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體育老師領著隊伍跑了一圈就被叫走了,所以由同學自測跳高。
高葵是不是把這個事給忘了,藍音??粗呖Π蔚谋秤?,心里糾結。
“藍音福,”高葵走過來,“我跟你說那個誰陳光熹?!?/p>
藍音福點點頭。
“就是……”高葵剛開口,就聽到體育委員雄厚的嗓音:“新同學!到你啦!”
“嗯……我先去……”藍音福有些尷尬,指了指跳高的地方。
高葵笑了,燦爛如陽光:“好?!迸呐乃募绨颍疽馑佑汀?/p>
藍音福看著前面的桿,深吸一口氣,看準了一口氣沖過去。
“砰!”
藍音福倒在墊子上,捂著腳踝,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艸!
幾個人趕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關心。
高葵也過來了,表情急切:“還好嗎?能站嗎?”
藍音福疼的說不出話。
“來!我背你去醫務室!”體育委員雄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十分鐘后,藍音福在校醫生氣的嘮叨中得知她骨折了。
“真的嗎?”她還挺新奇,第一次哎。
看來還是不夠疼。
藍音福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看著打了石膏被繃帶纏成球的腳踝處。
外面,陽光肆意的撒在空地上,在樹下只留點點斑駁。
體育委員被一個電話叫走了,醫務室的輪椅也被人借走了,藍音福回不去,坐在這發呆。
話說……陳光熹……
一道修長影子闖入醫務室中的陽光里,然后是一陣微風,帶著好聞的肥皂味,藍音福一抬頭,看到陳光熹好看的下頜線。
大概是太著急了,陳光熹買完止痛藥才發現坐在病床上的藍音福。
四目相對之時,藍音福一愣,尷尬地伸出手打了個招呼。
陳光熹朝她輕輕點頭,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你好些了吧?”藍音福問。
陳光熹還是點頭,遞給藍音福一個信封。
藍音福愣住,隨后擺手笑道:“沒事沒事,舉手之勞日行一善。”
陳光熹搖搖頭,把信封放在藍音福旁邊,轉身就要離開。
“哎等等!”藍音福拉著他的衣角。,“那個,你能送我回教室嗎?”
陳光熹眼里閃出一絲慌亂,緊接著說:“你先等等?!彪S即跑了出去。
藍音福有點失落和奇怪。
“小姑娘,那小男生給你的情書你不看看?”校醫一臉吃瓜群眾的模樣。
“呃,這里面不是情書?!?/p>
“人家小男生都害羞了呢?!?/p>
“……”
一刻鐘之后,陳光熹拿著一副醫用拐杖回來了。
“只有這個了……”
顧不上看藍音福的表情,他將拐杖放在病床旁,轉身去了教室。
不能說多話,他真的不想再把另一個人拖下水了。
藍音福拄著陳光熹拿回來的拐杖回到教室,卻發現教室里沒人,哦,有一個,坐在倒數第二排,她的同桌,陳光熹。
此時的他趴在課桌上,側著腦袋,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藍音福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走過去,她不敢坐回去,怕會吵醒陳光熹,于是她坐到與陳光熹隔著過道的斜對方。
其實距離剛剛好,既不會打擾到他,還能看清他的臉。
不對!我為什么要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