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祖宗不允許我插手,但我隱約能猜到,黑衣人與云粟必然有聯系。他口中說的云宇暫時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估計不是個好惹的…
小白的生命維持不了多久,沒了內丹,他失去了所有的修為,甚至不如凡人。他執意要下山找阿嫦,我亦沒有過多阻攔,此時他最想要的,就是與阿嫦一同度過剩下的時日。
送小白的路上,我問他:“你后悔不?為了一個凡人落得了這樣的結果。”
“從未后悔過,如果阿嫦魂飛魄散了,我活的再久也沒有任何意義。”
“可即使保住了她,你倆還是逃不過一死。”
我想不明白,不知道失去了修為的小白,還能說出“那我就去冥界找她,等她投胎了從頭再愛一遍”的話嗎?
小白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淡笑了一下,“活著我就想好好愛她,死后再說死后的話。”
“你真的,無藥可救。”
“等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明白了。”
“……”
我腦海里居然又浮現了玉衡的臉,我左右晃了幾下頭,試圖把他的臉從腦袋里甩出去。
不知不覺中我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帶著小白回了村子。
村口的那棵巨大的槐樹,以肉眼可見的區別枯萎了很多。我的心倏地抽痛了一下,或許對于小白來說,生死都沒有他的阿嫦重要,可對于我來說,他若是離開,我的世界便有一片天地永遠失去了顏色。
遠遠地我們看見,樹下有個青衣姑娘正坐在那,時不時往前方張望。
看著恢復如初的阿嫦,小白臉上終于有了欣喜的表情,我拍拍他的肩膀,轉身準備離開。
“木棉,等一下,”他叫住我,從乾坤袋里掏出一罐槐花蜜,“這個給你,省著點吃。”
我接過罐子,眼睛有些酸澀,“嗯。”
“明年…明年可就吃不到了~”他故作輕松的說出這句話,卻害的我眼淚差點決堤。我背過身去不敢看他孱弱的身軀,使勁點頭。
“我走了啊…和阿嫦要好好的。”
身后沒有傳來回應,我扭頭看去,小白已經走向阿嫦,走向他短暫而又熾熱的愛情。
再見了小白,還能再見嗎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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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蜜罐正準備回璇璣,沒走幾步便看見了負著手站在路邊的祖宗。低頭偷偷擦了一把淚,“你跟蹤我?”
“是保護你。”
“我沒那么弱吧!”
“以前還沒覺得,”他瞇了瞇眼睛,“但現在發現你確實挺弱。”
“……”
我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祖宗伸手捉住我的胳膊,一個不小心,牽扯到了之前受的傷,疼的我直吸氣。
“嘶——”我痛的蹲下身揉著胸口,“草!疼死老娘了!”
“傷還沒好?”
“對啊,本妖太弱了!好不了那么快!”
他蹙了蹙眉,一聲不吭的將我打橫抱起,攜來云團,頃刻間便回到了山頂。
我有些懵逼,也不知道躺在他懷里該干些啥,只能默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厲害。”
祖宗投來一個嫌棄的眼神,把我帶入他的廂房,丟在了床上。
“把衣服脫了。”
“你要干嘛!?”我往床里縮了縮,緊緊抱住了肩膀。
“不想死就按要求做。”他臉陰沉了一下。
“是要療傷嘛?”
“……”
祖宗懶得理我,伸手抓了我的腳腕,將我從床的最里邊拽了出來。
“嘶——”我又疼的直吸氣,他眉頭一緊,沒等我反抗,就一把扯開了我的衣服。皮膚突然接觸到空氣,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單薄的小肚兜勉強遮住了我的前胸,一股熱浪蹭的一下涌了上來,嗯,此時我的臉一定紅的像猴屁股…
“祖…祖師爺,你快點的…”我弱弱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素來嚴肅的臉上,也飛上了兩朵紅暈。
“咳咳…我知道。”
本妖實在無法直視他,側頭數著他床上的祥云花紋,他的手掌慢慢貼上了我的后背,微涼的觸感稍稍緩解了我的疼痛。
隨著一陣又一陣的靈力襲來,心中那股堵塞的感覺正在向上翻涌,有什么東西已經到了嗓子眼,我“哇”的一聲朝床邊吐出了一口黑氣。
“我去,這什么玩意兒?”
“還沒完全起作用的噬魄毒。”
“毒!?”
“應該是那人打入你體內的。”
“哦…現在除干凈了么?”
“嗯。”
“那你手可以從我背上拿開了么?”
“嗯。”
“你別光嗯不行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