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齜牙咧嘴的瞪著路婉,兩人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泄氣的垂下頭,“你此話當(dāng)真?若我說出背后主使,你真肯放了我?”
“本小姐我從不說謊!”
“好!”
男人拖著狼狽的身子,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你跟我來!”
……
路婉著一身男裝,原本是想偷溜出府逍遙快活去,卻遇到這么一檔子的事,只能跟著這男人在府中七扭八拐,但是……
“大爺?shù)模∧闶遣皇窃谒N遥俊?/p>
“王妃,您這般彪悍的人,我怎么敢耍您?”
男人算是徹底繳械投降了,然而,他只是受雇于人,并不知雇主是誰,唯一清楚的便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的的確確是在這府中,可不知為何,竟然找不到去路。
正在他冥思苦想之際,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有人!”
路婉一聽這話,便是一時沒緩過神來,下意識的四下瞧了瞧,“這哪來的人啊?你……”
她剛想側(cè)身瞧去,那男人早就已經(jīng)沒了蹤影,可路婉壓根來不及去尋,一低沉的男聲,便在自己身后傳來。
“是何人?”
遭了!
路婉閉了閉眼睛,貓腰捂臉,自個兒現(xiàn)在可還在禁足呢,要是被裴煜逮住,免不了又是好一通訓(xùn)斥。
心里想著,她便假裝充耳不聞,想要偷偷溜走,可后脖領(lǐng)子卻被裴煜一把揪住,“路婉,你可真是不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啊!”
那聲音冷的,讓路婉不由得渾身一顫,她用眼角瞟向已經(jīng)站在身側(cè)的裴煜,那一身明黃色御賜蟒袍,在余暉的映照下,更顯其挺拔俊俏的身姿。
她略微平復(fù)心中的激蕩,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笑臉盈盈的抬起頭來,對上那一雙鷹眸,“嘿嘿……王爺,那個啥……跟你商量個事兒唄,能不能先把我松開?”
站在面前的裴煜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你為何會在這?”
“我說我被人挾持過來的,你信嗎?”
路婉趁裴煜不留意,用力扯掉他揪在衣領(lǐng)上的手,又向后倒退幾步,這才松了口氣,挑眉繼續(xù)說道,“王爺,女則早已謄抄完畢,我不過就是小小教訓(xùn)教訓(xùn)你心愛的師姐罷了,也不至于這般趕盡殺絕,咱倆有事好好商量,再怎么說,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總得念點(diǎn)情分不是?”
這里可是煜王府,是裴煜的地盤,她不是蠢貨,絕對不能和這家伙硬著來,必須要以柔克剛,才能撈到好處。
可路婉的這番話,卻讓裴煜的眉骨猛的跳了幾下,臉色變得更加陰郁,“滾回你的園子,要是再敢偷跑出來,本王便讓你一輩子呆在府中,再別想出去!”
“裴煜!你……你別太過分!”
“本王過分?”
身為最受寵愛的九皇子,從未有人敢這般與他叫囂,可路婉卻吃了雄心豹子膽,自打嫁入王府,就沒有一天安分過的。
“路婉,本王念在你是尚書府的千金,對你也算是處處忍讓,可你卻做了些什么?!不但違抗本王的命令,更敢擅自解除禁足,可知這是何等罪過?!”
切!她也不想的,好嗎?!
路婉也想與世無爭的在煜王府聊此終生,反正被困在這該死的朝代,想要回到21世紀(jì),那根本就是做夢,兩年的時間,她早就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可偏偏有人不肯放過她,總想要自個兒的命,路婉若不把人揪出來,哪天真命送他人之手,那才叫死的冤枉呢!
但是,這話路婉打死也不會說給裴煜聽,畢竟無憑無據(jù),就算自己把嘴皮子磨爛了,也不過是給自己找開罪的理由罷了,沒人會信她的“胡話”。
所以……
“王爺,都怪妾身一時糊涂,這才沒能領(lǐng)會您的好意,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
“閉嘴!”
裴煜揉了揉略微有些發(fā)痛的額頭,又沖身旁的大管家招了招手,“在側(cè)王妃入府之前,不許她離開自己的院子半步,若是再有一點(diǎn)閃失,別怪本王拿你們試問!”
“是,奴才……”
“等等!”
路婉一聽這話,臉色立刻黑成了鍋底,她一把揪住裴煜的胳膊,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道,“什么側(cè)王妃?難不成你……”
“皇上賜的婚,本王不能拒絕。”
裴煜冷冷的說著,又用力把路婉的手從胳膊上扯下,推到大管家身旁,“把人帶走!”
“我……我不走!不把話說清楚,今兒個,你哪都別想去!”
好歹自個兒也是堂堂尚書府千金,剛?cè)腴T兩日,裴煜竟然就要納側(cè)妃,這根本就是故意在打她的臉嘛!
但裴煜壓根兒就懶得解釋,轉(zhuǎn)身便想離開,可路婉跟塊狗皮膏藥似的,整個人賴在他的身上,“裴煜,你……”
她根本來不及質(zhì)問,便聽到遠(yuǎn)處傳來女子嬉笑的聲音,被王爺禁足在園子里,這可是王府上下人盡皆知的,尤其是那討人厭的丘洛綺。
若是讓那老女人逮到自己的把柄,肯定會小題大做,所以……
“裴煜,你湊近些,咱倆好好聊聊。”
“你又要耍什么把戲?”
“王爺,對不住了!”
還不等裴煜再言語,路婉直接把他推入一旁的草叢里,手腳并用的把人摁在地上,又用手捂住他的嘴,“噓!拜托,幫幫忙,我可不想死在你情人的手上!”
“路婉!你放肆!”
裴煜越發(fā)陰冷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路婉,但只顧外面動靜的她,壓根就沒有留意到近在身邊的危險。
“滾開!”
兩人僵持了片刻,裴煜實在是忍無可忍,便用力把壓在自己身上的路婉推開,可剛想從草叢中站起身來,又被猛的撲倒在地。
咝……
不知何時,路婉手中已經(jīng)拿了一束帶著倒刺的玫瑰,只要掙扎一下,便會被這刺刺破手背。
“別這么看著我,誰讓你先推我的,把姑奶奶我摔的渾身痛得很,只是用花扎你幾下,這才算公平。”
“是你先壓在本王身上的!”
裴煜咬牙切齒的說著,而跨坐在他身上的路婉,越是越發(fā)不老實起來,身子左右晃的厲害。
也不知這丫頭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實在是太過單純,裴煜的額頭覆上一層熱汗,推動丹田之氣,盡可能平復(fù)那一處的燥熱不安。
但是……
“呦,王爺,您這是想和臣妾玩點(diǎn)不一樣的呀,瞧這東西,還真是蠻有精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