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上漂浮的花瓣,還有旁邊桌上的一捆玫瑰,“你這還不夠多?我就是來給你說一下,這幾日你收斂一下,要是惹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下次私自采摘人家玫瑰這種事不能再做了。”
“哎呀,你別這么擔心,指不定人家根本就沒在意呢。好了,我要準備沐浴了,你先回去吧”,一邊說,一邊推著北宮雪往外面走。
被推到門外的她,不放心,隔著門又交代了一句,“你要記住,別每次都搪塞過去。”
門內,寧絮覺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這丫頭怎么成親以后變得這么啰嗦了!
慢慢解開衣衫,踏進浴缸,黑色的秀發垂落在肩頭,皮膚吹彈可破,此刻的她,讓人想起那句,“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寧絮一邊洗一邊思索,不經意間,她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男孩的身影,五年前東臨出使西寒,她當時見過這位太子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的玉哨應該也還在他手上吧,明明認識她卻不說?
洗完澡以后,寧絮換上一身紅衣,借著燭光,她低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回眸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用來形容此時的她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來到傍晚張管事所說的禁地,“既然要裝作不認識我,那我便讓你回憶回憶。”
施展輕功飛到涼亭邊,然后信步走進去。突然,被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一個身著黑衣,手拿配劍的人攔住,“姑娘怕是走錯地方了,太子閣樓,閑雜人等,不能進入,還請回吧。”
閑雜人等?她是有點閑但是可不雜而且,她的路,還沒人能攔得住。
“喔,是嗎,那,如果我偏要進去呢?”她眼中雖然滿是笑意,但熟悉她的人必定知道她開始不爽了。
“那楚一只有得罪了”,拔出劍指向面前的女子。
“拿劍指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只怕不是君子所為吧?”
看著他不為所動,她繼續道:“沒人告訴你,最好不要惹女子嗎?好心告誡一下,我的路可不是誰的都能攔的喲!所以,你讓?還是不讓?”說到最后時,她的目光染上幾分認真。
剛才還自稱弱女子,這下卻開始大言不慚,“那楚一只好向姑娘請教請教了!”
如果直接讓她進去,那他這個暗衛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冥頑不明”,寧絮提起掌風推開了面前的劍,二人打斗了起來,楚一是皇家暗衛,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幾個回合下來,他并沒有占到便宜,慢慢的,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眼前的女子牽著走,這種感覺,只有與殿下交手時才有,這怎么是弱女子?
“看著覺得有趣嗎?”寧絮早就發現旁邊有人在看他們較量,但是奈何面前這個人頑固不化,她又不想傷人,只有和他周旋。
終于逮到機會,她不想再多與這個榆木腦袋糾纏,也不想白白的為別人提供樂趣,便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