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是一只狐貍。”王夫人淡淡的道。

兩小只看她的眼神，頓時不對了。

“但如今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蓖醴蛉似嗳灰恍Α?/p>

“我跟老爺是在山中相識的。那時，我被獵人追趕受了傷，是老爺救下了我。他還給我治傷，最終將我放還林間?！?/p>

“后來……我化作人形去尋他，他也很開心。我們在一起度過了很美好的一段時日，可人妖殊途。若妖和人長期的在一起，會對人造成嚴重的傷害?！?/p>

這點，方思源看白蛇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過自打穿書以來，他還沒有聽說過這種事。現在被王夫人這么一說，也算是長了見識。

看來看電視劇也不是完全沒用……

“那你是怎么變成人的？”

“我散盡修為，用自絕來換得一個生機。剛巧安家的大小姐病重，生機斷絕，我便有了這個機會?！?/p>

“這不是挺好的嗎？你變成了人，跟王老爺在一起也不會有問題。怎么搞成了這個樣子？”

百里寧宸看她：“是王老爺變心了嗎？”

“我倒希望他是變了心……”王夫人露出嘲諷的笑容，“他沒有變心。他愛的人是我，也不是我?！?/p>

“小狐貍？”方思源抓住點什么。

“是啊……自始至終，他的心里都只有那只小狐貍。而我因為天道所限，無法對他說出實情。只能一日又一日，忍受他的冷落。”

“所以，你才想給他換一顆心？”方思源很不可思議。

“胡姨娘她哪有半分像我？不過是因為老爺看到了她的狐貍真身……”王夫人也很不可置信，“你們知道嗎？倘若被妖族挖心，是必須心甘情愿的。若不然，那顆心便失去了價值?！?/p>

“他居然心甘情愿的被挖了心……”

“胡姨娘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墒俏揖驮谒矍埃麨楹芜€要看到旁人？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給他換一顆干干凈凈的心臟，讓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方思源倒是頗為佩服她。

“那阿海……”

“他是我為狐時，在山中無意中救下的樵夫。我自絕之后不久，他便病逝了?？墒恰覜]想到他又活了過來，還失去了跟我相關的一切記憶。”

提到阿海，王夫人的眼神柔和了許多：“我只能盡我所能的照顧他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后山。

那顆令人惡心的心臟還靜靜地躺在山洞中。跟上次方思源來的時候相比，沒有任何變化。

“毀了它吧?！蓖醴蛉搜凵窭涞八粴?，那幻境便會被打破。”

方思源上前一步，手中已經積聚了靈力。

方才在來的路上那一番對話，幾乎所有的點都對上了。可是……還有一個疑點。

好端端的，阿海是怎么復生的？在他的背后，會不會還有其他人？

還有畫皮鬼……

畫皮鬼難道說的是阿海嗎？

“哥哥，你在想什么呀？”方子曦問他。

“沒事。”

方思源努力集中精神?？稍较?，他腦子越亂。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看著兩個小家伙，他懶洋洋的揮手：“你們去給我找根木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