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棟605。
“哎,上次建筑老師留得作業是什么來著?”肖娉清問道。
“畫圖,書上第二十五頁第三題。”蔣薇懷里報了一摞書,推開宿舍的門,聽到這個問題,隨口回答道。
“我掐指一算,你沒寫。”幼檸抱著一大包薯片,樂呵呵地坐在床上看著肖娉清。
“不是明天才交嗎?著什么急。”肖娉清不屑的一笑,從書桌上翻找出建筑學書,扔到自己的書包里,又抓了支筆,在書桌縫里抽出幾張紙,準備出門。
“喲,不是說不著急的嗎?身體倒是挺誠實哈。”寧雙雙正閉著眼睛,雙手顫顫巍巍的往臉上糊著面膜。
幼檸見狀立刻跑過去,三下五除二的給雙雙安了上去。
“你背后有眼睛啊?”肖娉清怒。
“這走路的聲音一聽,閉著眼睛都能知道是你。”蔣薇一邊整理著書桌,一邊輕飄飄來了句話。
肖娉清一臉疑惑。
“聲音大唄!”幼檸從包裝袋里拿出一個薯片,放到她的嘴邊:“張嘴,啊……哎,咬到我手指了!”
“叮咚—”
“什么聲音?”寧雙雙問道。
“幼檸,你的手機響了,可能是短信吧。”蔣薇撇到旁邊她的桌子上有亮光閃了一下,猜測道。
幼檸急忙抽出一張紙隨便擦了擦手,打開手機。
果然是一條短信,不過內容不大順心。
“商小姐您好,我是北豫集團翟先生的助理,戚商言。應翟先生要求,請您在三天內準備一件正式的衣服,于周六晚上八點穿戴整齊,在您的校門口等候,感謝您的配合。”
幼檸驚!
這算是違反合約嗎?提前三天就壓榨員工,心塞。不過什么叫正式的衣服,保鏢的衣服……應該都是穿西裝的吧!
幼檸想,就算是大集團的總裁,他們保鏢也不可能穿什么飛天遁地的裝備,對,就是西裝。
放下手機,立刻跑到自己那小小的衣柜里翻找,十分鐘過后突然直起腰,眼睛一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幼檸,你在跳舞嗎?”寧雙雙把面膜半摘不摘的掛在臉上,透過那窟窿,隱隱約約看見她的身形,問道。
幼檸對于這種愚蠢的問題,選擇自動屏蔽:“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把我大二在學生會穿的西服找見了!”
“咦,幼檸,你找西服做什么?今年你不是去學生會辦理辭職了嗎?”蔣薇順道走過去,瞧那皺巴巴的西服,一臉疑惑。
“當然是給黑心老板打工了,你見過保鏢穿裙子的嗎?”幼檸黑臉,又去旁邊的隔板里翻箱倒柜的找小型夾衣板。
“你不是三天后才上班的嗎?”蔣薇問道。
“是啊,三天后的工作服今天一并找出來,省的到時候著急。”幼檸錘錘腰,坐到床上拿起剛才未吃完的薯片大嚼。
“對了,別忘了今天中午紫荊街走起,咱們給幼檸慶賀!”寧雙雙準忘不了吃,急忙提醒。
“啊!”幼檸突然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半個小時后我要去監考!”
“那等你結束了一起去唄。”寧雙雙言道。
“十二點半結束……”幼檸哭。
中午,顯然已經過了飯點,食堂的人稀稀拉拉,如果不在意飯菜品種的減少,這時候去正好不用排隊。幼檸在食堂面前轉悠,去轉悠來,終于看見一個窗口還剩著她喜歡吃的燒鵝飯:“老板,來一份這個。”
“好。”
幼檸在等飯的時候,突然拿起手機點開了企鵝,打開一個名叫“摸仙堡”的群,發送:“你們記得給我帶一份花甲粉啊!”
肖娉清秒回:“你現在不應該在食堂吃飯了嗎?”
“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有兩個胃,買了買了。”蔣薇發信息說道。
幼檸扎心,最近她的體重已經到達了一百零一的恐怖數字,索性關了手機,不再看它。
端著一盒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又去后面領了雙筷子,剛低頭吃了一口,突然感覺前面坐了一個人,幼檸抬頭:“鳴覺?”
他指指幼檸下巴殼的米粒:“嗯,剛剛打飯的時候就看到你了。”
“你怎么也這么晚來食堂?”
“你忘了,我就在你隔壁監考。”
幼檸尷尬:“嗯,這個……燒鵝飯還挺好吃。”
“對了,上次學校發的那個論文比賽你要報名參加嗎?”喻鳴覺抬頭望著幼檸。
“什么論文?”幼檸懵。
“關于學校未來發展和學生會密切活動主題的。”
“但是我已經退出學生會了。”
“我問過老師在不在學生會的都無所謂,只要有述職經驗就可以。”
“還是算了吧,一篇論文好幾萬字呢,我最近忙著上學考試工作,實在是分身乏術。”
“看完你當真沒有看老師發的文件那。可以兩個同學合作完成,我整理材料,你匯聚成文就可。”
“你是說,咱倆一起?”
“嗯。”
幼檸雖然還是沒有什么興趣,但一抬眼看見喻鳴覺那雙期盼的眼神,有點于心不忍,就點頭答應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睡了一覺,起身,來到衛生間的幼檸看著鏡子里自己蓬松的頭發,隨便拾整拾整,看了一眼自己,嘆氣,又把皮圈解下來,重新搗鼓。然后來到自己的小梳妝臺坐下,涂水乳,抹隔離,描眉,上眼影,描眼線,歪了,重來!卡住,重來!戳到了眼睛,重來!
幼檸淚奔,弄了快一個小時,終于大功告成!
“幼檸,你化那么精致是要去哪兒呢?”蔣薇路過衛生間問道。
“學校要錄制宣傳片,老師叫我過去當個串講人。”幼檸回答,臨走前還不忘把自己的垃圾提上。
大學生活動中心。
“不好意思老師,我來晚了。”幼檸大喘著氣,對老師鞠躬道歉。
“沒事沒事,還在籌備當中,你先坐在那里等一等。”老師指向右邊空的座椅言道。
順著老師手指方向走去,幼檸一眼就看見于佑哲坐在旁邊,自個又退了出去,默默的繞道了后排。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不坐過來礙我的眼。”于佑哲冷言嘲諷。
若論平常她看著自己學校的校草還是有那么幾分的欣賞,畢竟他于佑哲的顏值也不是蓋的,但此時此刻,幼檸怎么那么向往他的俊臉上甩一鞋巴子呢?
幼檸磨了磨牙,轉頭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