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大家好像就是來護送姜薇回去一樣，左右兩個護法。

三女兩男，又都是京大的人物，一起走一塊兒很難不讓人生羨。

但又很奇怪。

奇怪的是白慕言和姜薇居然能夠心平氣和地走到一塊兒去了。

周圍人看在眼里，但是誰也不知道。

汪怡是局里人，曉得姜薇的心思。

她跟著鹿爾親近，鹿爾也是隨和，隨即挽著她的手走。白宥予提著鹿爾的小包，乖乖地走在白慕言旁邊。

白慕言走在姜薇旁邊，兩人皆不言語。

汪怡還湊近鹿爾耳邊說著趣事兒，只是鹿爾很真誠地看著汪怡的神情，像是反射弧延長，頓了幾秒才做出反應。

汪怡沒發現鹿爾的反應遲緩，倒是自己時不時去瞟另外兩位主角。

姜薇蹙眉目視著前方，白慕言雙眼茫然也順著姜薇的方向看去，汪怡眼神瞟過頭了，直直跟白宥予對上眼了，驚得她搭在鹿爾肩上的手收了收。

大家伙兒叢大會堂里出來，路上還有不少學生，三三倆倆聚在一塊兒說著今晚印象最深刻的節目。

周邊停了不少車，大多是那些家底殷實的學生開來的，還有一些無法言語的......

好比，姜薇從頭到尾看著張楠楠和付鑫在車外親熱，直至上車。

汪怡沒看見前戲，上車倒是看見了。

白慕言和白宥予也看到了，只不過沒什么感覺。鹿爾聽白宥予說過，對付家人不是很有好感。

汪怡看著最后一幕，笑得很勉強，“付家的男人都愛養成，獨獨這位口味大了些?！?/p>

汪家在京算不上頂流豪門，但也都有合作。聽大人說些閑話，加上圈內人的事兒，多多少少也算是知根知底。

但是姜薇就不知道，姜家中道破產被移除頂流豪門一列，何況姜薇還小，就算至今愛玩，也沒滲透到知曉人家家族里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八卦是人的天性，就算不歸自個兒的事兒，當個故事聽聽也不錯。

汪怡那句話恰好鹿爾聽得清清楚楚，鹿爾還疑問：“養成是？”

汪怡：“據我所知，付家那群醫藥大佬們的媳婦兒都是從小內定好的，并且還有意從小接觸。”

“當然這算是大多是這樣，就算不是養成，他們也都愛找那種跟自己年齡差極大的女人結婚。”

“也不知道為什么......專吃嫩肉?！?/p>

鹿爾點了點頭，但又有疑惑：“那付涔教授呢？”

付涔至今未婚，學生們看在眼里的是個禁欲之人。誰都好奇，這位斯文人藏的是什么嬌嬌。

但是尋無果。

姜薇嗤笑了一聲，“不愧是富婆，圈子里的事兒什么都知道哈。”

倒是汪怡表情很是嚴肅。

“付教授啊~？他可不好說。”

“以前京大貼吧上都還有寫付教授和他的初戀在京大的絕美愛情，甚至還有照片?！?/p>

“那些我也只是聽說的，我也沒考古到那些照片?！?/p>

“說著是個專一的人，但是很難說嘛，這么些年未婚未娶，誰知道呢？！”

鹿爾似懂非懂地點頭，偏頭看了姜薇一眼，姜薇也只是笑笑看了她一眼。

汪怡知道的瓜太多了，不過這些事情也只能當作瓜吃了，聽的人說不得，容易扭曲。

一行人到了一個路口分道揚鑣，姜薇跟汪怡回宿舍，陪她住到考完試。

白慕言則是被迫成為司機，把兩個小孩兒送回家。

女生宿舍這邊，在姜薇和汪怡的意料之中，張楠楠沒有回來。

白慕言一行人回了公寓，在電梯里碰上了白慕嫣，一臉通紅，小小空間里蕩漾著酒氣。

白慕嫣笑得眼睛都沒了，還跟他們打著招呼，“嗨~”，剛說完就打著小酒嗝。

人都站得不是很穩當了。

白慕言看不下去了，過去拎著她一條手臂來，不輕不重的，惱得白慕嫣直接上手去打他。

鹿爾被白宥予擋在身后，生怕白慕嫣一個不小心誤傷。

果然，剛走出電梯，白宥予讓兩兄妹先走。沒走幾步，“啪——”的一聲。

原本在前頭“廝殺”的兩兄妹，都安靜下來了。

白慕嫣倒是快，暈乎乎地還懂得朝著白宥予鞠躬道歉，“對不起啊......”

鹿爾略顯擔憂，但是又覺得好笑。

在親兄妹面前，白宥予是一點兒好處都吃不上。

明明遠離了是非，硬生生把他給打了。

脖頸處白皙眼里可見地紅了。

白宥予還顧著鹿爾在這兒，忍氣吞聲拉著鹿爾的手開了屋門。

白慕言看著人進屋了，才又開始懟妹妹，“喝了個酒，就這樣！自己看看?！?/p>

白慕嫣徹底放棄了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形象，對哥哥也是還不客氣，“都是你！你每次都趁我暈頭轉向的時候，給我轉了個方向?！?/p>

白慕言沒有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小蠢蛋！”

說完就進屋了，白慕嫣又莫名來氣了，追著他進屋，剛到玄關處，就看見白宥予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站在臨近玄關處的臺階上，雙臂交叉，臉黑地看著她。

白慕嫣一時收斂，白慕言換鞋有一句沒一句地跟白宥予說：“干嘛呢？站在這兒?！?/p>

“收拾人。”

白慕言點了點頭，插肩而過時還說了一句，“是該收拾收拾，女孩子家的大晚上出去喝酒，像什么樣啊。”

白慕嫣好歹比白宥予大幾個月，姐姐的氣勢借著酒氣，一點兒也不輸，口齒也算清晰，“收拾誰啊你，白宥予，老娘還沒跟你算帳呢！”

“哦，說來聽聽？”白宥予俯視著白慕嫣，莫名給她施壓。

白慕嫣又打起了小酒嗝，不知道怕誰聽到了，聲音沒有剛剛在走廊那般擾民。

眼里是止不住地嫌棄，“白宥予，你......”

“你們！晚上能不能小點聲兒？！”

在客廳喝水的白慕言一頓，白慕嫣繼而說道：“我要睡覺的，搞得我晚上......”

白慕言不敢放下水杯，深怕玻璃相碰的聲音讓他錯過。

“搞得我晚上也興奮得睡不著覺！”白慕嫣的話說完了。

白宥予也是沒想到，直接被投訴上了，默了幾秒，“那你回老宅去！”

白慕嫣醉著，無厘頭回了一句：“我偏不！”

見勢差不多了，白宥予提著一壺水回了房間，又對白慕嫣說道：“只怕你每兩天沒個好眠了。”

“你！”

這話氣得白慕嫣牙癢癢的。

白慕言沒話可說，他的房間和白宥予的房間，各在一頭，他壓根體會不到白慕嫣所說的“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