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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有一張烏鴉嘴呀

第二章:之前的自己

夜晚,

遺城。

天空莫名的電閃雷鳴,但就是不下一滴雨。

一道尖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啊-”

覃小云從睡夢中被驚醒,臉上的驚恐還未散去。

眾人聞聲而來。

覃小云看著周圍熟悉的面孔,眼淚嘩啦啦的就下來了,勸都勸不住。

“云兒,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娘親陪你睡,不怕啊~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聲音溫和甜美,全是關心的意味,但是對自己兒子卻完全不用了,親生的,待遇就“呵呵噠了呦”。

“你們幾個臭小子,都過來干嘛,別嚇著我的云兒了,都回去,回去睡覺去,快點。”那呵斥滴,總歸是男孩子嘛,皮緊實著呢,就不心疼了嘞。

“娘親^3^,小云兒可是我妹妹呢,我怎么會嚇小云兒呢,疼小云兒都來不及呢,大哥你們說是不是。”清弦溫和的嗓音讓人覺著安心。

眾人紛紛附和道:“是呀,是呀,娘親~”這話說的太好了,讓人沒有反駁的余地。

一共有五個哥哥,大哥莫清云,取自:清笳疊鼓對街卮,片片晴云上畫旗;二哥莫清塵,取自:清歌一曲動梁塵,只億當時淚滿巾;三哥莫清煙,取自:清朝不見小彌天,竹嗚飲茶過午煙;四哥莫清弦,取自:清尊浮綠醑,雅曲韻朱弦;五哥莫清月,取自:清漏遲遲月專廊,博山銷盡水沉香。

(名字查的詩,這樣有感覺些,就除了莫姓,后兩字都是詩里有的字,感覺好難哦0)

“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娘親和哥哥們不用替我擔心了,都深夜了,讓清月哥哥留下陪我好了”留下他是為了讓他們安心,畢竟不能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呀,五哥便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其他哥哥們會吃醋。

陪了覃小云一會兒,就各自回屋了。

屋子里莫名的氣氛讓人尷尬。

看著清月哥哥那張帥帥的臉龐,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究竟該怎么說呢,這個奇怪的夢,和之前的自己,該怎么辦呀……

清月看出了她的窘迫,便開口問到:“我的小云兒做了什么可怕的噩夢啊,說給哥哥聽聽好不好呀,哥哥也好想辦法讓咱們的小云兒不再做噩夢,可以睡個美美的覺覺呀,好么?”溫柔的嗓音加上帥氣的臉龐,讓人著迷,這要是在現代,那可是可以拿獎的臉了,不知道又有多少少年少女們淪陷了。

我~說不說呢,好糾結哦。

好怕夢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之前的自己竟然這么悲慘,無辜,最讓自己不能相信的是,“自己”殺了那么多人,而且還有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是以那么殘忍的方式,這樣的自己真的是太可怕了,這樣的自己沒人會喜歡吧,又會變成之前的自己吧~

到時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蜷曲著身子,往床頭靠,縮成了一團,悲傷,矛盾復雜的氣息,蔓延開來,房間頓時陰沉沉的,有點可怕。

嚇得他一激靈,忙過去抱住她,安慰她。

像是看穿了一切般對她說:“不管發生了什么,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的妹妹,我的小云兒,這是不容置疑的。”這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的話語讓她有了能依靠的感覺。

但是誰知道未來會怎么樣呢。

之后真的還會這樣嗎?

“哥哥,我好怕,好怕你們會不要我,我沒有家了,知道那樣的自己真的不會拋棄我么?如果都是真的的話……”她沉默了,因為真的,真的不會嗎?

“你要相信我,清月哥哥是不會騙你的,永遠不會!”

“你說吧”

看著抱住自己的雙手,轉身埋頭痛哭T﹏T,衣巾都濕透了,可見有多么害怕失去,害怕……

“哥哥,事情是這樣的……”

“在一個未知的小山村里,有一個女嬰出生了,她出生的那天,明明晴朗的天氣卻突然變得一半陰沉一半祥瑞,不知是福是禍的眾人憂心忡忡的,此時的他們并沒有把這一切歸咎于一個嬰兒的身上。

小嬰兒慢慢的長大了,會說話了。

這天,天氣無比晴朗,天上沒有一朵云彩,非常適合曝曬糧食。

村里能干活的人頓時都忙活了起來。

村頭的老婆子,拿著一筐野菜正要回去,路過小女孩家里,就嘴癢癢了,想找人嘮嘮嗑,聊聊八卦。

此時正聊的正盡興呢。

小女孩出來了,婦人拉著小女孩像老婆子問好。

“快叫人,叫王奶奶好。”

奶聲奶氣的說到“王奶奶好,我是小云兒,王奶奶,你頭上好黑哦”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讓王婆子以為是自己頭上有東西,便笑著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是偷吃了蜜糖吧,小嘴那么甜,讓奶奶可稀罕了。”笑的臉上的皮褶子,一橫一橫的,可嚇人了。

婦人抬眼望去說到:“王奶奶,你頭上沒東西呀,只有花白的頭發,哪有什么黑東西,這丫頭盡亂,小孩子家家的,說的話不要往心里去啊。

“不會,不會,丫頭我疼還來不及呢”

小女孩看了王奶奶頭上的黑東西又大了一圈,嚇得“啊”了一聲,“你一驚一乍的干嘛呢,臭丫頭片子,嗯~”

“娘親~王奶奶頭上的黑東西又變大了,王奶奶快要死了,我不想和王奶奶玩兒,娘親……”

“啪!”

“你個死丫頭,亂說什么呢,啊,老婆子我身子骨好著呢,讓你亂說,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了還得了,我這就替你娘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愛護老人!”一邊說一邊打,剛剛被打的臉已經腫的老大了,現在被王婆子抓著打,她娘也沒有來勸,估計是知道她說錯了吧,所以才不幫忙的。

“娘親,娘親,救救我,好疼,好疼~”凄慘的哭叫聲,沒有打動那棵冰冷的心,如同石頭一般,感覺不是親生的骨肉吧?

到最后小女孩被打的全是傷,碰都不能碰,只能躺在床上。

天黑之后

婦人提著熱水來給小女孩擦拭傷口,下手沒有一點輕重,疼的小女孩直咧嘴,卻不敢吱一聲

“以后再亂說話,你被打死了,我都不會給你收尸,記住了沒。”。

這狠厲的話語,刺痛了小女孩幼小的心。

明明我說的是實話,為什么不相信我,王奶奶本來就要死了,我沒有錯,為什么娘親要這樣對我。

淚水滴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心更疼,比身體疼。

幾天后

“哎,你聽說沒有,王婆子死了,都臭了,要不是她兒子回來看她,估計都不知道她死了呢,真是造孽啊。”嘰嘰喳喳的就是多嘴多舌,最讓人討厭了。

“我聽說啊,都是覃家那個災星,那天王婆子和她娘嘮嗑,結果……”看了一圈眾人接著說道:“都是那個災星,咒的,說她快死了,這不,死了,真的是太毒了。”

一群老太婆都附和道。

說了一整天,罵了一整天,都不嫌累的。

從這天以后,村里的人見了她,都說三道四,小孩朝她丟石子兒,排擠她,大人看了都指指點點,句句戳心,沒有一句好話。

而這只是個開始。

……

她的父母也被連累,便在山上搭了一個茅草屋,把她丟了,呵令不準回家,別連累自己。

可一個小孩,她懂什么,每天都會偷偷跑回去,蹲在門口,等著他們讓自己回去。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每天在路上,都被欺負的遍體鱗傷,身體和心智都不成熟的她,不明白為什么。

只是默默地接受著一切。

隨著年齡的增長,模樣也越來越俊俏,有些人便起了邪惡的心思。

這天,下著蒙蒙細雨。

幾個猥瑣又丑的男子追著小女孩跑,戲弄她,鞭打她,折磨她,把她逼到了山林中,山林中全是未知,沒人敢進去,因為死過人,便不再有人問候了。

小女孩抬起頭來,用猙獰的面孔,抱著必死的心,淡然一笑說道:“如果,我此次未死,我必會回來,找你們復仇,我覃小云在此詛咒你們,你們不得好死,死后也會受盡折磨,最后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決然一笑,轉身向山坡跳了下去。

幾個男的,嚇的半死,帶著屎尿的惡臭,落荒而逃。

隨著坡度越來越大,滾到了泉水邊上,昏死了過去。

雨開始下大了,黑暗中,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卻又不敢靠近。

天亮了,她醒了,眼睛里卻沒有了感情,只剩下了漠然,起來找了點東西吃,坐在泉水邊上,坐了好一會,抬腳便往村莊走去,光溜溜的小腳丫,走在全是危險的道路上,留下朵朵紅梅。

繞開人們,來到了那個人的家中,偷偷溜了進去,突然,看見了那個男人,便直撲了過去,牙齒死死的咬住他的脖子,頓時,鮮血直流,院子里的人都驚恐的,尖叫著跑了出去。

男人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之中,感受著自己的鮮血一點點的流失,這種死亡的恐懼,縈繞在他心頭,知道死亡,雙眼都未閉上。

其他幾個人,都以相同的死法,莫名的死去,死狀極其凄慘。

死后,也不得好過,受盡百般折磨,后終于魂飛魄散。

好人不一定有好報,但壞人終會慘死。

村里的人都聞聲來了,用圍捕的方式抓住了她。

祠堂里,眾人整商議著如何處死她。

眾人議論紛紛,口舌交雜。

“我建議,直接沉河”

“不要惹怒了河神大人”

“不,直接丟山林中,割斷手腳,讓野蟲吃了她,讓她也慘烈的死去”

“還是天天輪流折磨她好了,別讓她死的太輕松了,也別讓她過的太好了,讓她過的比牲畜還不如,這才對得起死去的人呢,讓她做村里的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牲畜,直到她死,死了還要鞭尸,挫骨揚灰!”

這是得有多恨

“這個好,這個我贊同,多了一條狗,村里也有了可聊的。”

“就這樣決定了”

就這樣,整個村子里的人,日復一日的折磨著她,過的比牲畜還不如,折磨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讓本就瘦小的她,不成人形,不會餓死,也從不曾吃飽。

就這樣的她今年八歲了,今天是她的壽辰。

……

“爺爺,我也想要玩她,爺爺,你就同意嘛,我不會弄死她的,好爺爺~”

“好吧,不過不許玩死啊~不然不好交代,天黑之前必須把人弄回來,知道沒。”

“哎~好嘞,爺爺。”

哼╯^╰

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

偷偷摸摸的跑到幾戶人家,待了一會兒。

半柱香后,后山見,我帶著小災星,咱們樂呵樂呵,找點新鮮。

一群人都按時到了后山,有些家伙,早就來了,這種事情,可是少有呀。

折磨人什么滴,真的是太令人興奮,激動了。

太陽照射到死氣沉沉的小丫頭臉上,刺眼的陽光,讓她下意識的想要捂住雙眼,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一個大男生像拖著貨物一般,在地上拖行,身上血跡斑斑,到了比較高的地方,就能看見一條若隱若現的血路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顏色越發的深沉。

小丫頭強忍著陽光的刺眼,眼里的陰冷在熾熱的陽光下顯得格格不入,像一個另類。

我在你們心中可不就是另類么?都說那些大家族羨慕小山村的寧靜致遠,可是不管是什么地方,真的有寧靜可言么?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那是人們內心的最黑暗,所有的不甘,自私自利,貪婪,冷漠,偽善,膚淺,低賤……都來自于人的靈魂深處,不可分割。

這里的人們已經不能再稱為人了。

我就是死在這樣的家伙手里,他們在我的脖子上綁著牛繩,另一頭則在他們最有重量的人手中,繩子很長很長,他們有的用石頭扔我,用帶鹽的樹枝追著我打,跑都跑不掉,有的用帶刺的木棒,有的用刀,有的用箭……

他們追逐著,肆意的揮打著,讓我到處亂串,我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衣服都被鮮血浸染了。

突然,一箭穿透了心口,我感覺到生命的漸漸流逝,心跳越來越慢,倒在了冰冷冷的大地上,身體越來越涼。

看著她直耿耿的倒了下去,嚇得到處亂串。

“胖子!你去看看,不然……”看著面目猙獰的男人,這才知道,自己被坑了,自己很有可能背黑鍋。

早知道就不參與了,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胖子看著沒有心跳起伏的女孩,顫顫巍巍的說道:“老-老大,她-她沒氣了,怎么辦,我們會被打死的。”嚇的都哭了。

哼!

死的只會是你,我只是把人帶出來而已,更何況我的村長的孫子,我怕什么。

少年小聲的說道:“我們快走,記得!都是胖子看那個小災星長得太漂亮了,起了色心,她反抗,便被胖子一怒之下,打死了,誰敢亂說,我便讓你們陪小災星一起死,也好作伴!”

“不-不敢”

“那就好,快走吧,先去找大人來吧”

一轉身,人都不見了,胖了急得,到處找人,山林中“老大!老大!你們在哪兒”全是叫喊聲。

著急和害怕,恐懼,促使他走到了山中,一步踏空,掉下了洞穴之中,抬眼望去全是各種毒物,嚇的暈了過去。

毒物們,蜂擁而上,吞噬了他,只剩下白骨,留在了洞穴里。

我這是快死了吧,我不想死在這里,我不想……

在意念的支撐下,爬到了山林深處,身下血跡斑斑,蟲子??覆蓋了上去。

村民們來到了山上,卻只見到,留落下來的刀箭,武器和血跡,沒有見到她(他)的身影(尸體)。

“人呢,尸體呢,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啊-剛剛還在這里的,會——會不會是拋尸去了?”

“轟隆——轟隆——”

雷聲大的嚇人,剛抬頭。

一道閃電就打在了村民前面的一顆樹上,頓時火花四射,傾盆大雨都沒有撲滅。

村民們嚇的臉色蒼白,直冒冷汗,還有一些不驚嚇的,都暈倒過去了。

“這都是那個災星害的!”

“都怪她,老-天-爺降罪于我們啦”

“為何當初要讓她降世,為何不掐死她。”

“這個禍害”

村民們都憎恨不已,可惜時間不會重來,世上也沒有后悔藥。

錯了,終究是錯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清月哥哥,這是我的上半個夢,夢里我好像死了,但我卻還活著,這半個夢,好真實,就像輕身經歷了一般。”

凄涼悲傷的臉上全是淚痕。

看著讓人心疼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

“以后——有哥哥,哥哥會為你撐起一片天,讓你靠著我的肩,從此以后你惹禍我收攤。”寵溺的一笑。

“哥哥,你聽了后面的話,還會這樣說么?”后面的自己連自己都覺得可怕,膽顫。

這樣的我你還會喜歡,愛護么?

我……

“說吧,沒事”

“后來我沒有死,好像也死了,我被神秘的黑霧籠罩著,邁著僵硬的步伐,向村子毀滅過去,所過之處,全無生機,死死沉沉。”

“村子里的人都被我殘忍的殺掉了,我恨他們,一個小孩,能有什么錯,在那樣懵懂無知的年齡。人到了該死的時候,就會死,并不能改變什么,而我之前把它提前了而已啊,就這么該死么?”

“所有人都死了,黑霧吞噬了一切,鮮血和大雨洗禮了陰霾,而之后,我也不知道了……”

內心深處,無比忐忑不安,萬一呢,好害怕。

像是等待著判決一般,低下了頭。

“傻丫頭,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夢都是反的,不然你怎么會好好的呢,你看自己的手,都不是好好的么,潔白如玉,哪里有傷口。更何況,那么小的你,怎么可能屠的了一個村呢,別亂想了,睡吧,哥哥陪著你,不用怕。”

“真的么?”

“真的”

“不騙你”

“睡吧”

“嗯,哥哥不要走好不好,我怕~”

晚安,好夢呦~

淚若無情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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