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好在江城藥廠的人很是真誠，但是規矩不能亂了，柏宏博讓學生們走走看看記記，至于能否讓所里研究出來的新藥開始走生產線，還得看時間。

晚飯是柏宏博訂好了餐廳的，他也沒硬性要求大家一定非要湊在一塊兒吃飯。

組內又幾個不對付的，柏宏博都看在眼里。

沒了硬性要求，柏宏博在餐廳里等來了白慕言和姜薇兩個人。

這一對亦是恩賜也是劫啊！

一來有人陪他吃飯不孤單，二來他除了吃飯還要吃狗糧，有夠撐的。

吃飯的地方離酒店不遠，兩個人換了衣服，才去的。

途徑繁華，轉彎深入一條巷子，這里住戶陽臺種滿了花草，有點花葉順著墻壁垂下來，再上臺階，才找到柏宏博訂的餐廳。

很歐式也很浪漫，姜薇不禁感嘆著：“沒想到柏教授這么有情調呢~”

白慕言勾了勾嘴角，沒說話，有情調的地方受苦難咽的肯定是柏宏博。

進了餐廳，就看到柏宏博朝著他們招手，直到三人一同落座后，柏宏博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悔恨什么。

“我去，等了這么久就你們兩個來了。”

柏宏博一下班，說話原滋原味的。剛看了群里，白慕言說是有人要來，他還猜測誰大概率會過來和他一塊兒吃呢。

姜薇也學著他的語氣，“我去，柏老師這么久怎么就你一個人？”

柏宏博：“..........”

怕不是一語雙關吧？

白慕言接過服務員的平板讓姜薇來點，“你點，趁著老柏個人資產還全部在他自己手上的時候，讓他過把請客的癮?！?/p>

又回復柏宏博：“不是你叫我們來？”

柏宏博啞然，誰不來偏是一對來，這頓飯他請客，其他人有自己想逛的地方沒來，他們倒是來了，白慕言的心思可是密得很，怎么可能因為他的一條通知就來的，就是為了這一頓免費的晚餐。

等菜上來還需要點時間，服務生趁此過來幫忙用熱水燙碗筷杯子，絲毫無需客人動手，還拿了熱毛巾過來凈手。

柏宏博跟白慕言說起今天下午那個藥廠的事情，來跟他們對接的人確實很不錯，廠里的設備也不錯，總之總體感覺太過不錯了，有點奇怪。

白慕言此行是跟著他們一塊兒過來了，才順道看了廠，只是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付鑫和姜哲。

付鑫和姜哲哪里能夠憑著付所的證明進去的，這一點很奇怪。

付鑫不做這一行，在京的人都知道付家這個私生子上不了臺面，別說想跟著付家那些老前輩學醫和藥了，族譜上都沒有的人，那就是不認他這個人。

至于姜哲怎么會跟付鑫走到一塊兒去，白慕言就懶得想了，無非人以群分？

姜薇就聽他們說著，想的也是下午廠那邊的事情。

姜哲怎么會認識付鑫的？

自從跟姜哲加了微信后，姜薇對他好奇的，姜哲都會一一答復，以他現在的職業和身份，姜薇總感覺有些不好的勾當才會讓姜哲和付鑫掛鉤。

且不說不要隨便地就看低一個人，只不過付鑫在京的名聲的確不好聽。

白慕言的手機就放在桌面上，亮屏看了眼時間。

柏宏博看到了白慕言的屏保還是他們家那條因患病過世很久的巨型泰迪，突然心血來潮地要給兩個人拍照。

姜薇不解：“為什么要拍照？”

柏宏博直入：“你們有合照嗎？”

姜薇：“...........”。

還真沒有。

姜薇不是一個愛拍照的人，盡管小時候的相冊被那位遠在國外的藝術家搗騰的足足好幾本。

白慕言倒是沒反對，只是看了姜薇一眼，姜薇也看了他一眼，那雙好看的眸子漸漸浮了一層笑，一種會讓柏宏博抓毛的笑意。

柏宏博拿過白慕言的手機，打開相機，念叨道：“相信我，我的拍照技術很好的，得過獎的咧。”

話音剛落，他看著鏡頭里的兩個人，不禁蹙眉。

“等等，誒不是，你們倆怎么一副拍證件的感覺，兩個都做得那么板正干什么？”

“需要我給你們后邊兒拉一條紅布，你們才能笑一笑嗎？”

兩個人都神情呆滯，平常不這樣的。

姜薇偏頭看了白慕言一眼，白慕言正襟危坐，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挪了挪位置，靠近她。

兩個人的距離是近些了，柏宏博說了聲：“要拍咯?！?/p>

兩個人才洋溢著笑意，在他按下快門的前一秒，鏡頭里的兩個人突然默契地相視，朝著對方靠去。

畫面定格，兩個人的側臉好看，吻的也好看。

柏宏博：“..........”

夠了。

柏宏博不拍了，把手機還給白慕言，“吃飯吧。”

其實柏宏博不是沒有女朋友，今日提起，姜薇才知道。

白慕言是知道的，只是柏宏博的女友在國外留學，老柏又是一個人，總讓他忘了老柏不是單身。

柏宏博說起這事兒，心里和眼里滿是期待。

*

昏暗的房間里滿是酒氣，付鑫已經喝到沒調了，“你怎么跟姜薇認識？”

姜哲晃了晃酒杯，“九八遇到的。”

“呵，那女人還真是正點，腰細腿長臀翹，長得也好看，白慕言可真是賺了。你也喜歡？”付鑫笑著問姜哲。

姜哲抿了口酒，“不喜歡?！?/p>

“老劉??！”付鑫又喊了一聲，姜哲微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應和了一聲。

付鑫只當姜哲喝醉了，反應慢了半拍。

說起正事兒，付鑫正了臉色，把酒杯放在桌上，“廠里各項事兒，上面的人上個月已經查過了。你呢？來這邊查什么？”

姜哲和付鑫不是一道的，至于怎么認識的，付鑫跟姜哲的上級交好，兩個人年紀也差不多，所以才玩到一塊兒去的。

付鑫不是來辦事兒的，恰好姜哲有事情過來走一趟，借他還能跟付氏沾點兒邊帶姜哲過去。

只是上面的人都查完沒問題了，怎么姜哲還要來查？

姜哲放下酒杯，“就了解了解，聽聞江城這個藥廠最近的主理人換了，你知道換了誰嗎？”

付鑫蹙了蹙眉，“好像是個叫馮明良的。”

姜哲：“這個廠為什么突然換人了？”

“被人收購了，原這個廠的對家醫藥公司，馮明良是他們派過來的。話說這人怎么了嗎？”

“不知道，細查后就知道了?！?/p>

姜哲之所以盯上了江城這個藥廠，就是因為馮明良。

他已經查過了，這個廠被京市的一家醫藥公司收購了，馮明良這個人太多疑點了。

馮是混黑的，這是姜哲查出來的，只是沒想到連著馮明良的這家醫藥公司也有問題，這是意外的收獲。

這家醫藥公司怎么會派一個不專業的人過來管廠，又恰好上面人查過了，這個馮明良像是掐準了時候派過來的。

當年的事情，局里是留了備份的，又得知姜家沒有外人去拜訪，恰好那幾天大姑姜美欣一家過來，只是父親出事當天，姑丈劉岷外出辦事去了，家里的女眷外出野餐了。姜哲在學校里，非必要不回家，一心撲在訓練上。

姜哲只是猜測，從劉岷的身上調查，然后查到了馮明良。

兩個人還會約著到私人會所相聚。

姜哲就在想了，劉岷怎么會和混黑的人湊到一塊兒去了。

感覺姜家的慘案不是那么單純的殺害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