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愛我爸爸嗎？”

“當然……”莫語意識到李諾口中的爸爸不是司徒時，李諾已經開口。

“勝過愛現在的丈夫。”

“現在的丈夫？你為什么又……”

“媽媽，不要回避我的問題。”

“李諾，這根本沒有可比性，他們……”

“愛誰更多一點，是我爸爸還是他？”李諾突然提高了嗓門，又一次打斷了莫語的話，她看上有些聲嘶力竭，眼睛紅腫，“到底愛誰更多一點，還是你愛我爸爸少一點。”

莫語上前剛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便掙脫掉了。

“李諾，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真的想知道，去讀一讀《哈姆雷特》吧。”李諾氣沖沖的跑出廚房，她聽到樓上傳來砰的關門聲。

《哈姆雷特》？

她在指什么？

莫語現在沒有空閑去讀《哈姆雷特》，她上樓敲響了李諾的房門。

“不要進來。”李諾在房間里大喊。

“李諾，我說過，我很愛你的父親，可是愛不能拿做比較，尤其是將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這不公平。”

房間里沒有回應，莫語無法忍受，她打開房門，李諾正站在衣柜前，把衣服往行李箱里扔。

“你在做什么？”

“不公平？沒有公平，更多，更少，還是一樣？”李諾一直在收拾她的衣服，嘴里不停的問著，“更多？更少？還是一樣？”

莫名看著李諾近乎瘋狂的模樣，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你怎么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你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李諾因為緊張激動，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我腦子里在想什么？是誰殺了我父親？這就是我腦子里在想的，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一樣的問題。”

“還有呢？還有其了的想法呢？”

“……”莫語很想和她聊聊，可是她的身體卻在抗拒著。

“你真卑鄙！”李諾拉上行李箱的拉鏈，一只絲質衣袖還掛在箱子外面。

她繞過她，大步朝門走去。

“你要做什么？”莫語搶先走過去，橫亙在李諾面前，李諾激動的身體撞在她的身上。

“要母女反目嗎？”李諾說。

這樣的想法簡直太可怕了，莫語不自覺的站到一旁，李諾穿行而過，沒有身上體的接觸。

“你要去哪兒？”莫語在她身后大喊。

“我不會在這里多呆一個晚上。”

過了一會兒，莫語聽見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莫語獨自一人留在女兒的房間，孤零零的，她的女兒已經十九歲了，可是她讓她很失望。

毛絨動物都還在架子上，小猴子在天花板上晃蕩。

還有李諾所有的高中的書本。

莫語很快就找到了《哈姆雷特》，然后快速濟覽起來，很快就看到：

似乎不是這樣，夫人！

不，就是這樣！

我知道不是“似乎”。

這不僅僅是我的黑色披風，善良的母親。

李諾在旁邊用紅顏色的筆寫了字，字體工整，圓潤，看上去很可愛：哈姆雷特的母親怎么了？

在紅色的筆跡下面，是其他同學寫的一行字：她是一只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