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嵐坐到一旁休息，還沒喝一口水，手機就響了，正好接下來是男女主的戲。

她可以趁此休息一會兒。

“怎么了，小寶？”

“姐姐不會來了嗎？”小寶的聲音帶著哭腔。

楚嵐滿頭黑線，把小寶給忘了。“呃……這個，姐姐好好想想，一會兒給你打回去……喂喂，別哭啊，小寶，姐姐開玩笑的，今天晚上一定回去。”

她連連保證了好幾句，小寶才依依不舍地掛電話。

顧家主宅內，小寶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爸爸。

“笨。”他道。

顧霄城：“什么？”

“爸爸只會一招。”

顧霄城莞爾一笑，“最簡單的笨招能起作用，為什么還要用其他辦法？”

“謝謝兒子。”他在小寶頭上揉了一揉。

小寶撇著嘴，眼神里有些黯淡，“所以你惹姐姐生氣了？”

在小寶看來，姐姐不想回家，當然是因為生他們氣了。

“昨天爸爸給姐姐告白了……所以她不想在我們家住下去。”

“哦，”小寶頓了頓，言簡意賅地總結道，“所以你被甩了是吧。”

“……小孩子不懂。”顧霄城呼吸一頓，把兒子交給保姆，接著開車出去。

半小時后，顧氏集團。

“所有部門下一季度的企劃書全部交到我這里來。”

“部門經理都到我辦公室，開會。”

一屋子黑壓壓的人，都穿著西裝或者女士套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理說這段時間確實是交下季度企劃書的時候，但是老大最近也不知道什么事挺開心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家里，到點下班，每天走進公司簡直是自帶春風，所以……大家就忍不住偷了偷懶。

企劃書不是沒做，是不夠完美。

所有部門經理一瞬間都回到了小時候被老師抽查作業的恐懼中。

不對，比老師抽查作業更恐怖，因為老大的氣場簡直是一場極地風暴，能把他們撕成渣渣。

“李經理。”顧霄城只是說了個名字。

李經理精神本來繃得正緊，聽到自己名字，差點兒像電視里那樣道聲皇上饒命。

接著。

“黃經理。”

“王經理。”

……

顧霄城也沒閑著，手飛快地在電腦上敲著，像是要把什么憤怒而無法發泄的情緒全部溺死在工作中。

所以，直到楚嵐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回到顧宅，顧霄城還沒回來。

小寶一見楚嵐回來，把手里的小雞一扔，一頭撲到她懷中，緊緊地抱著她。

楚嵐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愧疚感，像是媽媽拋棄了孩子的愧疚感。

“對不起，小寶，姐姐不會走的。”

“你保證。”

“姐姐發誓，以后只要小寶不趕我走，我絕對不會走的。”

楚嵐發完誓，嘆口氣。

顧霄城實在太知道怎么對付她了。

小寶這才松開她，葉芷晴不在，因為和她小叔爭同一個女人，估計找地方消化這件事去了。

“你爸爸呢？”楚嵐問。

“去公司了。”

“那就好，那就好。”楚嵐松一口氣，“姐姐給你做好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或者我們出去吃？”

小寶嘆口氣，“我是說爸爸去公司發瘋去了，他走的時候臉是這樣的。”

小寶臉一沉，學著他爸爸的樣子。

楚嵐感嘆，別說還真像，不是刻意模仿的像，而是骨子里的像。

“為什么？”她問。

小寶抬起無辜的大眼睛，“因為我說他被你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