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來說道：“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循序漸進。”

“這有什么的。”江河嗤笑，不屑一顧。

出了校園門，她收起書：“跨的太大會有人懷疑我的人品。”

“你保持住不就行了？”

王夢來也苦笑：“那在他們眼里也掩蓋不了第一步的黑歷史。”

“這都什么人。。”江河不禁感慨。

沉默半晌，他俯身與王夢來齊平，也是極卑微了，他問：“你覺得我能考多少名？”

“第五。搶個王夢鈴的位置。”

“為什么？”

她如實回答：“因為前四名很聰明，也比你勤奮。你懈怠了。”

江河感到心中的快樂消失了。苦著臉憤恨說：“你太瞧不起人了。”

王夢來皺了下眉，停下腳步：“如果你覺得這是瞧不起人的話，那你可能下次連第五都考不到。因為謙虛使人進步。別沉浸在別人說你好的得意洋洋里。我也希望你跟我玩不是因為聽多了別人說我好而覺得我好，我要你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我好。”

江河在一旁小聲嘀咕：“牙尖嘴利冷漠無情，像你這樣能找得到朋友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有，”王夢來假笑著露出她的牙齒強調(diào)，“我牙不尖。”

江河僵硬地點頭，沒分享自己的視線給她，開了車鎖坐上車，拍拍后座。

王夢來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好多人在看他們，趕忙上車催他走，并交代：“你既然把車帶來了就騎你自己車，我不想招來額外的關(guān)注。”

“怎么，嫌棄我？”江河又回頭，又被她一巴掌拍回去。

她有些生氣：“騎車不要不專心，你不想要命別人還要命呢。這是壞習(xí)慣要改。然后，我確實嫌棄你。”

江河驚愕：“這么個大帥哥你竟然嫌棄我？”

“不可能嗎？”

他想起昨晚的經(jīng)歷釋懷一笑：“有你在有什么不可能？”

車一直騎到公交二公司的時候才終于沒人再看著他們，王夢來感覺舒心不少，她一向最不喜歡人群密集的地方被別人注視。

中午時，陽光比起早晨更加溫暖些，天也更藍了。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在她眼前正是這副景象。

王夢鈴就在身后趕了上來。

熱情地問：“哥哥今天考得怎么樣？”

她把聲音放得很低很柔，溫婉可人的模樣真像個大家閨秀。

“不錯。你呢？”

江河話里的疏離比以往少多了，王夢來朝她淡笑，悶不吭聲。

王夢鈴笑得很收斂：“我考得肯定沒有哥哥好。”

“謙虛了哦？我總聽你姐姐說你成績很好。”江河有意提她一嘴。

王夢來皺了下眉頭，對他的行為不滿，但還是沒說話。

王夢鈴在他的嘴里聽見她的名字，那眼里的笑意以肉眼可見地少了，虛假地與他回：“姐姐那是太相信我了。而且我聽老師說哥哥的名字在a省高中老師的耳朵里是如雷貫耳呢。”

“哈哈哈。”江河的笑聲隨后響起，笑得別人插不進去嘴。

得意洋洋的模樣惹得王夢來在后面掐他，送給他冷冰冰的四個字：“適可而止。”

江河立馬收聲，把左手伸到后面給她比了個ok，接著對王夢鈴說：“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都過去了，到這就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