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非還是信任芃芃的，畢竟這么多年，他們都一起相互扶持。

他輕嘆一聲，看著不遠處，說：“不過世間的事，也說不準，說不定哪天我們回了大豐呢。”

芃芃抬眸，看著他的側臉，她已經越發的看不懂他了。

……

“大哥，爹發話了，讓五哥哥這就去軍營，那我呢？”沈君瑤小跑著追在沈君轍的身后。

沈君轍皺了眉，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沈君瑤，不解地說：“你自然還是在家里，和幾位娘親多接觸一下。你多學學女孩子的禮儀舉止，以后也好給你找一個乘龍快婿。”

沈君瑤連連擺手，說：“我不需要什么快婿。我是覺得，既然你們都去了軍營，那也讓我去吧。我一個人在家里也怪無聊的。”

“你一個女孩子就在家里多陪陪幾位娘親嗎，學學如何做大家閨秀。”

沈君瑤有點泄氣，扁了扁嘴，“可是……幾個娘親都不喜歡我啊。”

“你多慮了，可能只是因為你不熟悉，而且，你看看你現在就跟個男孩子似的，娘親們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孩兒嗎。”

沈君瑤看著地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我和五哥哥相處的時間也短。”

沈君轍看著沈君瑤的頭頂，過了一會兒，有點不高興的人兒依舊低著頭看著地面，他發現了什么一般，笑了，說：“你想多了解你的五哥哥？”

沈君瑤抬起頭，用力的點了點，說：“嗯，我覺得君非哥哥和軍營里的哥哥們不一樣，和這里的人，也都不一樣。就連家里的幾位娘親和他給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沈君轍覺得她說的這番話實在是有趣，不禁笑問道：“怎么個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沈君瑤抿著唇，思索了一會兒，指著不遠處的池塘，說，“我覺得君非哥哥看起來就像是這池塘，明凈清澈，能看見表面游動的魚，也能看到水中長著的草，可是這只是大家認為的，只是我們眼里看到的，我覺得實際的他不是這樣的，他像是神秘的湖泊，看似寧靜，可是誰也看不到深不見底的湖水里藏著什么。”

沈君轍一副拿她沒轍的樣子，搖頭笑著，說：“你這丫頭，整日里胡思亂想什么，你五哥哥有這么復雜嗎？”

“那你說，他臉上的鱗片是怎么來的？就這一點，我就足以覺得他不同尋常。大哥，我是在邊境長大的，在那里有一個傳說，龍子是高貴的圣子，是天神遺落在人間的神跡。不過后來好像發生過什么事情，說是很殘忍很可怕，從此以后，另一種說法盛傳，龍子是惡魔。”

傳說終究是傳說，不管多么有趣精彩，廣為盛傳，都沒有多大的可信性，就算是真的，也一定被夸大。

更何況這些和沈君非無關。

沈君轍說：“你不會覺得君非臉上的鱗片和你口中的傳說有關吧？”

“為什么沒可能？”

“那傳說中也說了龍子身上會一點點的出現鱗片嗎？”

沈君瑤被問住了，傳說中當然沒有說過這些，龍子的鱗片應該都是與生俱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