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作弊吧？游戲最重要的便是公正性，如今你連這公正性都失去了，還有什么資格自稱游戲？”

游戲不理他。

方思源看著手中的小狐貍玉佩，止不住的嘆氣：“王老爺，那你就是那畫皮鬼了吧？趕緊的，脫一層皮給我們看看，我們趕時間吃飯。”

“畫皮鬼……”王老爺的臉色卻變了。

“不是吧……”方思源揉了揉臉，“不要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是畫皮鬼？難道你不是這個游戲的主宰嗎？”

“我是！”王老爺咬牙切齒，“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

畫皮鬼……

方思源一個個的看過他們所有人。

王夫人說的不是假的。而百里寧宸和方子曦也都不可能。百里流觴……

不是他。

最終，方思源的視線落在阿海身上。

“是你？”

奇怪。游戲明明說了，它的名字還沒有被揭露。可若是他沒記錯，阿海在那之前，似乎已經脫過皮了。

難道他就是畫皮鬼？

可是他的戲份，未免太少了些。出場時間也很有限。這樣一個人，會是游戲真正的主宰？

“顧……海？”王老爺順著方思源的視線看去，忽然緩緩叫出這么一個名字。

“怎么可能……你不是都已經死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方思源：“大叔，這是游戲啊？你不也是鬼嗎？別人死了怎么就不能活著？”

阿海沉默不語。

他只是走到王夫人身邊，靜靜的護著她。

“是我，我就是真正的畫皮鬼。”

一瞬間，他身上的皮膚恍如活物，迅速流淌。而他的臉，也在變來變去。

有年輕人的臉，有老人的臉。有男人的臉，女人的臉，小孩的臉。

他們或英俊，或丑陋。或美貌，或平常。最終，定格在一張年輕男人的臉上。

畫皮鬼，千篇一面。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臉，說不上丑陋，但也絕不英俊。只是他的那雙眼睛，異常沉靜淡定，如同水一般，讓人心境平和。

“我是顧海，這個游戲的主宰。”他淡淡一笑。

方思源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極致的威脅。

他不著痕跡地將兩小只加明顯沒什么戰斗力的百里流觴護在身后：“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顧海很平和，“游戲馬上要被關閉，我們也都要解脫了。”

“不要擔心，我沒有要對你們動手的意思。”他看向方思源的眼神，隱約夾雜著一絲慈愛。

“你們好好的吧。出去之后，替我向慕容師弟問好。”

方思源一愣。

這個人是炎華的前輩！

“還有你。”他又看向百里流觴，“不要再去在乎一些不該在乎的東西了。倘若連你都不愛自己，那這世上，更加不會有人去愛你。”

【叮咚！檢測到玩家成功捉到小狐貍且揭露游戲之名！現游戲被徹底通關！即將永久關閉！】

離開游戲的一剎那，方思源在想，若是他們無法揭露游戲之名，那這個游戲……怕是不會被永久關閉吧？

那他們的做法，也算是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