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安迪一心投到實驗室中，好似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對施密特究竟有沒有將配方交出去也表現的莫不關系。
唯一又多了個興趣的地方就是宇宙魔方。
沒事就會過去研究一番。
那么，安迪實際上就真的不在乎嗎？
當然不是。
沒有人比他更在意施密特的任何一個決定。
但他觀測的角度不一樣。
他看的是一種勢。
無論是對隊長，還是透露情報給希t勒，都是他在給自己造勢。
這就好比你一個沒錢沒勢的普通大眾，進入一個企業文化根深蒂固的老牌家族企業。
你要怎么才能干掉一個又一個競爭對手和上司，最終坐上CEO的位置？
告訴你，不可能，無論你有多努力，你頭上將永遠有個大爺。
九頭蛇現在就是這么一個老牌企業。
施密特就是家長，蓋斯本就是二大爺，衛隊的戴爾夫就是三姨夫。
還有一些利益關系復雜的七大姑八大姨們。
就是掌握著各個核心研發實驗室的負責人，他們的地位幾乎達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甚至在一定程度可以和蓋斯本掰掰腕子。
這樣的情況下安迪進來真的能力爭上位，在最后施密特歇菜的時候取而代之嗎？
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的。
所以安迪在進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走正規路子。
既然沒勢，那就借勢好了。
史蒂夫是他的勢，希t勒也能成他的勢。
你家族企業不是根深蒂固嗎？
不知道日薄西山的時候還會不會這么根深蒂固？
安迪的策略就一個，就是借勢，去不斷給施密特施壓，逼施密特不斷給自己放權，給自己展示才華的機會。
甚至最后放棄一些七大姑八大姨。
更狠一點，他說不定還能弄跑那二大爺。
實現自己平民逆襲的夢想。
當然，這些所有所有的前提，就是他得有足夠的能力去扛起施密特的重負。
不然，都幾巴扯淡。
但這正是他所擅長的不是嗎？
所以，他不是不在意施密特有沒有交出配方，而是在等施密特什么時候給他升官。
如果他升官了，那么勢就成了，施密特的配方也肯定是交出去了，只要他還在原地沒動，那就說明勢還沒成，施密特交沒交出配方重要嗎？
而這個點，他估計應該是自己突破一號血清的桎梏，研究出二號血清的時候。
所以，他是真的一心扎在了血清的研究中。
他快，一切來的就快。
他慢，一切來的就慢。
血清實驗室。
如同太空艙一般的注射艙內，光芒閃爍。
“二號血清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嗎？”施密特站在玻璃窗外，對一旁的安迪道。
二號血清在三天前就成功了一次，但由于成功率太低的緣故，血清的改良和實驗并沒有停止。
盡管距離最初的一個月，已經超出兩倍有余，但施密特并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二號血清的研究難度他一直看在眼里，是一號血清的十倍不止。
他相信就是佐拉本人，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進度。
安迪皺眉道：“成功率只是其次，主要它的副作用太明顯了。”
一旦血清注射失敗，實驗體會在極端的時間變異成一個怪物，然后最多三天，就會出現各種功能障礙，最多五天，生命力開始成直線下降，至今距離第一個失敗實驗體，只過了六天，但對方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按照估計，最多明天，大腦就會率先死亡。
“你覺得這樣有用？”施密特問道。
“基因疊加誘導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之前就通過一號血清的實驗體，將二號血清成功推進到了四成的效果。”
是的，安迪其實在一星期前就突破了三成六的基因枷鎖。
但他覺得自己能做的更好。
“所以你覺得這個四層效果的實驗體，能夠將二號血清進一步強化？”
“我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
施密特沒再說什么，其實就算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也想看看安迪的這個想法究竟能不能實現。
這時，注射艙光芒一暗。
“咔。”
注射艙自動開啟。
里面一個兩米左右的士兵，棱角分明的臉上眉梢輕動，隨即睜開了雙眼。
幾名實驗人員，連忙上前將其從注射艙中釋放了出來。
“好像沒什么問題。”施密特看著里面的人對其做著各種各樣的數據測試，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
“不。”
安迪表情凝重的搖搖頭。
施密特見此心情一下又不妙起來，難道還有什么他沒發現的副作用？
“太高了，這不符合我的審美觀。”安迪有些糾結，他其實不太喜歡個子太高。
因為這總能讓他不自覺的就想到了哈瑞。
“……”
施密特臉色一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這個成功率是多大？”
“還是百分之十，以一號血清為基礎，每提升一次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七十，如果運氣不錯，連續成功六次，就能達到五成的效果。”
安迪笑道：“最重要的是，如果失敗，它的副作用可以消除，理論上可以一直重復到成功。”
這次實驗的成功，意義非常重大，意味著他找到了一條真正的依靠血清強化下去的道路。
甚至這個強化是無限的。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推到隊長那個級別是早晚的事，超越隊長，也將是早晚的事。
“然后也會隨著次數越來越弱嗎？”施密特微微搖搖頭，他記得安迪曾在一號血清成功時，說過每多使用一次，強化效果都會弱一成。
直到身體完全形成免疫力。
后來實驗證明，實際上根本用不到身體形成免疫力，最多只需要三次，身體機理的變異就將導致消除副作用的恢復藥劑失去效用。
這樣一來，自然也不可能繼續強化了。
“是的。”
“所以這個理論就只是個理論對嗎？”
“理論上可以這么講。”
重復使用就能成功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是非常低，低到可以稱之奇跡，它更像是一種巔峰進階。
只有最巔峰的狀態，才更容易進階。
不過，即便是這樣，施密特也很滿意了。
“希t勒已經得到我們的配方。”
聽到這個，安迪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
他等的勢終于來了。
“你在笑什么？”
“啊，你說什么？”
施密特無奈的搖搖頭：“明天我們去波蘭。”
他決定給安迪看看九頭蛇真正核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