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喬終于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寫完了,這個時候喻齊言也回去了,他接到電話,還要回去工作。
安和喬坐著伸了一個懶腰,看著自己的筆記本,突然覺得好有成就感。
“小姐,學習了那么久,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嗯……吃點鴨脖吧。”
蘇如薇跑到廚房把剛剛安和喬遞給她讓她放好的鴨脖拿了出來。
“小薇,你也吃吧。”
安和喬拿起一個放在嘴里啃,她看了眼蘇如薇,讓她也坐下來一起吃。
但蘇如薇擺擺手,“我不能吃這種,不然會胃疼的。”
“哦,這樣啊。”安和喬挑了下眉,這個鴨脖是冷食,又有點辣,確實像蘇如薇這樣有胃病的還是不要吃為好。
看著安和喬吃的這么開心,蘇如薇不禁問道:“小姐,你不是胃也不好嗎?怎么還吃這種啊?”
聽到這話安和喬啃鴨脖的嘴立馬停下,她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因為我的胃被你養好了啊,而且我就吃一點點,不吃太多。”
“好吧,小姐,你少吃一點,到時候胃痛就不好了。”然后轉身去了后花園澆水。
安和喬探頭看了眼后花園,立馬又把頭縮了回來。
嚇死我了,幸好我反應快,不然就穿幫了。安和喬這么想著,然后啃了一口鴨脖壓壓驚。
安和喬為了演的像一點,就真的只吃了一點,然后把剩下的一大盒放進了冰箱。
等到了晚上吃過飯,安和喬就把作業發給了周禮,今天他又沒來,也不知道這幾天天天在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跟那個女人共度春宵。
安和喬想著想著突然笑了出來,她真的不敢想那個畫面。
之后安和喬洗完澡躺在床上,本來以為周禮會給她批語,但等了好久也沒個消息。
在干嘛呢?不會真的在共度春宵吧。
安和喬坐起來,準備給他發一個消息,但轉頭想想就算了,管他在干嘛呢,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周禮晚上回家時,發現小區門口站著一個人,他瞟了一眼理都沒理直接開了進去,但那個女的瞧見他的車,立馬攔了上來。
周禮沒辦法,只能踩了剎車,周禮搖下車窗,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
“你來這干嘛?”
“周禮,你敢騙我。”
周禮的胳膊靠在車窗上,一臉不耐煩,“鐘女士,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你上午給我的是個什么地址?難不成你想讓我睡地下室啊?”
周禮嘆了口氣,“鐘女士,你都已經落到這副田地了,還管它是不是地下室干什么?再說了,地下室怎么不能住了?”
“你告訴我,地下室你讓我怎么住,我從來沒住過那種地方,你是把我當成乞丐了嗎?”
“你可別跟乞丐比,他們再怎么說也不會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然后反過來讓別人給他們找住的地方。況且乞丐都是自己找地方,你那個位置還是我給你推薦的呢,你應該感到感恩。”
“周禮,你不要太過分了。”
鐘書佳指著周禮,氣憤的說道。
“我都說了,你不要跟我提過分,你不配。”
“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嗎?”
周禮沒有回答,他現在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她。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找一個住的地方。”
“鐘女士,請問我有什么義務給你找?”
周禮確實沒有什么義務,但鐘書佳就是死纏爛打型,她非要周禮給個說法,不然就一直攔在那。
后面有車過來,一直按喇叭,門口的保安也催促著,周禮沒辦法,只能把鐘書佳帶了進去。
“沒想到周律師現在這么有錢啊,住這么大的房子。”
周禮沒講話,鐘書佳跟著進來,在廚房忙碌的喻湘聽到門口的動靜以為周禮出來了,她準備出來迎接,卻發現他后面跟了一個女人。
喻湘還沒開口,鐘書佳卻先說了話,“這位就是喻湘喻小姐吧,你好我是鐘書佳,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鐘書佳伸出手,喻湘聽到她名字后愣在原地,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周禮。
周禮看了眼喻湘,對她說道:“不用理她,她吃頓飯就走。
“周先生,我們剛剛不是怎么說的。”
“對啊,我們剛剛確實不是這么說的,我好像是準備把你丟在外面的,既然這樣,那請你出去吧。”周禮把門打開,一臉嚴肅的看著鐘書佳。
喻湘見這樣,也嘴角輕扯,露出嫌棄的表情,然后回了廚房。
鐘書佳臉色及其難看,如果這里只有她和周禮兩個人,她可能不會覺得生氣,但這里還有另一個女人,沒有那以后女生能接受一個男生在其她女生面前讓自己難堪,鐘書佳更不能。
“周律師,你就這么想讓我丟臉嗎?”
“是我想讓你丟臉嗎?難道不是你自己找著上來的?”
周禮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一本雜志翻看來看。
“對,確實是我自己犯賤,不過我至少比周律師光明磊落,不會在自己家養女人,對外還宣稱自己是單身。”
周禮勾起一側嘴角,無心搭理她的話。
“你說我要是把周律師你這種行為發到網上會怎樣?而且最近我看周律師挺火的,這個消息一定會引起流量的。”
周禮把書關上,看向鐘書佳,“鐘女士,你也是學法律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誹謗嗎?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能力跟我打官司嗎?”
“吃飯了。”
喻湘喊了一下周禮,并沒有理會鐘書佳,鐘書佳站在那不動,周禮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吃的話就出去吧,反正我是不會收留你的,你要是吃的話我待會還可以送你到小區門口。”
鐘書佳現在手上的錢都要花在刀刃上,她不可能拿著錢出去吃,只好沒皮沒臉的留下。
中途周禮接了一個事務所的電話,離開了幾分鐘,但就這么幾分鐘,桌上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
“沒想到喻小姐這么會做菜,以前都是阿禮做給我吃的,我從來都不做飯。”
喻湘聽后臉上露出的是從容的微笑,“阿禮做飯確實很好吃,但是他現在太辛苦,我有時間自然會給他做做飯,我又不是什么刁蠻潑婦,哪會介意這么多。”
鐘書佳的神色變得明顯不好看,但依舊不甘落入下風。
“我還記得以前跟阿禮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人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
鐘書佳說完后得意的看著喻湘,但喻湘依舊波瀾不驚,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變化,只是眼神里充滿著鄙夷。
“確實,我還記得阿禮說他以前就像垃圾一樣,什么都不配,估計配上的也是一些垃圾,不過現在在我看了,阿禮特別優秀,就應該跟優秀的人在一起,而那些垃圾連他的影子都不配摸到。”
說完這句話,周禮就來了,此時喻湘臉上看起來依舊是溫溫柔柔的,鐘書佳也是看她這樣才敢在她面前玩這些。
但她不知道的事,喻湘是從荊棘里走出來的人,她的溫柔是上帝給的,而她做事的雷厲風行是時間給的,她看起來溫柔,但說起話來也是句句溫柔刀。
吃完飯后,周禮要送鐘書佳離開,鐘書佳不肯,但她是個女生,哪有男人那樣的力氣,沒一會功夫,周禮就把鐘書佳給扯了出來。
往小區門口走時,喻湘剛剛說的話還在鐘書佳的腦海里回想。
“周律師,我發現喻小姐真是個表里不一的人。”
“這么說?”
“看起來溫柔大方得體,但沒想到說話居然也這么不留情面。”
周禮繼續走著,對她這種話只有無語。
“要是她這種算表里不一,那你算什么,你這么一說,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次來形容,感覺你用哪個詞都是在侮辱中國字。”
“周禮,你就一定要這么挖苦我嗎?”
鐘書佳停住,但周禮沒有停下,他繼續往前面走著,根本沒有理會鐘書佳的話。
“周禮。”鐘書佳跑過去,跟上了他的步伐。“周禮,以前你從來不會這么對我的。”
周禮停住,歪著頭看她,“鐘女士,請你不要再提以前,我覺得惡心,而你,也會讓我惡心。”
“你應該清楚,在你第二次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劃清了界限,我也不是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