感興趣，而且，那些也不是我的錢，我去想那個做啥？難不成……是紅玉樓？”

見真木司笑著點了點頭，凌宇終于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站在祁紅玉背后的，就是神虎堂和真木司了。

在確認這個事實后，原因自然也就容易想到。

真木司作為穿越者，若想要在濟山城中創辦紅玉樓這樣的產業，確實會許多不便之處。起碼城主府就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為何會找到祁紅玉這樣的普通人來當掌柜了。

真木司繼續說道：

“我也是看你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又正好要去收錢，所以就想著帶上你去玩玩，怎樣，要去嗎？”

“當然去。那就謝謝老大了。”凌宇高興道。

……

這次去紅玉樓，倒是與凌宇上一次的情形不一樣了，神虎堂組著團，一行十多人浩浩蕩蕩地進了紅玉樓。

才剛進門，老板祁紅玉就迎了出來。

祁紅玉穿著一身紅裝，依舊是那般美艷，一上來便與真木司噓寒問暖了一番。接著她眼神一瞟，明顯怔了一下，是看見了真木司身后的凌宇。

“嗯？”真木司也注意到了祁紅玉的表情，回過頭來看見凌宇，便笑著跟祁紅玉介紹道：“哦，這是新加入神虎堂的兄弟，凌宇。怎么，你對他有興趣？”

祁紅玉掩著嘴笑了笑，嬌嗔道：

“你就是會亂說話。我不過是看見了陌生面孔，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怎么，你真木老大這么小家子氣，還吃醋啦？”

“哈哈哈！哪可能啊……”

真木司大笑幾聲，就摟著祁紅玉往樓上走去。

神虎堂其他人對此顯然司空見慣，真木司一走就立即各自散開，自行找樂子去了。

凌宇本也想到處轉轉，但一轉頭，就看見站在一旁還冷眼看著他的王石。

“我說石頭哥啊，怎么到了紅玉樓你還跟著我？你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凌宇故意調笑道。

不過似乎王石也覺得不妥，冷哼一聲后便走開了。

他前腳剛走，后腳便有個少女迎了上來，一頭長發，眉清目秀的，對著凌宇說道：

“公子，需要我陪陪你嗎？”

“啊，嗯……”

為了不引起懷疑，凌宇正打算答應下來，卻發現眼前的少女越看越覺得眼熟。終于，他回想起來了，這少女正是在那天夜里，他與水兒見到的那個姑娘。

“好呀，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凌宇笑道。

那少女嗯了聲，便帶著他到了二樓房間里。

兩人進了房間，門一關，那少女便開始扒拉起自己的衣服。

“誒，等等、等等，你干啥呢？！”凌宇見她動作不對，趕緊制止道。

那少女卻是掩嘴輕笑：

“公子，在這紅玉樓中，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還能干些什么？”

說罷，她雙手就又開始動起來。

凌宇無語道：

“你還是先等一下好嗎？我有幾件事想跟你說說。”

“哦？這么說，公子你還真是來聊天的呀？”

少女面帶微笑，眼神深處卻有著不易察覺的厭惡與鄙夷，顯然說的是反話，認為凌宇在假裝君子。

凌宇知道她的想法，但如今也沒時間跟她瞎掰扯，他直接走近兩步，在少女耳邊輕聲道：

“你想離開紅玉樓嗎？”

此言一出，那少女便怔住了，片刻后她卻堅定道：

“不想，我不離開。”

“哦？為什么？”凌宇問道。

那少女抿了抿嘴：

“紅玉樓里好吃好住，掙的錢也多，我為什么要走？”

凌宇盯著她，一字一頓道：

“真不想走？”

這次少女卻不出聲了，只見她嘴唇緊咬，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原來是這樣啊……”

凌宇明白了，并不是少女不想走，只是不信任他而已。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凌宇問道。

那少女對凌宇這個大拐彎顯然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說道：

“我、我叫鶯兒。”

“鶯兒啊，好名字。”凌宇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我，但我卻是見過你的。”

鶯兒看著凌宇，眼中充滿了不解，像是聽不懂他的意思。

凌宇再次貼近她的耳旁，輕聲道：

“前幾天的晚上，順寧大街胡同里，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鶯兒又一次愣住了，似乎是正在回想著那一天的情形，好一會后才說道：

“是、是你？！在那個姑娘后面的？”

凌宇點頭道：

“既然你見過我就好說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在那天晚上要想救下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現在，卻不一樣了，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想不想走？”

這次凌宇說得十分鄭重，雙眼直直盯著面前的鶯兒。

“我…我……”鶯兒看著眼前的少年，手指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許久后才像是下定決心，開口道：“我想要回家。”

凌宇點頭笑了：

“好！”

……

近一個小時后，凌宇摟著鶯兒從房間走出，來到一樓時發現神虎堂的成員也基本都出來了，而那王石則好像根本就沒離開過大廳，一個人坐在門口處，跟個守門的一樣。

凌宇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到其他成員中喝酒聊天去了。

又是半小時過去，真木司也從樓上下來，看起來春風滿面的，而老板娘祁紅玉也面帶潮紅跟在他后頭。

一看這兩人的狀態，自然就能想到他們在房間中做了些什么。

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凌宇看著真木司猥瑣的模樣，在心中如此想到。

真木司走到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眾人：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回去了。”

“老大，這姑娘我能帶回去嗎？”凌宇一把摟過鶯兒說道。

“你要帶個姑娘？也不是不行。”真木司看了眼鶯兒道，“不過，這個你得問祁掌柜的。”

他說是問祁掌柜，實際上卻看向了坐在門旁的王石。

此時，祁紅玉笑盈盈走上前來，柔聲道：

“這點事還要問我？我們紅玉樓打開門做生意，只要小哥你給錢，就沒什么不可以的事。”

凌宇再次看向真木司，等候他發話。

“既然祁掌柜的答應了，那我也沒問題。只是……”

“只是？”

凌宇不禁有些擔心，他已經隱隱察覺了王石的能力，若真跟他猜想的一樣，那將是一個非常棘手的能力，這次他說要帶著鶯兒，也是存了試探的心思。

“只是……”真木司發話了，“這姑娘的錢，你可要自己付啊，我可不會幫你買姑娘。”

呼……凌宇心中長出一口氣，哈哈笑道：

“這有什么關系，我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