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源一愣。
這讓他怎么回答?
“豐……豐通大師年歲不大,但修為極高,并不遜色于百里師兄。弟子與豐通大師也是好友,關(guān)系素來很好。這次百里師弟出事,也多虧了豐通大師。”
“是啊……他……很好。”
方思源更加摸不著頭腦了。見上官璘一副“你說下去”的樣子,他想了想,又斟酌著道:“渡厄寺那邊對百里師弟很是看重。豐通大師可是正通大師最看重的嫡系弟子,正通……”
“方師弟!”百里流觴終于反應(yīng)過來,直接出言制止了他!
“嗯?”
“怎么?師叔我不過是問幾句話,百里師侄甚至都不讓師叔問下去嗎?”上官璘眼神一冷,如刀般刺向百里流觴。
百里流觴神色如常:“上官師叔想來也清楚,豐通大師并不是多話之人。他與方師弟,不過是敘些家常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方師弟是一概不知的。”
“師叔……還是不要為難方師弟了。”
長輩的事,就是一筆爛賬。他們這些做晚輩的無法參與,更加不應(yīng)該被牽扯到其中。
若是因?yàn)榉綆煹艿脑挘屔瞎賻熓搴蛶熥鹪倨鹆藳_突,只怕師尊會(huì)更加不待見方師弟。到那時(shí),慕容師叔也會(huì)不高興的。
所以,百里流觴只能出來做壞人。
“也是。真不愧是東方師兄的弟子,與他一樣顧全大局,為整個(gè)學(xué)院著想。”上官璘冷哼一聲,“師叔我也無意為難于你們。告辭!”
“弟子恭送…上官師叔。”
把這一尊大佛送走,百里流觴擦擦額頭上的汗:“方師弟、寧宸。你們想說什么就在這兒說吧,我得去處理一下學(xué)院里的事了。”
“好,百里師兄慢走。”
一轉(zhuǎn)眼,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百里寧宸兩個(gè)人。
方思源看著小家伙那張茫然的小臉蛋,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方師兄,你來找我有事嗎?”
“嗯……有。”方思源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說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也不用客氣,直接說就可以。”小家伙挺起小胸膛,頗為霸道的道。
“好。”
方思源思忖著,這溫柔善良不是一下子能看出來的。可是……
沒人能拒絕他的眼淚。這一點(diǎn),應(yīng)該挺容易看出來吧。
“那個(gè)……你有沒有什么特別為難的事讓我去做?最好,這件事也讓我感到十分為難。”
“啊?”百里寧宸愣住了。
他低下頭:“方師兄,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保證,我絕不會(huì)利用你的。”
方思源:“??”
你以前利用過我嗎?
“那個(gè)……”你不說,我自己想。
“你覺得。”漂亮的桃花眼瞇了起來,方思源笑容滿面,“我?guī)熥鹉昙o(jì)輕輕,便一頭白發(fā)。東方師伯比他年歲長,卻是一頭黑發(fā)。不如……給東方師伯的頭發(fā)染個(gè)色如何?”
“不行啊!”百里寧宸眼神驚恐,“方師兄,是不是師尊欺負(fù)你了?你……你先不要沖動(dòng),我們從長計(jì)議!”
“不錯(cuò)不錯(cuò)。”方思源卻篤定自己的想法,“來,宸寶,沖著師兄哭一個(gè)。你哭一下,讓師兄去給東方師伯染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