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上榮光,亦是心之所向。
——
盛夏,天空遙遠(yuǎn)透藍(lán),萬里無云。一輪似火驕陽懸掛在東方,燎的空氣炙悶火熱,蟬鳴聲此起彼伏裹著整座江城。
溫眠走出機(jī)場,清麗的眉頭蹙蹙,伸出白嫩漂亮的手虛虛遮在頭頂。她掏出手機(jī)剛準(zhǔn)備打電話,面前突然閃出個人影,搶了她的手機(jī)——
她愣了下,見那人跑出不遠(yuǎn)停下來,舉著她的手機(jī)張牙舞爪地晃了晃,模樣像只沙雕??创┲莻€少年,戴著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
“你還我手機(jī)!”
溫眠聲如人嬌,沒什么殺傷力,跑的卻快,不一會兒就快追上沙雕。
沙雕傻眼了。
看這小姑娘弱不禁風(fēng),他就嘚瑟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快跑斷氣兒了,她還猛追不舍。
沙雕喘著粗氣,邊跑邊回頭看她,“你能不能別追了?”
“你能不能別跑了?”溫眠連口氣兒都沒喘,“把手機(jī)還我!”
沙雕:“……”嬌嬌軟軟的一個小姑娘,怎么跑起來像猛虎?
他拐個彎跑進(jìn)一條小巷,體力實(shí)在不支了,“姑奶奶,你是田徑運(yùn)動員吧?”
“手機(jī)還我!”
溫眠個子嬌小,眉眼生的溫軟水靈,唇形精致,極其漂亮,聲音也是糯糯綿綿的。
也是這時,她才看到,巷子那邊一群人罵罵咧咧。
溫眠目光停在那兒,“這就是陸鈺給我的第一個下馬威?”
挺看起她。
她剛下飛機(jī),連陸家的門都沒進(jìn),這又是搶手機(jī),又是找人堵她。
陸鈺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大她四個月。
溫眠是私生女。
沙雕回頭看一眼,竟然是顧燃那幫人。他默默地轉(zhuǎn)回身,背對他們。
“這些人不是陸鈺找的。”沙雕這話,間接承認(rèn)他認(rèn)識陸鈺。
溫眠:“所以,手機(jī)是他讓你搶的咯?”
“咳。”
他也不知道陸鈺怎么想的,讓他搶人小姑娘的手機(jī)。
誰又知道……這小姑娘這么猛。
“燃爺,這有人欺負(fù)小學(xué)生呢,我們管不管?”
“反正三中那些孫子們還沒來,我們要么路見不平一下?”
“那叫拔刀相助你個傻缺?!?/p>
“燃爺你看那妹子怪他媽可憐的。”
“……”
聽到那群人議論,溫眠相信沙雕的話了。
不過……小學(xué)生是在說她嗎?!
溫眠撇撇嘴,眼光自然而然落在為首那個被叫燃爺?shù)纳倌晟砩稀?/p>
其實(shí)剛才她就注意到他了,因?yàn)樗灰粯印?/p>
鶴立雞群。
少年單手插兜,典型的大佬站姿,松散懶漫。他皮膚冷白,面部輪廓流暢,眉眼干凈卻有幾分邪肆,薄唇是好看的輕粉色。疏離淡漠卻又囂張霸道的氣場覆蓋著他。
小弟:“誒?那男的怎么看起來像蔣淮止那小子!”
“蔣淮止!”
他叫了一聲,溫眠便看到眼前的沙雕脊背一僵,動都不敢動了。
哦豁?
看來這沙雕真是蔣淮止,而且怕那群人。
溫眠今天穿一條奶白色及膝裙,跑步倒是不影響,但是如果動手就不方便了。
那自己的手機(jī)……
她來了主意,搓搓小手,唇角一彎,笑的特甜,“哥哥?!?/p>
朝為首的流氓頭子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