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月也不再詢問，繞了車子一圈后，坐進了駕駛位。
啟動車子之際，趙凌月按了一下什么，金色車頂頓時自動收縮入后備箱，車子如同變形金剛似的，切換成了敞篷狀態。
王文軒瞇起眼睛，嘴里哼唱著“是誰在唱歌喲喲遺忘了寂寞切克鬧~”，享受著這份愉悅。
嗯，坐敞篷車，不配這首歌，是沒有靈魂的。
“……”
車子停在趙氏集團門口，王文軒剛下車，便是眼前一花。
心里詫異，剛剛是怎么肥四？
好像有個大黑耗子嗖的一下，從自己眼前過去了。
但自己此時卻又是分不清剛剛是眼花了，還是真的看到了一個人影瞬間消失。
“怎么了？你站著干什么？”趙凌月疑惑的問。
“你有沒有一種被人跟蹤的奇怪感覺？甚至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黑影，瞬間就消失了。是我眼花了？”王文軒古怪道。
趙凌月笑笑：“你眼花了吧，什么黑影啊……”
“好吧。”
——
透明觀光電梯上了188樓。
“董事長！”一出電梯就有保鏢低下頭恭敬的喊道。
“瑪麗人呢？”
“在里頭，我們看守著她，沒有董事長您的吩咐，我們不敢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嗯。”
繼續跟隨著趙凌月往前走，王文軒發現這一層很特別。
沒有人辦公，也不像是那種寫字樓的裝修，相反這里給人一種很幽靜很神秘的感覺。
進了由好幾個保鏢看守的房間，一個保鏢頓時詢問道：“董事長，我們要進去嗎？”
趙凌月搖頭：“不用！在外面候著，我叫你們你們就進來！”
“是！”
“……”
看向此時顯得有些憔悴的瑪麗，趙凌月緊緊盯著她。
王文軒則是大大方方的往一側沙發上一坐，也看著瑪麗。
“董事長，為什么要關著我，我做錯了什么嗎？”瑪麗問。
“為什么出賣我。”趙凌月面無表情的詢問。
“我沒有。”
“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有人開出了讓你更加心動的條件？”趙凌月再次發問，她不給瑪麗解釋的機會，相反始終用著一副已經調查出真相來的語氣問著。
瑪麗再次辯解：“我沒有……”
“你很聰明，瑪麗。”
趙凌月突然柔聲說道，接著自顧自講述著：
“不然我也不會如此重用你，讓你成為我的私人助手，在我身邊呆三年。”
“你出身不怎么好，家里頭有著兩個妹妹一個弟弟，父親母親樸實勤勞，重男輕女。但你自小就聰明，你深知你們全家想走出大山，只有讀書這一條路。”
“你也很用功，也正是你的聰明腦袋，讓我看中了你、留你在我的身邊。我調查過你，你身份干凈，所以我才敢重用你。有你在身邊這幾年，我也的確省了很多事。”
“但我沒想到，連你也出賣了我……”
瑪麗低下頭，再次緩緩搖頭：“我沒有……”
“我會去A市大學看晚會，只有你和幾個保鏢知道這件事。”
“但是當我感受到了演播室的氛圍，回想起了當初在學校的時光，說出一句“我也想上臺唱唱歌”的時候，只有你一人在我身邊。”
“在校領導跟隨我入場的時候，你有一分多鐘的時間離開了我，然后才追了上來，我想，你是在那個時候，向某些人匯報了這個我不經意間透露的消息吧？好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吊燈上做手腳……”
“……”
瑪麗緩緩抬起頭來。
趙凌月還是面無表情：“你承認了？若不是文軒發現吊燈斷裂的痕跡有著鋸痕，我或許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場意外。”
瑪麗轉頭看向王文軒，先前的委屈可憐模樣收斂了起來，反而露出了一副平靜釋然的表情，“他么，這個只會貧嘴，出身比起我好不上多少的男人，有著如此細致的偵查力么？”
“是啊，想不到吧。”王文軒也笑了起來。“我這個人很全能的，嘻嘻哈哈只是我的偽裝，其實我各方各面都很牛，只是我這個人謙虛，我不說。”
瑪麗不再說話，而趙凌月卻是問道：“三年之間，你應該有無數次動手的機會，為什么會等到現在？”
“命令如此，我只是照辦。我曾多次泄露過你的行蹤，但為什么那些人沒有動手，卻選擇在今天動手，我也不知道。”
“誰的命令？”
瑪麗抬起頭看向趙凌月：“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但你怎么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傻話呢？”
“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場嗎？”
瑪麗不說話了。
“阿雪那件事，你參沒參與？”
瑪麗還是沉默。
氣氛沉寂良久，在趙凌月長嘆一口氣后，瑪麗突然緩緩說道：“我的家人是無辜的……”
趙凌月直接起身，對著王文軒說句“走吧”，王文軒這才也站起來，跟著趙凌月離開了。
進入電梯，王文軒狐疑的問：“瑪麗呢？就這么走了？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事兒？”
“以后不會有瑪麗這個人了。”趙凌月平靜的說道。
王文軒心里稍稍詫異，隨后也釋然了。
他也明白，到了趙凌月這種層次，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讓一個對她而言是“壞人”、且還被她控制住的人，從人間蒸發。
跟隨趙凌月去到她那位于神秘樓層的辦公室，王文軒笑著問：“那你現在是不是很缺一個得力助手了啊？”
“怎么了？你有好的人選推薦？”
“沒有，但你看我行不？”王文軒笑問。“也不要工資，每天看著你養養眼就成。”
趙凌月輕笑：“這么沒出息啊？算了吧，助手的事兒你就別管了，經歷了這次，我已經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剛剛你不是覺得你眼花、看到一個人影消失嗎？我也不想欺騙你，讓你擔心，你看到的不是幻覺，暗處有個很厲害的人在保護我，她就是我的助手兼私人保鏢。”
王文軒：“？？？”
“出來吧。”
趙凌月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是突然走了出來。
是一個穿著黑色布衣布褲，打扮很土，但長相卻是相當出彩精致的女人。
她看起來像是一個瓷娃娃，膚白，鼻挺，抿著嘴唇冷著眼睛，給人一種很古怪的凌冽感覺。
“剛剛就是她從你眼前消失，為的就是提前上來這里等我，其實剛剛在關押瑪麗的那間房里，她也在暗處。”趙凌月笑道。
“她是誰？是什么人？”王文軒震驚的問道。
“我能說么？”趙凌月突然看向那個女人，然后問道。
“有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他能接觸到的。知道太多對他沒有好處。”女人說道。
趙凌月點點頭，然后才道：“你叫他黑蓮就行。”
王文軒：“？？？”
擦，趙凌月這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都學會吊自己胃口了？
王文軒總算明白，想知道真相但卻遲遲得不到，心中是一種什么憋屈勁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