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看，我們家變得很干凈了。”夜媛看著干凈整潔的房子，很高興地對身旁的夜嵐說道。

村里以前那間小小的舊房子，外表本來經過風吹雨打早已爬滿了黑斑和青苔，里面更是被各種雜物堆的雜七雜八。但經過夜媛她們一陣大掃除后，竟煥發出一種新的模樣。里里外外一片整潔，地板一塵不染，屋里一切井然有序。終于，像個有人住的地方。

突然，

“夜媛！夜媛！”夜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吵。”夜媛發覺房子變得模糊，身旁的老弟也變得模糊。

“醒醒！”夜嵐對這位“睡神”老姐實屬無奈，一手把她身上的被子扯掉。

夜媛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快起床，今天回老家。”夜嵐不依不撓。

“干嘛？”夜媛睜開眼，滿腔火氣。

“回老家。”夜嵐想一掌把她給拍醒。多久沒有回老家？上次回去，還是過年的時候，現在，一年即將完結。

“有多少人回去？”夜媛揉揉惺忪的睡眼，問道。爸爸肯定不回，媽媽要工作也是未知數。

“我，你，還有老媽。”他掰著手指“老爸不回。”

夜媛聳聳肩“回去干嘛？”

“不久是除夕，要回去打掃下房子。”夜嵐像復讀機一樣，復述著老媽說過的話。

“往年都沒有打掃，今年怎么想起要打掃？”夜媛疑惑。她想起，除夕前的一段時間，家家戶戶都忙著回老家大掃除，只有她家沒動靜。

“我哪知道。”他攤手“隨他們喜歡。”雖是這么說，能回家，還是讓他笑得見牙不見眼。

“回去看看爺爺奶奶也好，哈！！！”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老家的記憶，除了從小生活的房子，就是年邁的爺爺奶奶。

“嗯嗯。”夜嵐懷著跟她一樣的心情。

“出去，我要換衣服。”夜媛下達“逐客令”

“記得幫我關上門。”她邊起身邊說道。

“快點。”夜嵐留下這句話，便雀躍地跑出去，順便帶上門。

“砰！”一聲重響，房門關上。

也不知道溫柔點。夜媛翻了個白眼。

一陣冷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帶來陣陣冷意。

夜媛冷得一抖，跑去窗邊，準備把窗戶關上。

“桂花呢？”夜媛透過窗戶，發覺路邊的桂花樹已沒了那一簇簇的白影。

她從書桌上，找到眼鏡，戴上，眼前的景象立刻變得清晰。路邊的桂花樹，雖然還是翠綠，但潔白的桂花，仿佛一夜之間凋零，只剩下些殘花，而之前的清香，在冷風中，早已消散。

“It’stoolatetoapologize，it’stoolate….”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在放假時間里，有誰會找她？

“狐貍”。手機屏幕閃爍著來電者的名字。

她納悶地劃開通話圖標。

“剛起床？”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嗯。”她態度不好。

“豬起得比你早。”他揶揄道。

“是在說我連豬都不如嗎？”她眉頭擰起，心情不爽。

“我可沒這么說。”光聽聲音，都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心情很好。

“有什么事？”她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不然，為什么老被他壓制住？要是可以重新來過，她當初不會跟他打招呼，也不會跟他相識。

“后天有空嗎？”他的心情很好。

“沒空。”夜媛直接拒絕。放假時間，她絕對不要和他扯上關系。

“后天下午2點，我在公園小亭等你。”他全然不顧她的拒絕，直接說出地點及時間。“一定要來。”

“不去。”夜媛撇撇嘴，把電話掛掉。

夜媛做個深呼吸，接著，從衣邊里找出一套較為嶄新的衣服穿上。要不是老媽，她才不管穿什么。但是，老媽就是這樣，不管帶他們姐弟倆去哪里，總要他們穿上最好的衣服（她認為最好的）。這或許是，家長們的虛榮心？

“叩叩！”敲門聲，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聽到。

“可以了沒？”夜嵐問道“快出來洗漱吃早餐。”

她沒好氣地打開房門。“著什么急！”

“我也不想的，老媽在催了。”夜嵐用眼睛瞟了下客廳。

她秒懂。以老媽那急性子，肯定坐也坐不穩，站也站不住。不過，可以回老家，真好。

小時候，某些模糊的溫暖，依稀浮現在她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