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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記清歡

十六府衙斷案

一場雨,一個吻,使風蕁染了風寒。她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次日不得不請大夫。可偏巧府衙來了人,說知府大人傳風家的人。風蕁草草喝了藥湯,強撐著身體出門。

風蕁看到阿良,臉上一陣紅熱,不敢直視他。阿良也格外地安靜,一路上默默地跟在三個小姐身后。

衙役見到風菱,都縮在了一邊。風菱自嘲道:“被我整怕了!堂堂官府里的人,也不過如此!”

風蕁小聲問:“你和他們交過手了?”風菱道:“沒有!我是一頭熱,想打卻打不起來!他們聽他們頭的話,頭慫,所以一般小羅羅也慫。要是這個知府明快決斷,早把案子查底朝天了,真相早大白了!”

“查案最忌諱三個字,急己積!”江知府人未至,聲先到。風蕁看去,一眼只覺江知府彬彬有禮,學識不淺。

風菱嘲笑說:“嘰嘰嘰?你當查案是抓老鼠呀!”

江知府卻不生氣,解釋說:“急不得的急,一己之見的己,積年累月的積。若犯此三個字,很可能釀成冤案。”

風蕁道:“二妹小孩急脾氣,多有冒犯,望知府大人寬恕。查案不能放過蛛絲馬跡,不是急能辦成的。無論是被告還是原告,知府大人都要去傾聽,自然不能以已之所好來斷案。但這個積年累月的積作何解?愿聞其詳!”

江知府道:“風大小姐果然氣度不凡,思維敏捷。這個積是告誡我們這些食民俸祿的官員要勤政,不能懶政不作為!百姓的事要及時解決,積累不得!”

風蕁道:“原來如此,民女受教了!”

風菱道:“你不是說案子有進展了?快說呀,誰放的火?”風蕁忙道:“二妹不得無禮!”

江知府笑著說:“不礙事,二小姐的風格下官已領教,挨不住二小姐反復造訪,我已習慣!”

風菱道:“江知府,煩請您快快告知是誰放了火?”

江知府道:“沒有人放火!”風菱道:“不可能!明顯是有人害我們風家!”

風蕁問:“知府大人查出了什么?如何斷定不是放火?”江知府道:“帶人上來!”

此人身體矮小面黃肌瘦,是貨棧里的工人。官府抓他時,他正在山上與那些要報恩的工人一道采挖山貨。

江知府道:“他是你們貨棧的伙計?”阿良回答:“沒錯!”江知府道:“那夜是他打倒了油燈,引燃了絲綢。”

風菱怒道:“是他放的火了?”二小姐震怒,直把那伙計嚇得伏在地上,顫抖著說:“不是!不是!不是故意的!”

江知府道:“他只是想偷幾塊布料給相好的人,打翻油燈純屬意外。所以沒有人放火,火災是意外!”

風菱道:“火因他而起,有什么區別?”江知府道:“區別大了!蓄意和意外,罪行量刑不一樣!”

風蕁問那個伙計:“確實如知府大人所言嗎?”那伙計直點頭,斷斷續續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惹了事,小人怕,不敢跟大小姐承認!小人有罪!”

風蕁突然想到昨日他們一眾人在雨中,為守護風家而做出的誓言,心里一陣酸楚。

阿良道:“但憑他一己之言,知府大人就信了?”

江知府道:“此人在風家做工已有五年,他患有病身體虛,在別處尋不到生計,是風家給他了一條活路,他不會自斷生路。我們也查到他確實有一個相好的女人,他多年不曾遇到個肯跟他的女人,故而對那女人的要求自是有求必應,那女人確實讓他買絲綢做衣服。油燈就在火災現場,如果是計劃為之,一定不會留下證據。他定是慌亂了,才忘了拿走。再者,有人發現著火時,也看見他正在滅火。他沒有大喊失火,是怕惹麻煩,只是誤認為憑一己之力提一桶水就能解決了火勢,然而恰恰相反,到第二個人發現著火已晚了,耽誤了救火時間。”

風蕁道:“知府大人,小女有一事相求!”江知府道:“大小姐請講!”風蕁道:“請知府大人不要追究起火一事了。”風菱道:“大姐,你糊涂啦!”江知府道:“風家要撤訴嗎?真不再追究?”

風蕁道:“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念他初心不賴,只是運氣太差。我們風家已遭受了重創,即使要了他的命關他幾年牢獄,于我們風家也無濟于事。正如您所說,他在風家做工五年了,苦勞總是有的。所以請知府大人撤了此案,我們風家認了。”

江知府道:“即使是意外事故,也要承擔相應懲罰。風大小姐不怕縱容無度,姑息養奸嗎?”

風蕁道:“知府大人飽讀詩書,自然懂得仁政之理。天底下沒有天生的刁民,只有被逼無奈的窮苦百姓。懲罰不是最終的目的,教人悔過,革新做人才是。”

江知府道:“孔老夫子講‘仁’不錯,但是若國無法度,僅憑道德約束來規范,怕是要天下大亂的!”

風菱道:“我同意!江知府此言對極了!不能輕饒他!”

阿良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讓他蹲牢獄,也無法彌補損失,對雙方皆無利,風家反而落下對下人嚴苛的名聲。不如寬以待人,最起碼讓其他人知道風家的仁義和度量!”

風蕁聽到阿良支持自己,心里暖暖的。仿佛自己與阿良已經建立一種默契:不提那場吻,心卻在一起。但是風蕁又很悲傷,一想到風菱喜歡著阿良,自己就充滿了愧疚。

江知府道:“也罷,既然原告撤訴,官府也只能不判。”

那伙計磕頭謝恩,直把額頭撞破了。風蕁問:“你叫什么名字?”他答:“小人張皮。”風蕁道:“張皮,等風家緩過來了,還來風家做工吧!”張皮嗚嗚地哭了,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風蕁道:“江知府,另一件事進展的怎么樣了?”江知府道:“在查!這幾年嘉興縣制衣廠興勃發展,數量極多。大小姐給的線索太窄,目前還鎖定不到可疑廠家。”

風菱氣道:“直接把汪佩蓉抓來審問就是了!她把衣樣賣給了誰,她絕對清清楚楚的!”江知府道:“問題在于沒有證據證明是汪佩蓉出賣了衣樣。”

風菱道:“絕對是她,絕無二人!”江知府道:“感覺不是證據,查案要用事實說話!大小姐,二小姐,關于衣樣被走漏經過,你們可有遺落的細節?若是能想到什么,不妨都告訴本官。”

風蕁道:“衣局的女工最有可能泄露,但最不可能做成。風家一向有規矩,一旦衣樣設計出來拿到衣局,所有的女工要封閉趕制,直到制衣完成前,都不能走出衣局半步。”

江知府道:“規矩如此,但難免有人離開。”

風蕁道:“還有一點,這次女工是分五組進行趕制,她們所制衣的花樣不同,制衣期間也是分開飲食和居住。而今五種衣樣全被走漏,若是她們有人合作此事,似乎可行度比較低,怎么能正好每組有一個人要出賣風家呢?那些女工都是風家的老員工了,總感覺對風家不會做如此薄情寡義的事!”

江知府沉思片刻,又問:“除了衣局的女工,還有誰見過接觸過衣樣?”風蕁道:“知府大人,您的這個懷疑可以作罷。這個衣樣除了我自己知道,只有風菱和阿良見過,就連登叔都不知道。阿良和登叔是風家的左右手,一向是我父親和我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的人?江知府愁眉緊鎖,意味深長地看了阿良一眼。

忌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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