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蹲下來檢查劉瀟的情況,他取出自己身上的使用新藥調制出的噴霧,剛準備給劉瀟處理傷口,卻被劉瀟抬手攔了下來。
“別浪費了,沒用的,我的傷口附近有壞血的力量留存,就算是新藥的噴霧也很難對我的傷勢起作用,不過你也不需要太擔心,這傷麻煩是麻煩點,還要不了我的命,等回去做個手術基本上也就沒有太大問題了。”
聽著劉瀟的話,王青恍然道:“瀟姐,你遇到壞血了?”
“沒錯,剛才我本來想帶著那個被我打暈抓住的家伙下樓,但那個時候孫旺家突然發生了爆炸,你受到了傷害,我本想去幫你的,可就在我分心準備去你那里的時候,那個被我打暈的家伙身體突然爆炸開來。
壞血從一開始就替換了那個人體內的血液,為的就是要找機會偷襲,甚至直接殺死目標,可它沒有想到對付的人會是我,雖然我也被它偷襲成功受了傷,但壞血也硬生生受了我的鉆石斗士一拳,它傷的比我只重不輕。
至于這個源自于爆炸之類的恐懼之靈,根本就是壞血拋出來的棄子,給它爭取逃跑時間的,有我的鉆石斗士和你的影人聯手,應該也快完蛋了。”
劉瀟的話音剛落,位于公寓樓十三層之外戰斗的三個恐懼之靈里,那火焰骷髏被影人施展的大量陰影觸手限制了躲閃的方位,露出了一個破綻,鉆石斗士配合極為默契的抓準了這個機會給了那火焰骷髏致命一擊。
火焰骷髏在鉆石斗士的絕對力量下,連沉睡狀態都沒有來得及轉化,便徹底崩碎化為了烏有,與此同時在大樓的某處,一個躲藏在儲物間的中年男子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息,倒在地面上徹底死去。
作為寄生者,一旦寄生的恐懼之靈脫離或者湮滅,那么等待寄生者的下場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條,極少數幸運活下來的,也大多變成了植物人,而這個火焰骷髏的寄生者,顯然沒有那么幸運。
鉆石斗士和影人先后回到了劉瀟和王青的身邊。
剛一回來,鉆石斗士就迅速消失在了劉瀟的身后,王青也想讓影人回到自己體內,可影人卻連連搖頭,只是跟在王青的身邊,小狗一樣的不愿離開,仿佛生怕自己一離開,王青就會遇到什么危險一樣。
看著影人的樣子,王青也沒有什么辦法,只好讓它跟在自己身邊了,反正普通人也看不到它,雖然麻煩點,可王青愿意在這方面縱容影人一下,隨著雙方的接觸,王青越來越像是養了一個孩子一樣。
對于王青和影人的關系,劉瀟看在眼里,有些羨慕的說道:“我一直以為,阻礙你與影人共鳴的也是你們之間的了解和關系,可是現在看來,你差的只是相應的修行,你和影人恐怕早就心意相通了。”
“或許吧,反正影人是在我身上誕生的,就像是我的孩子,或者說我的一部分一樣,我們互相理解也應該算是理所應當的吧。”
劉瀟看著扶著自己下樓的王青,搖頭失笑道:“在你身上誕生,可不代表你就真的與它心意相通,起碼同樣也是擁有在自己身上誕生的恐懼之靈的郭仲,就沒有和你一樣與自己的恐懼之靈心意相通,實際上他這種性格的人,想要完全和自己的恐懼之靈心意相通,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行了。”
聽到這話,王青有些意外的說道:“這么說來,郭仲已經確定加入咱們緘默人了,不然怎么可能給他做共鳴訓練的評測。”
點點頭,劉瀟說道:“沒錯,他已經加入咱們了,畢竟他的恐懼之靈白金騎士實在是有些驚人,本人也不是那么可控,唯獨他堅持正義這回事,還算是合格,所以周瑞和副隊他們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才終于讓他加入咱們。
當然,在郭仲看來,他這是加入了國家級的超級英雄組織,為維護和平做出貢獻,雖然我對于他的認知有些懷疑,不過只要結果是好的,也就不在意他是怎么認為的了。”
接過劉瀟的車鑰匙,王青打開車門,把劉瀟放入副駕駛,自己則是坐在了駕駛位,而影人則是沒開車門,直接走入車子的后座,坐在駕駛座的后面。
王青駕輕就熟的啟動了車子,直接向著總部駛去。
看著王青熟練的動作,劉瀟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么熟悉車子,我還以為你不會開車呢。”
“比起開車,我更喜歡坐車。”
王青當然不會告訴劉瀟,自己開車的本事和這一世沒有一絲半點的關系,完全是前世帶來的能力。
離開了那片貧民區,王青一邊開車,一邊再度對臉色有些蒼白的劉瀟說道:“對了,瀟姐,方便不方便告訴我,郭仲的恐懼之靈白金騎士的能力和具體信息?”
“當然,這不是什么機密,其實就算你不想問,也會有人告訴你的,郭仲的白金騎士等級是并級中位,本身的能力就是鎧甲分體,借此躲避攻擊,或者使得攻擊多樣化,另外就是它本身的攻擊和防御等方面也相當出色。
不過僅僅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部里冒著郭仲性格這么大缺陷的危險收他入部里,實際上部里真正看重的,乃是郭仲使用了誓約之后,賦予的白金騎士的第二個能力,也就是那個變身為白金騎士鎮魂曲的能力。”
“誓約?”
對于這個詞,王青之前從周瑞的口中聽說過,不過他那個時候沒有太在意,現在聽到劉瀟這么說來,突然明白過來,這個誓約恐怕是和共鳴一樣,某種無畏者的能力。
劉瀟訓練了王青那么久,對于他的文盲屬性已經很清楚了,所以直接給他解釋道:“誓約是一種無畏者才能夠使用的能力。
這個能力與共鳴完全不同,如果說共鳴是短暫的增幅,那么誓約就是永遠的增強,同樣使用共鳴只是消耗自身的精神和san值,但使用誓約的代價可遠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