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令人清神氣爽,聞著鳥語花香,剛還心情沉悶的張?zhí)烀鋹偭瞬簧佟?/p>
與嚕嚕分別后,張?zhí)烀团酉嗉s走出竹林,一旦出了竹林,那么接下來……又要迎來一次分別。
兩人只相處一天,但張?zhí)烀廊挥X得難舍難分。
哪個男人不喜歡和美女多待久點,何況還是一個讓自己心儀的女人?
也不是說只要是美女就能讓張?zhí)烀托膭樱游脑颍蠖嗍且驗閷Ψ缴砩夏桥c生俱來氣質(zhì)和捉摸不透的性格。
女子一直給他的感覺很神秘很特別,所以,他總想探索對方內(nèi)心的深處……究竟是怎樣的?
想著想著,兩人走出了竹林,屆時眼前豁然開朗。
由于竹林的地勢比較高,兩人處在一處高坡上,前面已經(jīng)沒有平路可走,呈現(xiàn)在面前的是蜿蜒的下坡路。
停下腳步,張?zhí)烀裆珡?fù)雜,猶豫了一會,他開口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聽言,女子站在原處沉默良久……
對方表現(xiàn)的沉靜,張?zhí)烀浪窃诩m結(jié),而且看樣子,想必是不愿告知了……
張?zhí)烀X得對方應(yīng)該是有苦衷吧,又或許只是一天的相處,還不足以取得對方的信任。
為了不讓女子為難,張?zhí)烀膊辉僮穯枺蛑f道:“沒關(guān)系,我記得你……就足夠了。”
女子撇過頭,悄然的看了張?zhí)烀谎郏环N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就在女子晃神時,張?zhí)烀叩礁咂逻吘墸t望著斜下方幾條被馬車長年碾壓出來的大道,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不知道。”女子徐徐回道。
她居然沒有任何打算?
張?zhí)烀?dāng)下就有個激動想法,問道:“要不……跟我去叢林法則玩玩?”
女子是否是新手,張?zhí)烀磺宄羰堑脑挘秦M不是能一起搭檔參加叢林法則?
即便不是新手,也可以到現(xiàn)場觀摩他一枝獨秀的表現(xiàn)。
說不準(zhǔn)比賽結(jié)束后,女子會對他刮目相看,仰慕不已。
對于這次比賽,張?zhí)烀鼪]有盲目自信,而是有一定把握,經(jīng)過多次與老玩家交手,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些估算。
低端的老玩家絕不是他的對手,倘若對上中高端的老玩家,雖不一定會贏,但也能周旋一陣,哪怕最后打不過,完全可以利用御風(fēng)訣先逃再說。
況且叢林法則是針對新手的比賽,只要不出現(xiàn)極其變態(tài)的新手,和被眾多人包剿的情況,那么這次的比賽,還是有極大的生存幾率的。
最美好的情況,就是自己大獲全勝,從眾多人中脫穎而出,榮獲新人王的稱號,獲得豐厚的獎金。
當(dāng)然,張?zhí)烀仓桓蚁胂耄肋@個世界大得很,人外有人,再則,他對比賽也不熟悉,比賽中有可能會出現(xiàn)諸多異常狀況,這也都是未知數(shù)。
張?zhí)烀贿吇孟胫贿吷敌Φ目粗樱芷诖龑Ψ降拇饛?fù)。
見他莫名其妙的在笑,女子冷哼一聲,回道:“我對小孩打架沒興趣。”
“哈?小……小孩?”
很顯然,女子的回答很出乎張?zhí)烀囊饬稀?/p>
他也曉得對方口中的‘小孩’意指新手和年齡小,是有點看不起人的意思,不過……這的確也是事實,畢竟參加比賽的大多是剛成年的玩家。
張?zhí)烀蛑欤行┫麡O,女子都這么說了,看樣子愿意同行的概率很渺茫。
可張?zhí)烀幌敕艞墸χ蛉さ溃骸澳憔彤?dāng)看小孩子文藝匯演唄。”
“昨晚已經(jīng)看夠了。”
女子扭過頭,嗤笑一聲。
張?zhí)烀骸啊?/p>
對方?jīng)]有明確答復(fù),張?zhí)烀€不死心,追問道:“真不去?”
委婉的話,女子不會說,她正想要搖頭拒絕,突然察覺后方竹林內(nèi)有幾道人影在晃動。
這幾人步伐輕盈,很小心的在隱藏自己,然而卻逃不過女子極其敏銳的聽力。
別看女子站在原處沒有任何動作,然則是在聽聲辯位,掌握幾人確切的位置。
反觀張?zhí)烀€傻站著等待女子回復(fù),對周圍的異動毫無察覺。
等幾道人影靠近后,他們分別站于竹子頂端的竹枝上,且身形穩(wěn)固毫無晃動,可見對身體的掌控十分了得!
要是換做目前張?zhí)烀峙率亲霾坏竭@一點的,除非是利用御風(fēng)決托住身體,否則,是無法站于細竹枝上保持不落下。
從中可以看出,這幾人并不簡單,就算實力達不到公認的強者,但虐張?zhí)烀菦]問題的。
女子在墨鏡的遮掩下,用余光瞟了一眼幾人,只見來者各個身披黑袍,臉上都戴著陰森的面具。
沒錯,他們正是到處尋找張?zhí)烀纳衩亟M織。
為了尋找張?zhí)烀衩亟M織幾乎派出了這片區(qū)域的所有成員。
這些成員只要分散開來,順著張?zhí)烀叩穆窂綄ひ挘胝业剿⒉浑y,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既然找到了目標(biāo)人物,幾人照理應(yīng)當(dāng)直接下手,以張?zhí)烀男逓榻^對抵擋不住。
可是此刻……幾人面具下都浮現(xiàn)出了一副驚恐之色,不敢輕舉妄動。
女子有些顧慮,她不知道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琢磨了下,女子低聲道:“萬一是他呢?”
“啊?你說什么?”
兩人相距一段距離,張?zhí)烀牪磺迮拥牡驼Z,于是歪著腦袋,把耳朵往前湊了湊。
瞧著張?zhí)烀桓贝罉樱€未察覺那幾人的存在,女子很肯定對方不是這幾人的對手。
她開始糾結(jié)了……
盡管張?zhí)烀纳琅c她無關(guān),但細一想,對方除了愛表現(xiàn)外,從其他種種跡象來看倒像是個好人。
先不說張?zhí)烀切┗ɡ锖诘男袨椋瑔螐木刃茇堖@點,就足以讓她的決定為之動搖。
“一起吧。”
在糾結(jié)片刻后,女子突然脫口而出。
“我沒聽錯吧?!”
期待終于變成現(xiàn)實,張?zhí)烀尤f分,感覺心臟都在蹦迪,所有狂喜都展露在了臉上。
張嘴,傻笑,牙齦都露出來了。
張?zhí)烀朐俅未_認,問道:“你確定?”
“嗯。”女子點了點頭,補充道:“但……我隨時會離開。”
其實,女子都不敢相信自己會答應(yīng)與一個陌生男人同行一段遠程。
當(dāng)然,這其中的原因,絕大部分是出于那幾人……
“好好好,等你想好要去什么地方,再走也不遲。”
張?zhí)烀膊簧萃訒恢焙退叩狡媪质校幢闶堑较乱粋€城鎮(zhèn)他都覺得賺了。
說著,他樂呵呵,癡呆的看著女子。
感受著這熾熱的目光,女子無奈輕咳了一聲。
“那那那……我們走吧。”
意識到自己失禮,又生怕女子反悔,張?zhí)烀B忙擺手,招呼女子往坡下的大道走去。
兩人前腳剛離開,后方竹林中的幾人也終于動了,他們分散開來,悄然的尾隨其后……
……
昏暗的石屋中,一名黑袍男子坐于鑲有寶石的華麗石凳上,他邊聞著杯子里的紅色液體,邊對著視頻中的人深沉問道:“得手了吧?”
“太守,現(xiàn)在恐怕……”
只見視頻另一頭的黑袍男子搖了搖頭,隨后把剛所見的都與太守娓娓道來……
“嘭!”
等聽了男子道完,太守一氣之下,手掌當(dāng)即拍在石桌之上,剎那間,厚重的石桌被震得稀碎!
視頻那頭的男子不禁打了個冷顫,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太……太守請息怒。”
“她怎么會跟這小子在一起?”太守不可置信的思索著,同時神情中閃過些許忌憚,他疑惑道:“她不是游人么?”
太守口中的游人,是新世界中一種特殊人群。
游人喜歡獨自游蕩在新世界中,一向獨來獨往的他們不喜歡與他人來往,甚至不怎么進城,而且,據(jù)說這些游人之中隱藏著許多深不可測的強者。
新世界中,大多被公認的強者在某些游人眼中,只是跳梁小丑罷了。
到底實力到何種程度,才能被真正稱為頂尖強者?
這很難定義,只能說強者如云無從定論,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我不信她會一直在!”太守遲疑了下,對視頻中的男子冷聲道:“你們繼續(xù)跟著,等找到機會,殺!”
雖說神秘組織想找機會擊殺張?zhí)烀麄冏疃喔以诟浇拇迩f或者城鎮(zhèn)下手,倘若張?zhí)烀阍谑谐莾?nèi),就算是神秘組織的強者來,也要掂量一番的。
畢竟有市城內(nèi)有市城主駐守,就算城主不在,其中的精英也不好惹,加上被通緝的人有賞金,城內(nèi)玩家也會對他們動手。
除非……神秘組織不顧一切集結(jié)眾多強者攻城,這樣滅了一個城不是問題,但是為了一個張?zhí)烀⒉恢档谩?/p>
“是太守!”
掛掉視頻電話,太守拉高面具,露出泛紫的嘴唇,他一口喝下杯中的紅色液體……
等把液體吞下,他深深吸了口氣,頓時嘴角上揚到幾乎開裂的恐怖模樣。
“噢——”
太守忽然張開雙臂,閉眼仰頭,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
……
此時張?zhí)烀c女子已然下了高坡,正前方是大道,左右兩側(cè)便是綠油油的林間小道。
張?zhí)烀鞠胱叽蟮溃膳有睦锼坪踉陬櫦笆裁矗吡珠g小道。
小道離目的地比較遠,也容易偏離路線,張?zhí)烀俨幌胍仓荒茈S對方的意,生怕對方扭頭就走。
“你簫吹得很好聽,你是學(xué)音樂的吧?”
走在林間小道中,張?zhí)烀鼡?dān)心女子無聊,便笑瞇瞇的搭著話。
“嘖,你……”
以為張?zhí)烀诠室庹也纾语@得有些不高興,殊不知張?zhí)烀娴姆植磺宓押崱?/p>
女子也懶得糾正,無奈搖頭止步,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啊?”
張?zhí)烀贿@莫名的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抓著后腦勺想了一會,才接著說道:“好像是和那么些人有過節(jié),不過要說惹,應(yīng)該說是他們先惹的我。”
“哦。”
聽言,女子慢慢轉(zhuǎn)過身,有意無意的掃了后方的一眼,雖然那幾人這次離得稍遠,但她依然瞧出了對方的位置。
說罷,兩人繼續(xù)趕路。
走了很長一段路后,女子意識到這幾人定然是要全天跟蹤。
一直被人盯著著實難受,只見女子再次停下腳步,猛地回頭,墨鏡內(nèi)微瞇的雙眼緊盯某處,無形中散發(fā)出恐怖的殺氣。
幾個黑袍男子察覺到女子的目光后,都立馬剎住腳步,隱藏起來。
其中一名黑袍男子搖頭擔(dān)憂道:“她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吧?”
另一名黑袍男子把樹枝并攏,完全擋住自己的身體后,回道:“應(yīng)該不會吧。”
“怎么了?”
見女子停下,張?zhí)烀闷娴某吹姆较蚯迫ィ粫r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沒什么。”
說著,女子已經(jīng)繼續(xù)往前漫步而去。
“好險……”
見女子繼續(xù)往前走,后方的幾人終于長吁一口氣,到現(xiàn)在的他們還心有余悸,面具內(nèi)側(cè)已經(jīng)沾滿了額頭的冷汗。
幾人再次跟上,只不過這次,他們把跟蹤的距離拉得更遠了些……
過一個小時,兩人來到一條小溪邊。
張?zhí)烀筋^看了一眼水中,接著裝出驚訝的表情,手舞足蹈對女子喊道:“我靠,這白色的是什么東西?怎么長得那么嚇人啊!來,你快來看看。”
張?zhí)烀鋸埖哪右鹆伺拥暮闷嫘模齼?yōu)雅的邁著小步也走到張?zhí)烀砼裕∠锟戳艘谎郏灰娝谐俗约旱牡褂安o其他東西。
一轉(zhuǎn)頭,張?zhí)烀讶煌说竭h處嬉皮笑臉,女子愕然的明白,自己被耍了!
女子有些小火,但她并未表現(xiàn)出來,依舊保持冷漠的臉。
突然,她故作害怕的退了幾步,玉手半掩著紅唇,臉上滿是驚恐,接著用握著玉笛的手指向水中,聲音有些顫抖的驚呼道:“這……這是什么!”
“嗯?”
張?zhí)烀娕油蝗蝗绱撕ε拢南胫粫嬗惺裁窗桑?/p>
他趕忙再次跑向近小溪,小心翼翼把頭探了過去,只是……清澈的水中并無什么,他納悶道:“哪有什么啊?”
不對!
張?zhí)烀腿灰庾R到了什么,突感背后一涼,一只玉腳帶著勁風(fēng)狠狠的踢來。
只見來不及反應(yīng)的張?zhí)烀p腳離地,飛身扎進了小溪之中……
“噗!”
過了幾秒,張?zhí)烀鸥〕鏊妫铝藥卓谙档溃何揖尤槐凰_了?
瞧著身著白襯衫的張?zhí)烀丝贪渡系呐永浜咭宦暎瑢W(xué)舌調(diào)侃道:“這白色的是什么東西?怎么長得那么嚇人?”
話音剛落,女子瞬間變得毫無表情,恢復(fù)了之前的冰冷容顏,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離去。
“這女人……”想到女子之前的表演,張?zhí)烀挥傻皿@嘆道:“是戲精啊!”
等他再次反應(yīng)過來時,女子已經(jīng)走遠。
“誒!等等我啊!”
張?zhí)烀B忙朝岸上游去,邊喊,邊用專業(yè)的狗爬式向前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