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安胎的趙云槿最近真是滿心煩憂,雖說在母親的威懾之下寧崢被寧夫人叫去狠狠訓了話,但她心中十分清楚寧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喬靈兒而起,這筆賬不報她的心情始終難安。
晌午過后,春草捧著一封書信跑進了喬靈兒的房中,“小姐小姐,您快看看這個。”
“嗯!春草你好吵啊,先出去好嗎?有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喬靈兒正睡得香甜,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想支走春草。
春草依舊不肯出去,她站在喬靈兒身后繼續大聲說著話,“哎呀小姐,您可知道我拿來了何物?”
喬靈兒背對著她沒有回頭,嘴里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句,“嗯,何物?”
“是書信。”
“誰寫的呀?在在這里誰都不認識,誰會給我寫信?你弄錯了吧?快出去出去,我困死了。”
“是趙家小姐趙云槿差人送來的,她還囑咐說一定要交到小姐手上。”
喬靈兒依然沒有想起這趙云槿是哪號人物,“誰?”
“趙云槿趙小姐啊,哦,她如今已經是寧家的大娘子了,就是她與大小姐暗中換了親的。”
這下喬靈兒可聽清楚了,寧家的娘子不就是……
喬靈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春草,“信呢?”
春草趕忙將信交給了喬靈兒,“哦,小姐,在這里。”
喬靈兒打開信一看,信的內容極其簡單,只有短短一行字,寫的是,一個客棧的名字,她一看便猜出了這是趙云槿要約她見面的意思。她捏著信半晌沒有言語,春草急得直跺腳,“小姐,您這是怎么了?她信上究竟說了什么啊?”
喬靈兒突然就覺得十分好笑,她傻笑了一聲,然后對春草說,“呵呵,春草,去幫我準備一套素雅一點兒的衣服,咱們一會兒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里啊?”
“呵,正主都主動出手要開撕小三了我怎能不赴約呢?我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這種事情呢,想想都覺得刺激,畢竟這種事兒以后回去了怕是沒有機會體驗了。”
春草一臉懵地瞧著她,“小三?小三是何物?為何要用手撕?是吃的東西嗎?小姐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好吃的給我開眼界啦?”
喬靈兒被春草逗得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她笑的前仰后合險些喘不上氣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春草你,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你個吃貨,哈哈,咋什么都能聯想到吃呢?哈哈哈。”
春草也覺得自己委屈不已,她撅起嘴一臉的莫名其妙,“小姐您笑什么啊?明明就是您自己沒有說清楚嘛,我還覺得納悶呢,自打您醒來之后就凈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現在您還笑我。”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以后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快去準備衣服吧,咱們要用最好的狀態去會會趙云槿。”
春草這下終于明白了,“哦,原來趙小姐是要約您見面啊,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
“什么意思?”
“小姐您之前就一直與趙小姐不合,此番又出了寧公子的事情,她不會故意為難您吧?我是擔心……”
“不管那么多了,去了才知道,不去的話她還以為十分想與她共侍一夫呢,正好表明我的態度讓她也管好自己的夫君。”
“那要不要告訴安公子。”
“安?他近日總是不在家里,我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還是算了吧。”
“嗯,那我陪您去。”
“嗯。”
喬靈兒帶著春草率先來了與趙云槿約定的客棧房間,她們等了好一會兒趙云槿才姍姍來遲,她驕傲地雙手托著攏起的肚子,身旁有三五個丫鬟前呼后擁地侍候著坐在喬靈兒對面。
“趙小姐,啊,抱歉啊,應該叫寧夫人才對,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干啊?”
趙云槿挑挑眉毫不客氣地說,“喬靈兒,在我面前就不用裝模作樣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我沒有點透是還給你留著臉面呢,畢竟你也是夫子家的女兒,怎能丟了你父親的臉?”
喬靈兒也不著急,她平靜地應對著,“我還真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丟我父親臉面的事情,像我這種不起眼的庶女是不能同趙小姐相比的,你多厲害啊,使出了一招偷梁換柱之策便成功嫁進了寧家,我還沒有恭喜你呢,這么快便有了生孕,這下你在寧家的地位可真是坐實了吧。”
說完這番話趙云槿的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喬靈兒也贊嘆自己居然也能這么不留余地地挖苦人,不過還真是十分痛快呢!
趙云槿氣得開始對她破口大罵,“喬靈兒你太過分了,真是不要臉!”
“是嗎?你倒是說說我把自己的臉給誰了?”
“我不與你貧嘴,我今日來就是警告你不要妄想自己可以進寧家的門,不管你用了什么法子來勾引了我夫君,只要有我趙云槿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與我同進同出!”
喬靈兒強忍著心底的笑意回了她,“我也告訴你,我喬靈兒從小就愛干凈,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不感興趣,我嫌棄,你與其在這里與我廢話還不如想想怎么拴住自己夫君的心吧,不要把他放出來胡亂騷擾別人家好端端的姑娘。”
再看趙云槿的臉,她已經氣到變形了,也顧不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了,一雙眼睛憤怒得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喬靈兒不想與她過多糾纏轉身便要走,豈料在春草開門的一剎那門外突然竄出來幾個高大的男人一掌便把春草給打暈了。
“春草!”喬靈兒猛的回頭看向趙云槿,大聲喊道,“趙云槿!你這是什么意思?”
趙云槿不理她而是沖門外的男人使了個眼色,下一秒喬靈兒也被打暈失去了意識。
“帶走!”
“是,大娘子!”
幾個人將喬靈兒套在一個大布袋里扛出了客棧,而趙云槿則像沒事兒人一樣不慌不忙地回了寧府,只留了春草一人還躺在客棧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