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竹林小道,一名青春少女在道中歡快的蹦跶著。
少女身穿淺藍色齊胸襦裙,長發齊背,發鬢處兩束小辮披于肩前,手持著竹棍,腰間酒葫蘆隨著身體的律動擺動著。
女子目測大概有14歲左右,稚嫩的臉盤可愛至極。
“咦?”
在經過某處的剎那間,少女聽到類似于剛出生小狗的叫聲。
停下腳步,她歪著腦袋順著聲音輕輕走去,到了近處,才發現聲音是從竹子底下的小洞中傳出的。
少女還未來得及探索洞中之物,眼角就瞄到洞口附近,正側躺著一頭體型龐大的熊貓。
她走到熊貓身邊蹲下查看,只見熊貓渾身是血,似乎身前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斗。
少女臉上浮現憐惜,搖頭嘆息一聲:“可憐的家伙。”
洞內的叫聲不斷,少女再次走向洞口,她把頭探了進去,當看到洞內的生物后,她展顏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兔牙。
伸手進洞內,少女輕柔的抱出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小熊貓,似乎感覺到有人觸碰,這小家伙‘咿咿呀呀’的稚聲更加尖銳。
“小家伙別怕,以后我就是你媽媽了哦。”
少女溫柔笑著。
她并未自稱娘親,那是因為在她的家鄉,人們都把母親稱為媽。
少女一面安撫著懷中的小熊貓,一面從袋中抽出一塊白布,麻利的包裹著住小熊貓全身,最后系于腰肩,將其背于身后。
做好這一切,少女對著以死亡的大熊貓,憐憫道:“放心好了,它交給我吧。”
拍了拍背間的小熊貓,少女彎下腰撿起腳邊的竹棍,杵著地面往住處走去。
……
回去路上,少女遭遇兩只野狼的包夾,可沒想到,少女看似柔軟,卻身手了得,利用手中的竹棍把野狼擊得畏畏后退。
少女舞態生風,揮灑自如,打斗間,身后的小熊貓只是感覺被輕輕搖動。
一陣暴虐后,其中一只狼被少女打得倉皇而逃,另外一只也想逃,可惜它傷得有些重,只能趴土堆之中蹬腿掙扎。
見這只狼嗚鳴不起,正是擊殺的好時機,沒想到,少女反而收起了竹棍。
她蹲下,從腰間拿出一小瓶藥粉,打開塞子后,將藥粉撒于狼的傷口處。
“對不起哦,我下手重了。”說著,她忽然蹙眉,兇道:“不過啊,你們也太壞了,見誰都咬,給你們個教訓也好,哼。”
此時狼見少女給它涂藥,害怕得瑟瑟發抖,見它的慫樣,少女禁不住大笑起來,本故意裝兇的她,一秒就破功。
涂完藥,少女起身給那頭狼做了個鬼臉,而后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
在步行了半個時辰后,少女走進了一個云霧繚繞的區域……
“吱呀——”
少女來到竹屋前,連忙推開竹門朝屋內喊道:“木爺爺我回……”
似乎想起了什么,少女止住未喊完的話語,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回收,神色黯然的喃喃自語:“我都忘了,您已經不在了……”
走近屋內,少女解開腰間的系帶,托起熊貓放于一個竹籃之中,隨后坐在竹凳上,雙手托腮看著熟睡中的小熊貓。
“好想讓你看看這個小家伙哦。”
少女聲音有些哽咽,水汪汪的雙眸不由得留下淚滴。
抹去眼角的眼淚,望向窗外的竹林,少女陷入了漫長的回憶之中……
“來啊,木爺爺快來抓我。”
竹屋之外,一名穿著黑衫的花甲老者,正追逐著一名8歲的女童玩耍。
玩耍了一會兒,老者腳步慢了下來,他氣喘吁吁的對女童喊道:“韻兒別鬧了,聽話,快回屋吃飯。”
“不嘛,抓到我再吃。”
少女調皮的伸了下舌頭,老者見狀哭笑不得。
“嘿,那就別怪老夫了。”
老者無奈一笑,推出手掌緩慢擺動,接著竟隔空向女童抓去。
再瞧女童,她似乎受到什么外力,剛邁出的腳步并沒有著地,嬌小的身軀頓時懸空而起。
老者走近,懷抱住女童笑道:“呵,看你這小丫頭還怎么跑。”
女童不滿的擺動的雙腿,鬧喊道:“木爺爺你玩賴!玩賴不算!”
老者見她如此頑皮,反倒不怒,摸著女童的頭笑道:“走咯,我們回屋吃飯!”
他也不與女童辯駁,抱起對方就往竹屋走去。
女童一臉無趣,埋頭哼道:“我要吃雞腿,兩個!”
“好好好。”
“下次我要跑得比野雞還快,讓你用法術也抓不著我。”
“好好好。”
……
女童名為江伶韻,不知何原因跟隨老者來到了此處,幾個月前,兩人才把竹屋搭建完成,隨后定居在此。
兩人日子過得也算清閑悠哉,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外,老者還會指點江伶韻修煉。
可是江伶韻生性貪玩,常常找各種借口逃避修煉,好在老者并不想對她太過嚴厲,只想她每天過得開心就足夠了,修煉什么的……隨性吧。
飯桌前,江伶韻左右手各拿著一個雞腿來回啃著,惹得一旁的老者哈哈大笑。
老者常常在江伶韻面前帶著笑容,但獨自一人時,總會眺望遠方,雙眸中透露著無盡的恨。
有時,老者還會背過江伶韻,偷偷含下嘴角滲出的鮮血……
老者已經身中劇毒,他真不知道,如今的溫馨日子,還能過多久……
一晃7年過去,江伶韻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但老者卻在某一日突然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錯愕的江伶韻,慌忙的將老者扶回屋內的竹床上,就在她焦急來回踱步,不知所措時,老者醒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木爺爺你醒了!”江伶韻驚喜道。
“韻兒你聽我說……”老者將喉中的血咽下,憐惜的看向江伶韻,說道:“木爺爺對不起你,可能再也不能陪你玩了。”
聞言,江伶韻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把抱住老者,哭道:“不,韻兒已經失去爹娘,木爺爺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其實江伶韻早已知道老者身體出了狀況,只是老者在她眼里神通廣大,本以為對方會安全度過,卻沒想到最終還是……
老者已經堅持的足夠久,要不是幾乎用盡畢生的修為壓制體內的毒氣,恐怕早在幾年前已經逝去。
只不過,這種續命的方式太過痛苦,老者每天都經歷著修為與劇毒相對碰撞,所帶來的那股沖擊的疼痛。
平常還能煎熬并快樂著,但今天只有痛苦,畢竟老者修為盡廢,劇毒攻體,生命終將到盡頭。
江伶韻趴在在床邊聲淚俱下,老者撫摸著她的秀發,平日堅毅的老者,眼角也泛起了淚光:“韻兒,木爺爺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都怪我身體不爭氣……”
“木爺爺你一定能好起來的,一定能看著韻兒長大。”
江伶韻聲音都已經哭得嘶啞,她顯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老者聽著心疼,說道:“你都這么大了,別哭了,笑一個,木爺爺看了高興,或許就會好了。”
江伶韻聽了老者的話,立馬擦干眼淚,強忍著悲痛,她張嘴笑到了極致。
江伶韻笑容依然那么天真,那么可愛。
看著面前的可兒,老者忍著劇痛,欣慰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好好,真是乖孩子。”
江伶韻已然忍不住,為了避免老者看到自己哭泣的面容,她頭埋在老者懷里。
“韻兒你知道嗎……木爺爺我無妻無子,從未感受過有兒孫的怡悅與溫暖,所以啊,我一直把你當作親孫女來看待,也很高興能……”
老者撫摸著江伶韻的秀發,一直述說著所想所感。
江伶韻也一直聽著,聽著聽著,眼淚也逐漸浸濕老者的衣袍。
不知過了多久,老者雙眼開始迷離,聲音也越來越小,撫摸在江伶韻秀發的手,在失去了最后的氣力后,滑落而下……
江伶韻感到不對,立即起身,見老者雙眼已緊閉,她急切的呼喊:“木爺爺!木爺爺!木爺爺!……”
然而,任憑她怎么呼喊,始終都聽不到老者回應的聲語。
竹屋內,悲痛的哭啼聲持續了一整夜……
“禾呼——”
小熊貓的呼嚕聲,把江伶韻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看著竹籃中的小家伙,她笑臉逐開:“呵呵,你這么喜歡打呼嚕,那就叫你嚕嚕吧。”
撫摸著眼前的小家伙,江伶韻抹去眼角的淚滴。
木爺爺希望江伶韻今后能開開心心的過,所以她把所有的悲痛都隱藏在內心深處,笑著面對每一天。
第二天一早,江伶韻背著竹籃,戴上面紗,一路走到到最近的鎮上,然后用自己挖取的竹筍換取一些羊奶。
將羊奶包得嚴實后,江伶韻折返回住處。
江伶韻這么一來一回也得半日,等回到住處,已經到了下午。
聽著屋內的哭鬧聲,江伶韻知道嚕嚕一定是餓壞了。
她趕緊拿著湯勺,一點點的喂著籃中的嚕嚕喝羊奶。
吃到東西的嚕嚕也隨之安靜下來,江伶韻還被它的吃相逗得一陣樂。
至今日以后,江伶韻把嚕嚕當作親人一樣看待,不但對它照顧有加,每天還會對著它說不少的話。
如此日復一日,大約一年后……
“媽……媽。”
江伶韻正在修補凳腳,這時耳邊忽然傳來稚嫩的叫聲。
以為是外人誤入此處,江伶韻往聲音方向尋去,到了聲音近處后,她頓時愣了神。
只見在玩耍的嚕嚕,正神情呆滯的在發著人聲!
回過神后,江伶韻滿懷欣喜沖向嚕嚕,抱起對方激動的說道:“呀!嚕嚕你居然會說話!快再叫一聲媽媽我聽聽。”
“媽……媽。”
聽到嚕嚕的叫聲,江伶韻心里暖暖的感覺都要融化了,抱得懷中的小家伙也更緊了。
自從老者去世后,江伶韻已經很久沒這么開心過了。
她抱著嚕嚕溺愛了許久,才將其放下,畢竟會說話的嚕嚕,讓她覺得更像家人。
說不定在這個家,以后能有‘人’與自己說話了,不是嗎?
自從發現嚕嚕能說人話后,江伶韻開始每天教嚕嚕說更多的話,還讓它學習許多人類的行為舉止和基本常識,什么跳舞、禮儀的都統統傳授了。
最主要的是,江伶韻還教會嚕嚕修煉,傳授了不少從木爺爺那里學的身法,對方也沒讓她失望,聽話又勤懇。
要說嚕嚕唯一的缺點……那就是說話結巴,不過這江伶韻并不在意,反倒覺得這樣的嚕嚕可愛又特別。
如今竹屋的庭院中很是熱鬧,時而一人一獸在翩翩起舞,時而在揮舞著手中的竹棍上躥下跳。
如此,又過了兩年……
“哈哈——”
飯桌上,嚕嚕在嘴巴里塞了許多野果,整個臉鼓鼓的,逗得江伶韻捧腹大笑。
嚕嚕見她笑也跟著傻乎乎的笑。
看著眼前的嚕嚕,江伶韻多希望能與對方一直生活下去,那該多好……
只可惜,江伶韻總是不被上天眷顧,好景也總是不長。
在一次從城鎮回來的路上,江伶韻被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盯上,當時時近傍晚,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所以她并沒察覺有人跟蹤其后。
正當江伶韻走回人煙稀少的竹林中時,一道寒光閃現,直逼她的后背。
江伶韻因為是修煉者,所以感知也異于常人,憑借的敏銳的感知,剎那就察覺到身后的殺氣。
江伶韻立即旋轉,揮起袖子擋開對方手中的劍,雖然躲了過去,但因晃動過猛,導致臉上的面紗脫離,飄然落地。
“哈哈,果然是云國的余孽!”
看到江伶韻眼角的美人痣和腰間的酒葫蘆,男子更加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不是衛國的人?”
瞪著狂笑的男子,江伶韻臉上充滿了厭惡與怨恨!
男子并未回復,而是玩著手中劍,戲謔道:“公主,我家大人請你走一趟。”
一聲公主,江伶韻也知曉了答案。
果然是衛國的人!
江伶韻渾身輕微顫抖起來,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無盡的憤怒,此時她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一段悲慘往事……
“滾!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江伶韻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朝對方怒喝一聲,完全沒了之前的善容。
“呵!要不是大人想知道‘云之脈’的下落,你認為你還會有活著的價值么?”
黑衣男子冷笑,他邊說著,邊步步向江伶韻逼近。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可能說出云之脈的下落!”江伶韻往后退著,手里的竹棍也抓得更緊了:“倘若你家大人真想知道,那就自刎下去問我的族人吧!”
聞言,男子怒火被點燃,知曉江伶韻不會束手就擒,他便決定強行把對方帶走再說。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話落,男子腳步向前滑動,劍鋒直指江伶韻。
江伶韻早有防備,而且不單單只是防備而已!
當劍到跟前時,只見她身體向后傾斜,同時用力踢向竹棍的尾端,霎時竹竿脫手而出!
“呲!”男子劍并未刺中江伶韻,反倒被竄出的竹棍捅入了腹部。
男子不置信的看著被捅的腹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江伶韻本向后傾斜的身體迅速挺直,玉手緊抓竹棍的另一端,同時一個擺腿踢向男子胸口。
一時間男子向后倒去,竹棍也從他身體內拔出。
“啊!!!”
男子翻滾倒地后,捂著腹部痛叫連連,他沒想到這小丫頭身手如此厲害,還被對方一招至重傷,簡直恥辱!
這一交手,雙方連功法都沒用,就立馬告終了。
男子忍著劇痛趴于地上,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正想開口求饒,卻沒想到江伶韻只是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便轉身憤然離去。
“不殺我?”
男子愣住了,他雖迷惑,但也只能目送對方離開,吭都不敢吭一聲。
其實江伶韻比誰都更想殺死男子,只是從小家父就教導她生命的可貴,還告知她,有些人只是聽命與人,或者出于無奈才會去殺人,所以對于這部分人,盡可不輕易殺之。
而且,云國一向能避戰則不戰,君王固然是好君王,可惜也正因為如此,最終讓云國走向了滅亡。
雖這么說,江伶韻心中還是抱有想讓對方死的想法,她僥幸地認為,男子受了嚴重的傷,想要活著走出這片竹林是十分困難的。
然而……
等江伶韻走遠后,躺在地上的男子運行著功法,只見沒一會,一道紅光從他指尖射向高空,接著紅光在空中原地打轉著……
江伶韻萬萬沒想到,這次僥幸放過此男子,今后不僅僅只是給她帶來了災難。
……
“啪!”回到竹屋,江伶韻一掌拍向面前的竹桌。
在外頭翻滾玩耍的嚕嚕聽到聲響,當即就屁顛屁顛地的跑進了屋內。
當看到折成兩半的竹桌和悶悶不樂的江伶韻后,嚕嚕疑惑的抓了抓連臉頰問道:“媽……媽媽,你你……怎怎么了?”
江伶韻見嚕嚕進來,二話沒說就轉身走進房內,把門扣上。
“媽……媽……你……你不開……開心嗎?”
嚕嚕從未見過江伶韻如此奇怪,很是擔心,于是走到門前詢問。
見江伶韻一直閉門不語,嚕嚕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一直連連道歉,直到累了才趴在門前等待。
此時江伶韻蹲靠在床沿,緊緊拽著裙角,她不禁回憶起那段不愿想起的往事。
江伶韻真實的身份,是云國的公主,而且還是云國君王唯一的子女。
云國,是位于此處幾千公里外,西北方的一個小國,正因為是小國,云國只是個王國,比帝國相差甚遠,也正因為弱小,云國早在在9年前就慘遭衛國所滅。
因為云國是一個民族組成的國度,所以當時為防止報復,衛國攻進城內時連平民都沒放過。
當時的君王見云國即將被滅國,便讓老者帶著剛滿8歲江伶韻逃離云國,自己則留下與國家與人平民共存亡!
老者自然就是木爺爺,他是云國最強的修煉者,理應保國護君,哪能棄國離去,所以他不答應。
直到君王朝他下跪后,老者才縱然明白對方的用意。
云國是完了……但他起碼還能保全身旁的小不點,說不定有朝一日能報滅國之仇!
想通了,老者不再耽擱,一路帶著江伶韻逃竄,開始還算順利,直到遇到衛國的某一位強者……
好在老者實力也很強,他與衛國強者打得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
這時,衛國強者盯上了躲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江伶韻,心中也打起了壞主意。
于是他繞過老者,沖向江伶韻!
最終為了保全江伶韻,老者也陷入了困境,好在用了險招將衛國強者擊退,不過自己也被對方的高級功法擊中,頓時劇毒蔓延五臟六腑。
老者連忙用修為壓制住體內的劇毒,緊接著抱起江伶韻就往城外逃去……
老者始終還是將江伶韻帶離了云國,但也身受劇毒,之后每一天都在苦苦支撐,直到與世長辭。
其實當初,衛國滅云國最重要的目的是云國的寶藏,也就是云之脈。
云之脈說是寶藏,實則是一個墓地,此處安葬著云國歷代的君王!
每一次有新的君王下葬,都會帶著大量的財寶下葬于云之脈,正因為都葬在一起,久而久之,財寶就積累成堆,宛如金山!
當然,除了數不盡的金銀財寶,還有許多君王身前所喜愛的‘收藏品’,其中不乏有功法、丹藥、法寶等有助于修為和增長實力的寶貝。
最讓人心動的是,傳說有一件曠世珍寶隨著云國第一代君王的逝世,也一同葬入了云之脈,但至于是什么珍寶,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有傳言此珍寶殺傷力極大,當年首代君王擔心此寶將來會禍害到本國,于是在死后要求帶其珍寶一同下葬。
衛國渴望想知道云之脈的所在地,只可惜,除了當代君王,就沒人知道云之脈的下落。
因為,運送君王尸體和陪葬品到云之脈的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必須修為極高,且無任何家人,還要深受君王信任,就好比老者和江伶韻的父親,一旦運送安葬完畢,此人必須自我了斷,一同入葬……
這也就是為什么,木爺爺無妻無子。
當初江伶韻的父親,到死都沒說出云之脈的下落,他讓老者帶江伶韻離開,一是不想看到女兒白白死去,二是怕衛國以女兒做要挾,讓他供出云之脈所在之處。
可最后,還是讓衛國知曉了公主逃走的消息,同時衛國也懷疑對方有寶藏的線索。
最終,衛國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云國公主身上。
為此,衛國還特別成立了一個特殊組織,足足尋了江伶韻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