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轉過身，突然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

風聲瑟瑟，渾身青袍逐漸化為虛無，他抬起頭，略帶迷惑的看著天際，口中喃喃：“這是怎么了？”

許久后，一道嗓音頗為無奈的回應道：“沒辦法，要恰飯的嘛。”

林澤面色發苦：“什么意思？”

那嗓音輕咳道：“聽說全勤從六百漲到一千五了，我現在的身體沒辦法工作，想要拿全勤來維持生活。”

“但我的號里，同時只能存在一本連載的書。”

林澤感覺有些反胃：“那你為什么不直接續寫我的故事？”

“搞忘了啊！”

那嗓音顯得很絕望：“過了大半年，我都是翻進來才記起你的名字，我把什么都忘了。”

聞言，林澤愕然的立在原地：“你他娘的……能給讀者退錢嗎？”

天際后方藏著的影子似乎很是羞愧，半晌后才回道：“現在沒錢啊，做完手術把家底都掏空了，給我幾個月時間，到時候只要是訂閱打賞過的讀者，私聊我加好友，給我看ID截圖，錢一分不少都退回去。”

躲在云后的小丑，話音里充斥著悲哀。

他現在連這一兩千塊都掏不出來。

“別忘了啊，你這個老騙子。”

林澤決定相信他一次。

青山在云中搖曳，像那鏡花水月，緩緩消散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