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蒲深情出國了,那天的午飯也沒有在莊園吃,因為他很生氣的離開了。
他說的話讓上官荏苒陷入了沉思,她這才發覺,她那年遇到的小哥哥竟是葉左,其實不用求證了,因為那雙眼睛,她在葉左身上也看到過,只是從未放在一起聯想。
若說男人因為生氣吃醋而摔了畫框,她能理解,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叫“你為什么記得他,卻忘了我?”
“小姐?”葉心把手里的灑水壺遞給她,卻發現小姐在…走神?
上官荏苒接過灑水工具,給那些正在爭相開放的花骨朵澆水,她已經待在這莊園五天了,這期間沒有男人的任何消息,也沒有任何的…交流。
她把工具遞給葉心,讓她繼續她沒做完的剩下部分,她走向那園庭。
坐在大理石打造的圓柱椅上,看著那魚塘里亂游的金魚,心里雜亂萬分。
瞥向那放在圓桌上的手臂,純凈的藍色鉆石好像沉寂一般,無半分閃耀。
她輕輕的撫摸上去,不知該有何等的動作。
她上官荏苒何時變成了愁眉苦思,迷失自我的頹廢者了?
“葉心”她站起身,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了。
“小姐?”葉心丟下手里的工具,走向前來,疑惑不解。
“我們收拾一下,現在就去M國”
“是”
上官荏苒趁葉心去收拾的這個時間,給M國的高等學府回了電話。
“苒苒?”
“頡歷亞爺爺,你的結業邀請我接了”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我馬上安排,如果被楊老頭知道,他一定會羨慕死我的”電話那頭已經八十歲高齡的老頭,竟然開心的手舞足蹈,讓路過的學生吃驚,詫異,還有些…驚悚。
“頡歷亞爺爺,如果被校長知道的話,我可能就要拒絕貴校的邀請了,還請頡歷亞爺爺暫時保密”
“好好好,我暫時不告訴他還不行嗎,你什么時候來?我去接你?你看你的時間安排呢?授受幾次呢?還是我來看一下他們……”
“頡歷亞爺爺,我自己知道貴校所在,不需要您特意麻煩,您安心的等待便好,我現在準備出發了,就先這樣”
“哎哎……”頡歷亞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吹胡子瞪眼,“這丫頭……”
頡歷亞·斯基柯衛是M國著名克里斯汀大學的教授,而克里斯汀大學是世界上有名的音樂大學,當年知道上官荏苒精通鋼琴,古箏,琵琶,小提琴,大提琴,豎琴,月琴,箜篌,竹蕭等幾十種樂器時,迫切的想要招攬到本校來,卻被她以想學金融而給拒絕。
不過他還是厚著臉皮,不間斷的跑向Y國的財經大學,向她交流一些樂器的看法,及當今樂器的歸宿和演奏等等方面問題。
而楊榕城是Y國財經大學的校長,也是上官荏苒的師輩,他也特別喜歡上官荏苒這個學生,因為他覺得她簡直就是個天才,是他所有學生中,最出色的一位,也是年紀最小畢業的一位。
越接觸她,越感到驚喜,她的身上,有太多太多,值得學習的地方了,雖然年歲較小,但她的看法總是一針見血,犀利的讓人不得不為之嘆服,就連比她年長的學生,都甘愿聽從她的安排,這就是她另一方面的領導力和決策力所影響的。
中午十二點半,上官荏苒和葉心,以及莫九莫十抵達M國。
莫九莫十雖然不知道主子當時為什么那么生氣的離開,不過他的命令還是要遵守的,知道上官荏苒要去M國時,他們二話不說的就應下了。
可他們怎么也聯系不上主子,就連莫一的通訊也受到了干擾,所以他們目前已經離開A市的事都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主子。
“皮格里學長,你怎么會在這兒?”剛下飛機的上官荏苒看著站于通道口處的一位男子詫異。
皮格里·斯基柯衛是頡歷亞·斯基柯衛的兒子,也是克里斯汀大學的博士在讀學生,他們私下里有過學業的交流,所以上官荏苒一直稱呼他為學長。
皮格里揚起溫暖的笑容,“爺爺知道學妹要來,讓我一直在此等候,我們已經訂好了餐位,還請學妹不要拒絕”
“學長的邀請,我自是卻之不恭,只是麻煩頡歷亞爺爺了”
“不會的,爺爺知道學妹要來很是高興,大有昭告天下的欣喜”
上官荏苒笑了笑,她自知頡歷亞爺爺的性子,看似威嚴的老頭,性子卻可愛跳躍,有時候都會跟不上他的思維。
他們一邊走,一邊熱情的交流,葉心一直跟在他們的后面。
倒是落在后方的莫九焦急萬分,“還是沒打通嗎?”
莫十搖了搖頭,隨即苦笑,“現在該怎么辦?”
蒼天吶大地啊,主子你再不接電話,你的媳婦就被拐跑了!
莫九內心狂喊,可面上一片安虞,“還能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唄!”
“你說剛剛那個人,他該不會……?”
“我覺得那個人肯定對上官小姐有想法,你沒看到他剛剛看上官小姐的眼神嗎?都快粘上去了,還那么溫柔的笑了,有問題,肯定有問題”莫九用他的感覺細致的分析。
莫十無奈的搖頭,“還是進一步的觀察再說吧”
皮格里帶他們去了最具M國風格的餐館,吃的也是M國的菜。
頡歷亞已經在包間等了很久,看到上官荏苒那熟悉的身影時,急切的走了過來,年邁的身軀,也擋不住他那迫切又高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