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衣公子肖池羽走了過來,躬身行禮:“皇后娘娘,武藝大進(jìn)啊。”
經(jīng)過剛剛的一番,云褚寧心里舒服了一些。
“你們今兒怎么又進(jìn)宮了?陛下找你們有事。”
肖池羽點(diǎn)頭,“是,最近要出京一趟。”
二人跟著進(jìn)了殿內(nèi),宮女過來奉茶。
“皇后,事已至此,我和老姚也只能勸你看開一些。”
云褚寧苦笑一下,“不看開又如何,臻兒也不能回來了。”
“但是害臻兒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姚肅擰著眉,“娘娘,您也知道不日太后將回宮,想必也是為公主的事情。今晚臣的母親也會進(jìn)宮,您若不嫌叨擾,就讓她來陪您說說話”。
“姚肅,這是你說的最多的話了吧。”
姚肅,淺抿嘴角,甚是溫潤。
“娘娘,你是打算?”肖池羽似是猜到了什么。
云褚寧擺讓殿內(nèi)的宮女退了出去。
“不是打算,本宮通知致才閣尋找父親和母親,還有師祖。”
肖池羽倒吸一口涼氣,“娘娘,這是要向南家宣戰(zhàn)嗎?”
“是讓她們償命。”聲音決絕狠辣。
肖池羽和姚肅雙雙跪倒在地,“娘娘三思。”
殿內(nèi)瞬間寂靜下來,云褚寧感慨。
“我們幾人一起長大,如今卻......”
肖池羽起身,“娘娘,南家的勢力不容小覷,何況云相與師母云游,我爹娘又遠(yuǎn)在西北鎮(zhèn)守,現(xiàn)在,我與姚肅也即刻離京,現(xiàn)在宜忍哪。”
“你二人回去準(zhǔn)備吧,本宮一會還要忙太后回宮的事”
肖姚二人仍舊跪地不起。
皇后沒有辦法,只能說道:“起來吧,太后若是可以做主,本宮暫且忍耐,若不能,我再從長計(jì)議。”
二人這才站了起來。
夜深。倚月辦完差事回來。
一切都很順利。
云褚寧卻覺得心里堵的慌。
“倚月,你陪本宮出去走走吧。”
月光黯淡,二人步履遲遲。
輪值的侍衛(wèi),見到皇后也被倚月示意只跪安就好。
穿過御花園,一直向東走,便到了德興殿。
云褚寧卻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很久沒來了。
小公主滿歲之后就沒再來過了。
“倚月,這宮里的人都被困住了。”
“即使是皇后,也只是困在這宮里可憐人罷了。”
夜晚凄涼,一聲嘆息更是在心頭添了涼意。
“倚月,若讓你出宮,你可愿意?”
“娘娘,我和倚溶打小跟著您,您在哪,我們就在哪,您若被困,奴婢們也甘愿陪您困在這里。”
甘愿?
云褚寧苦笑,她當(dāng)初何嘗不是甘愿被困在這里的?
此時,冉帝從德興殿出來,由田季平陪著向皇后這邊走來。
看見對方,心里俱是一怔。
冉帝悄悄擺手,讓田季平后退。
云褚寧看見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卻一步一步后退。
他看見她后退,只得停下來。
她停了下來,她轉(zhuǎn)身便走。
他空伸手,卻留不住。
心里喃喃道:“寧兒,朕確有萬般無奈啊。”
那又怎樣?
她情誼不要,恩寵不要,只要一雙兒女安好。
可女兒慘遭毒手,他卻不嚴(yán)懲兇手。
昭妃真的在他心里如此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