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盡可能保持神色和藹的看向任月穎,然后開口說道:“作為任老頭的舊識,在這件事上我能做出最大的幫助就是不站在柳家那方。因此若是你們有辦法勝過孔老頭,那就去吧。”
聽到此話的曲子寒滿臉不屑的說道:“得了吧老頭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若不是害怕遭人非議,以及任家臨死之前不惜一切手段首先報復你這個落井下石的“舊相識”。只怕你現在已經成為柳家三位棋手中的一位了吧。”
方榮臉色一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是在見到神情愈發寒冷的任月穎后,他便轉頭,重重的甩門而出。
見到對方離去之后,曲子寒將一只手放在任月穎的香肩上,俯下身子,輕聲在任月穎耳邊說道:“若是真輸了,可別怪我哦。”
察覺到眼前的女子身子變的略顯僵硬后,他立刻感到有些好笑的說道:“至于這么擔心嗎?不是說了嘛,就算輸了最后的結果也是我來承擔。”
任月穎白皙的俏臉上爬上了幾絲紅暈,隨后咬著銀牙,墨綠色的秋水眸死死的盯住曲子寒怒聲道:“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曲子寒訕訕一笑,連忙把自己的右手從其香肩上移開。
任月穎惱怒的盯了一言曲子寒,隨后開口問道:“你確定要參合這件事?”
“不然呢?”
“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行了行了,我能不能上你給個話,不能上我就走了。”曲子寒做出不耐煩的模樣說道。
聽到這話的任月穎臉色更是變的紅潤了一些,然后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曲子寒一眼。
隨后在確認對方可能真的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歧意后,她也就平復了些許心情后說道:“多謝。”
“那么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曲子寒微微頷首,隨后便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好一個人間奇男子,一身氣質簡直出塵!
砰!
“是誰在這里放個小木凳!”曲子寒滿臉猙獰的揉著腰慢慢的站了起來。
任月穎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起來,然后看到某人滿懷怨念的視線看向她的時候,她立刻正色道:“那你直接上場就行。第三局的人選本就還未公示。”
這時候吳清走進室內后,輕聲說了句:“該上報棋手了。牲口,你確定沒問題嘛?”
“呵呵,首先如果你再喊我牲口,你曲爺爺今天就教你如何做人。其次,今天我會讓你們看看什么才是我真正的棋力!”曲子寒冷笑兩聲,滿是不屑的說道。
說完這話后,立刻向識海里那位自稱在棋局上,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男子問了句:“你真沒騙我吧?”
識海中一道略顯無奈的聲音說道:“沒問題,到時候我用用你的身體就行。”
“什么叫做用用我身體,你這話說的就像.......”
“哎,話多的跟個娘們兒一樣。”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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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現在是決定換掉第三位棋手方榮?”楚千秋身子靠在椅子上開口道。
任月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圣上。”
“這倒是的確沒什么問題,畢竟的確雙方都有一個臨時調換人員的權利。只是朕有些好奇,若是方榮不代替任家參賽,那么誰又有這個實力去應對孔池?”楚千秋有些疑惑的問道。
畢竟排行在孔池之上的兩位,是肯定不可能參加這場對弈的。除此之外,天奕榜第四和第五對上孔池,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最多最多也不過就兩層勝算頂天了。
任月穎不敢有任何隱瞞,低聲說道:“回稟圣上,是一位小女的一位朋友,他也參加了這次手談大會。”
楚千秋聽到是參會棋手后,便有些好奇的說道:“哦?既然這次手談大會中,能有一位棋力讓你也刮目相看的人。說來給朕聽聽,名字叫什么?”
想到曲子寒在淘汰賽上表現的一塌糊涂的棋力,任月穎忍住心中的尷尬,盡可能以平靜的語氣說道:“小女的朋友正是那位挑戰人奕榜柳天的曲子寒。”
聽到“曲子寒”這個名字后,不僅是楚千秋愣住了,就連在一旁不曾發一言的顧言默也微微一笑。
“你說,你朋友的名字是叫曲子寒?”楚千秋語氣玩味的問道。
任月穎輕輕點了點頭,只略顯蒼白的臉色暴露出她心里的緊張。
瞧見圣上這模樣,恐怕很有可能早已知道曲子寒這個人。至于圣上對他的印象到底是怎么樣的,她可是不敢保證。
畢竟在她眼里,曲子寒這個人實力雖然深不可測,但是性格還有做事方法可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在她心中正在懊惱自己再聽到那牲口要幫助自己后,太過于放松,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就來面見圣上的時候。圣上竟然就這么直接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的朋友上場吧。”
任月穎心中松了口氣,但是臉色還是十分平靜的說道道:“謝圣上恩準。”
在看到任月穎離去以后,楚千秋突然笑著對顧言默說道:“當時也沒發現這小子棋力有這么高啊!老顧,難道是朕棋力太低,因此看不透嗎?”
顧言默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他當時所下的對局,就算是后半局的水準也差孔池太遠了。甚至就算比起方榮也都相差了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我也猜不透任家這位小姑娘這么做的目的。”
“罷了,到時候看看便知道了。說不定那小子還真有什么手段沒使呢。”楚千秋笑著說道。
顧白衣倒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著說道:“這位名叫曲子寒的年輕人,棋力到底如何且先不評判,但是其修道天賦可真是聞所未聞,世間罕見。”
“這倒是讓朕不感到意外,畢竟他師父的實力比起你還可能略勝一籌。這樣的人收的徒弟又怎會不是天縱奇才?”
“到造化境了嗎?”
問完這話后,楚千秋就看到顧言默搖了搖頭。于是他稍稍有些失望的說道:“如果僅僅只是指玄境的話,恐怕這次幫不上什么忙了。”
說到這里他又自我安慰道:“不過只要能救嫣兒便好,畢竟就算是再多一位造化境,也不能造成太大的影響。”
顧言默看到楚千秋的模樣后,略帶笑意的說道:“圣上,雖然無法察覺到他的內力流動,但是從他剛匆忙離開大會時,所使用的縮地成寸的功法,只怕很有可能已經踏入天象之境。”
“天象!”楚千秋失聲道。
“你沒說錯吧,我記得你上次才說過他最多也就三十來歲左右吧!怎么可能到天象境!”
顧言默也是表情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然后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最可怕的是,恐怕他的天象境還不是在最近突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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