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鎮。
殯儀館里。
此時距離那場混戰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
徐焱四人被小四一伙人關在殯儀館的一個小隔間里,在這大半個小時里面,徐焱憑借著自己那張嘴,倒是與小四幾人熟絡了不少。
只不過,這點熟絡沒有半點用處就是了…
“哎我說四爺,你把我們關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啊,你放我們出去,我們還能幫你們找到余罰他們兩人。
他們走的太快,現在應該不知道咱們成一伙的了,你們只要跟在我們后面就能抓到他們,你說是這個理不?”
徐焱將頭湊到窗口邊,對著窗外的小四說道。
小四聽到徐焱的話,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問道:
“哦?你想入伙?”
徐焱聞言點頭。
在后面一直看著徐焱與小四交涉的束九,突然感覺徐焱一直以來所表現出來的人設,崩了…
不過她也沒表現出來什么,只是一直冷眼旁觀著。
“先別急著點頭。”小四看了徐焱一眼,然后又掃了他身后三個女人一眼,最后說道:
“想入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有四個人,而我們…只要一個。
我不管最后剩下你們中的誰,總之,在我回來之前,我只想看到這個隔間里只有一個人還能呼吸,至于剩下那三個…我想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說著,小四就朝殯儀館外邊走去,走到一半,他又折了回來,對著隔間里的四人,補充道:
“還有就是,你有什么建議不用跟我說,跟我說沒用,等六爺回來了,你跟六爺說去。
最后,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樣,你們應該能感受的到自身能力的流失,別驚訝我怎么知道,畢竟…十年前我也和你們一樣在這個隔間里聽著同樣的話。”
說完這些,小四頭也不回地離開隔間。
當小四快走到殯儀館大門的時候,正巧碰見六爺陰沉著臉從外面走進來。
“六爺,您沒事吧?”
小四低著頭,關切地問道。
六爺陰冷地瞥了小四一眼,問道:“他們人呢?”
“都抓回來了,關在隔間里。”
聽聞這話,六爺臉色稍緩,朝小四點頭道:“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殯儀館周圍你多盯著點,接下來的事情不容有錯。”
說完,六爺朝殯儀館內部走了進去。
“是。”
小四低眉順眼地回應,待六爺從他面前走過后,他抬起頭盯著六爺的背影看了一陣,最后收回視線朝殯儀館外走去。
隔間里面。
在小四離開后,隔間里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與身邊其他人拉開了一些距離…雖然在這個空間狹窄的隔間里,拉不拉開距離都沒什么區別就是了。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四人中一個到現在還沒擁有姓名的女人問道。
“我也想問這個。”
另一個同樣也是到現在還沒擁有姓名的女人附和地說道。
束九看了一眼徐焱,沉默著沒說話。
而徐焱在沉默了一會,然后又到窗邊看了看外面,見外面沒人,他快速而又小聲地說道:
“接下來,如果想要活命的話,就需要我們四人坦誠相待、精誠合作了,各位還有什么手段就別再藏著掖著了,現在只有彼此合作才能度過眼前這一關。”
三個女人對此保持沉默。
見沒人理會他,徐焱一咬牙,說道:
“我先來,我身上帶著一枚……”
徐焱將自己身上當做底牌的東西說與三人聽,在介紹的期間,他還將東西亮出來給三人看了看。
那兩個還沒擁有姓名的女人見到徐焱手中拿著的物品,眼神一亮,也各自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至于亮的是不是全部底牌,那就只有她們本人知道了。
束九在一旁看著三人,心中暗暗一嘆,手掌一翻,拿出一個充滿了毀滅氣息的黑色棱狀晶體。
徐焱見到束九手上那玩意,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那么一瞬,眼中隱晦地閃過一絲驚懼,這時,束九平淡地聲音在隔間響起:
“這個我就不多介紹了,我想大家應該都認識。”
束九手掌再一翻,黑色晶體消失在她手上,她面色淡然的站在一邊。
“呵呵…呵呵。”徐焱有些忌憚地笑了幾聲,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好好計劃一下該怎樣出去的事情了。”
說話的同時,他迅速打消某個縈繞在心中的念頭。
……
……
另一邊。
沈寒的庭院里。
三人正圍著一張棕色的木桌坐著,木桌上擺放著茶具,余燼左手手提著一個裝滿水的水壺,右手指尖燃著橘黃色的火焰放在水壺正下方。
看其模樣像是正在給水壺…燒水。
“哎我說哥們,你剛說那話到底真不真啊?我總感覺你在騙我,怎么可能喝你一壺茶我的能力就恢復了…”
余燼一邊催動指尖的火焰燒著水壺里水,一邊小聲地嘀咕道。
“騙沒騙你,等下你喝完茶不就知道了。”沈寒笑了笑,說道:
“再說了,就算我是在騙你,你也拿我沒辦法不是?誰叫你打不過我。”
余燼把眼一瞪,就要開口反駁,但臨開口的時候仔細想了想,發現他還真他嗶嗶的打不過沈寒……
“所以,該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余罰認真盯著沈寒問道。
沈寒看著余罰,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他用一種感慨的語氣說道:
“這一切說來就話長了。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是水清鎮人,這一點我沒有騙你們。
至于我為什么知道【真實界】的事,這個說來就話更長了,所以我決定以后有機會再說。”
沈寒說到一半,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你認識魘嗎?”
“認識啊。”
余燼燒著水,搶答道。
“不,我覺得你不認識。”
沈寒似笑非笑的看了余燼一眼,
“不,我真認識!”
余燼勁頭上來了。
“你確定你真的認識?”
沈寒瞇著眼,用一種危險的語氣問了一遍。
這個時候,余燼終于反應過來,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你們繼續聊,我啥也聽不到的樣子。
“果然,瞇瞇眼都是怪物…”
余燼小聲嘀咕道。
余罰望著他們兩人互動,有些沒看懂。
魘他認識,就是那個把他送到這里來的人。
所以,都是那個叫魘的男人搞出來的事情嗎?
心里帶著疑惑,余罰說道。
“你接著說。”
“三十年前,魘來到這方世界,把我從這方世界帶了出去,十年后,我重新回到這里,畫地為牢至今,只因為他要我在這里等一個人。”
沈寒看著余罰,眼神無比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