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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家師弟不說話

第四十五章趕鴨子上架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人皆道春淺姑娘滿袖蛇蝎,其實我真正把活物揣在身上到處跑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些小家伙光是上手去拿都要非常慎重,更不可能把那么多一股腦都帶著。容易傷到自己尚在其次,蟲子就是看著嚇人實際脆弱的要命,全死在袖子里誰給我收拾?

雍王這兩天沒少變著法的惡心我。投桃報李,我自要用我的辦法也惡心一下他。實踐證明這招效果拔群,比單純給他下點小打小鬧死不了人的毒要解氣多了。

“你還真是很有意思。若讓本王早幾年遇上你,當真會突然感興趣也說不定。”雍王掏出隨身匕首麻利嫻熟的放出指尖毒血,不以為意的丟下一句聽不出咸淡好賴的評價,揚長離開。

我直等確認他出了房門才放心的翻了個身,伸手拈開一條扭來扭去快要爬到鼻子上的大蜈蚣,唉聲嘆氣坐起身挑挑揀揀,能塞回袖口的十不足一,無法回收的只好都撣到地下。經過今晚這遭我算明白了,頂著雍王妃的頭銜不太可能不辦實事。或者說,被辦實事。有道是再一不再二,同樣的套路只能糊弄他一次,后面得另外琢磨。不光琢磨,還必須盡快琢磨,正月十五眼看沒幾天了。

就事論事。雍王相貌出眾,三十出頭正直壯年。天家人氣度不凡,出去哄無知小姑娘肯定一騙一個準……但我還有師弟,而且小師叔一直是高我一輩的,我并不想變成她嫂子。

我揪著頭發一口口嘬著煙,對眼前的處境一籌莫展。最后困到不行,倒頭合衣睡去。

掌門回來的話要記得讓人先收拾一下,否則這屋子遲早變成大號蟲舍——這是我睡著前僅剩的念頭。

隔日再見面,大家繼續虛以為蛇相安無事。下午,雍王手下的親衛來屋里收拾了東西,掌門房間就此因禍得福的被我搶了回來。

大約是人都覺得一個身上隨時能摸出奇怪動物的丑姑娘看著挺倒胃口,軍隊中有關新王妃天天閉門煉蠱的傳聞不脛而走。別說貼身伺候,很快鬧到連愿意給我送飯的人都沒有了,吃喝用度都是留在門口自取。我觀察了一陣,發現雍王好像沒有派專人看管我,端的是好膽識。

對他這種道行極深的老狐貍,要么豁出去死磕,要么則必須出奇制勝。目前我與雍王之間的交易相當于是他已經付了錢,我承諾交貨但還沒到交貨時間,這里面空出了微妙的時間差。掌門那邊,朝廷只知他毀了一身功力,卻未必知道他是怎么活過來的。反而雍王為了顧全顏面,完全有理由比我更擔心掌門會想不開自盡。

一個不太成熟的大膽計劃漸漸在我腦海中成形。這計劃說來簡單粗暴,到頭來成功還是成仁全看臨場發揮。而今我孤身一人退無可退,絕對不能露怯。

“我要回趟小院。”我大步闖進雍王的房間,這日離所謂的大婚還剩下不到三天。

“還沒出嫁就想著回門么。”他看都不看我,道:“你是掌門,想去山門何處不需要上告本王。要人手搬東西隨意開口,本王正忙。”

他所言不差,我掃了一眼那案桌上的機要文書,由衷覺得全天下好像還就找不出來比他還忙的人了。遂冷哼道:“得報備一聲吶。免得殿下爺您以為我人沒了,再把山門掀過來折騰。”

“那不能。”他笑的自信,我氣的心慌。

“沒什么事就早點回來歇著,明天還要演禮。”

掌門對我的突然出現反應不大,簡單寒暄過兩句之后我著手去翻查老不修留下的存藥。時間緊張加上有不少東西被我當初不問青紅皂白堆給了傻子,只能精簡著找些半成品,最好是直接就能用的。

說穿了,就是迷煙。山外頭不論是走鏢的還是嘯聚打劫的,迷煙作為行走江湖必備之物無人不知,卻絕說不上是人人會用。臨走前我又專程去藥圃給老不修磕了幾個頭,這一別山高路遠,不知何時再能回來。

踢踢踏踏離開小院,目力所及只有滿地殘雪。隆冬之際鳥飛獸絕,再不見嘰嘰喳喳的新入門弟子,演武場附近也沒有了叫囂著要靠拳腳刀劍講道理的愣頭青。走出幾步,只偶爾能遇到到一小隊朝廷士兵軍容齊整的往來巡邏。巨大的空寂感涌上心頭:山門還是那個山門,但依稀又不是了。

我放慢腳步行至岔路口,忽然卷起裙子掉頭就跑。

結果毫不意外,沒跑出幾步就被身后憑空躥出的幾個影衛團團圍住扭送回雍王面前。

“跑回去一趟就拿了幾管迷煙,這是在試探本王?怎樣,答案滿意了?”他很是不屑的把從我身上抖落出來的小竹管推到一邊,像是成年人發現了小孩子留下的惡作劇,臉上甚至掛著些許無奈。

“嗐,有些事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我恬不知恥的站在他對面。這一大圈轉回來,那桌上堆的折子有增無減還沒批完。朝廷中人好像什么針鼻小事都得打個書面匯報,挺好笑的。

雍王聽罷只是“嗯”了一聲:“王妃忍到今天才坐不住,這定力可以了,倒是本王冷落了你。”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又道:“閑著也是閑著,這就給你找點事做——去,把衣服換了。”

我有了不祥的預感,本能往后退開一步:“好好的換衣服干嘛?不是,換就換我自己……”

“自己?怕不能。”

他話音一落便招呼進十好幾個丫鬟嬤嬤,沒有半句廢話直接把我架走扒光丟進澡盆。我很納悶,明明大家都是女人,為什么別人力氣會比我大那么多。這些都是雍王從宮闈里帶出來的人精,我在她們手中半點招架能力都沒有,毫無尊嚴的徹底淪為一個任人收拾打扮的布娃娃,或者一條剛剛殺好洗凈掏空內臟的魚。

不過以上還只能算娛興節目。當看到房里那層層疊疊大袖連裳的花釵禮衣時我才是涼從底起,正經覺得是人生無望。春淺姑娘渾身帶毒不假,但就算是最烈性的毒藥也決計用不著包成這樣。弄這么一套怕是得把綢緞莊都買空了才能做出來吧?

怪不得雍王說我自己一個人換不了。我自暴自棄的坐在鏡子前,聽由那十幾個人對著我瞎折騰,面如死灰。

現在的核心矛盾很明確:我非輕功高手,穿這么一身累贅到底要怎么跑?

“不愧是人靠衣裳。細細拾掇過,你這干巴巴的小丫頭竟還勉強能看了。”雍王不知何時出現在鏡子中。他揮手屏退左右俯身打量我一番,倒像是在惋惜什么:

“只是那葉公子沒能看到你盛裝打扮的模樣,可惜可惜。”

“本姑娘天生麗質,不曾想殿下卻是目盲心瞎。還有,惦記朽心訣您大可直說,不必總拿我師弟說事——我煙管呢?”我試著伸展肩膀去拍眼前的妝臺跟他索要煙管,誰知這一下居然沒能抬起胳膊。衣服的料子好過頭了,動一動都覺得身上裹的難受。

“演禮不是在明天嗎?不會明天還得這么折騰我一遍吧?”

“王妃若是覺著麻煩,就這么在鏡子前坐一夜也無妨。”

他說著,一手把煙管扔到我面前,一手將桌上金鳳銜錢的花樹釵插上發髻,使我本就已經跟首飾攤開張似的腦袋又沉了一點。

Amilia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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