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這動作沒能逃過祖宗的眼睛。

“饞了？”

“嗯，這仙君好看的一批啊！”我邊回答邊對著紅衣男傻笑。

祖宗臉色黑了一下，走上前遮住了我的視線。

紅衣男低笑，“哪順來的小妖？這么會說話。”

“別鬧。”

“我叫云粟，你叫什么？”紅衣男沒聽祖宗的話，把我從他背后拽了出來。

“木棉！”我給他抱了個拳。

名為云粟的仙君還欲問我話，卻被祖宗一把攔住，“有要緊事。”

聞言，紅衣男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轉身帶著我們進了竹屋。翠綠的房子與他身上的大紅仙袍形成鮮明對比，刺的我眼睛都有些泛花。

穿過那扇毫不起眼的竹門，里面居然是另一番天地。一條小道從中間延伸，盡頭是一座更大更氣派的竹樓，小道左側種滿了鬼罌粟，右側是各種其他的花卉。

空氣中的百花香很好地彌補了罌粟無味的缺點，這安排確實用心了。

我戳了戳祖宗的腰，“祖宗，這仙君的本體是不是罌粟啊？”

“嗯，所以你要離他遠點，有毒。”

“……”

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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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粟聽見了我倆的對話，只是笑了幾下。他修長的手指在旁邊花上輕輕點著，嚇得一些已經化靈的小妖枝葉亂顫。

“咔嚓”一聲，他折了一朵月季，轉身遞到了我面前。

“小東西，好不好看？”

“好——”下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只見折斷的地方落下一滴鮮紅的血液，在我粉白的裙角暈染開來。

我愣了一瞬，默默躲到了祖宗身后…

“這就怕了？”

“……”不然等著你把我也掰斷么！

祖宗朝他攤開掌心，云粟見我不說話，側頭看了他一眼，抬手把花燒了個干凈，落了祖宗一手的黑灰。

祖宗沒生氣，把灰塵灑進了土地里，跟著這位紅衣男去到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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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粟，還記得一千年前的蟠桃會么？”

“記得啊，怎么了？”

“王母當時賜了你一顆種子，你后來種哪了？”

云粟默了一瞬，“還他媽有這種事？”

“……”祖宗微滯，臉頰有些發紅。

“我散會前就走了，不知道啊！”

“咳咳，我結束后不是來找過你么…”

“來是來過，但你當時醉的跟灘爛泥似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就回去了，我都不知道你要干啥…”

“嗯……”祖宗看著河面閉了嘴。

聽著這令人匪夷所思的對話，我很不識時務的問了云粟：“那種子呢？”

“對啊！種子呢？”云粟一拍腦門，大紅的廣袖順著胳膊滑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我倆一齊看向祖宗。

“沒了就沒了！”祖宗甩下這句話，調頭徑直走了。

這次他卻沒有拉我一起，我這做狗腿的，見他臉色不對也沒敢跟上。于是就這么看著他踩壞一大叢罌粟后拐出了竹門。

……

祖宗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把我丟在這？

“小東西，你師父不要你啦~”

“你別胡說。”

“他都不帶你一起走~”

“祖宗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哦？”云粟勾了一下嘴角，玩味的捏起我耳邊的碎發，用手指慢慢絞著，“這么肯定？”

“我可是有絕招！”說著，我不著聲色的把頭發從他手里拽了出來，鬼知道他這陰晴不定的性格，會不會一把火將我燒成光頭。

“絕招？”他來了興致。

“嗯~”

“露一手給本仙看看。”

“不行，祖宗知道了會懲罰我的。”

“你就不怕我也會？”

“你會個——”

我話還沒說完，就聞到一股燒焦的糊味，一陣風吹過，我的頭頂上忽然涼颼颼的——

嗯，我他娘的不做預言家真是可惜了。明知道樹長頭發就已經很困難，現在還被面前這個妖孽一把火燒得光光的。

我還真是“開心”啊…

轉頭看到一臉賤笑的他，我終于繃不住了…

“操你嗎！！！你賠我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