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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依抹流光

第33章

冰室

“如何?”

“北堂公子,朝姑娘并無大礙,只是手上的傷口有些嚴重,而且這塊肉只差一點就被咬下來,需要修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以后還會留疤”

北堂傾:“可有何方法能讓她加快恢復?”

大夫摸著胡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傷口都是要慢慢恢復的,只能說減輕痛苦”

北堂傾眼神暗了暗:“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夫收拾了東西,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說道:“對了北堂公子,我聽說凍天堡有一個冰室,你若先將血蓮敷之朝姑娘的傷口,于冰室修養數日,朝姑娘的傷口不說全部恢復,但會恢復得快些,至少能做一些不那么費力的事情,但這血蓮……”

大夫搖了搖頭,有些可惜,血蓮這東西從前在不歸涯是很多,但從四十年前一役后便再無蹤跡了,只聽說剩了兩株,一株在隋家,然而前段時間隋家少主隋青斷了一只左手,那株血蓮早已被服用了,而剩下的唯一一株至今未聽說在哪里。

“你回去吧!”

北堂傾低眸看著床上還昏迷不醒的朝依,半晌后出了門,去了北堂家主的書房。

“父親!”

“傾兒?進來吧!”

北堂傾拱手作揖,北父正拿著一本書在看,見北堂傾過來眉宇間還有些驚訝。

“坐,不陪著朝姑娘,怎么有空過來了?”

北堂傾欲言又止:“父親,我……”

北父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可不像你,怎么,何事讓你為難了?可是朝姑娘的傷很嚴重?”

北堂傾抿抿嘴唇,目光直直的看著北父:“父親,我要用血蓮”

北父翻書的手一頓:“可是她的傷需要?”

北堂傾點頭:“是,她的手臂很嚴重”

北父一時沒有言語,放下書后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示意北堂傾去書桌座位后的暗格里取出了血蓮。

血蓮通體黑紅,與平常蓮花無異,又與平常蓮花不同,因為它整體透著神秘又有些邪惡。

北父陷入回憶,輕輕開口道“其實血蓮曾經并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的血蓮還只是紅,沒有黑,但自從四十年前被邪曲浸透后就成了這般模樣,也幸而沒有害處反而對人更有益,而那一役后遍地的血蓮唯剩下兩株,北堂家與隋家一人得到了一株,隋家得到時很多人都知道,你爺爺得到時無人知曉,這些年很多人都在暗中尋找過,隋家的已給隋青服用了,現在世間只剩下這么一株了”

然后北父看向北堂傾:“傾兒,你確定要給她服用嗎?”

北堂傾直視著北父,目光堅定:“是”

北父定定的看著自己兒子,突然笑了,擺了擺手道:“罷了,你拿去給她用吧!說起來這株血蓮還是你爺爺留給你的,當年我與你爺爺留著血蓮只是因為覺得它珍貴和稀有,但你出生不到一歲時曾生過一場大病”北父指著一片缺失的花瓣:“那片花瓣便是當年拿來給你服用了,也是從那次后你爺爺便說這株血蓮以后都是你的了,現在你要拿去救人便拿去吧!但愿你不會后悔就是”

北堂傾捧起了裝血蓮的盒子,堅定的搖搖頭:“不悔”

……

三天后,朝依是被冷醒的,起身看了看四周,呢喃道:“怎么都是冰?這是在哪兒?”

輕輕拍了拍頭,朝依下了床,覺得手上有些癢意,朝依抬手一看,那個被古村瘋子咬到的傷口此時被一坨黑紅的,不知是何的東西覆蓋,可能是被凍得太久了,這坨東西竟已形成了冰塊。

“吱呀”一聲身后有開門聲,朝依迅速轉過身,眼眸微閃:“北堂傾?”

北堂傾端著糖水,聽到朝依叫他,眼眸里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點點頭道:“醒了?那便出去吧!”

朝依搓了搓手:“好”

她是承受得住這種冷意,但她又不喜歡。

出來后朝依覺得有些熟悉,轉頭看著北堂傾,詢問:“這是……冰室?”

北堂傾點點頭:“嗯”

朝依指指北堂傾的身后:“那你后面那又是什么?怎么我來了冰室好久了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北堂傾:“這是冰屋,冰室建立于冰屋之上,所以常年寒冷”

“原來是這樣”朝依點點頭“我就說怎么你這兒我都沒看到過冰,卻叫冰室,而且還以寒冷出名”

“先回廳堂”

冰屋處于冰室后面,先是一塊與墻壁無異的石頭門,再是一扇青色的木門,朝依心想怪不得無人知曉北堂家冰室其實是以冰屋為主,這么隱蔽也難怪。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廳堂,待朝依落座后北堂傾將糖水往她面前推了推:“喝了”

朝依不知道是糖水,還以為是藥,便視死如歸的想著一口悶,誰知入口后是甜兮兮的糖水,有些好奇道:

“北堂傾,我不是該喝藥嗎?怎么會是...糖水?”

北堂傾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了一眼朝依,淡淡的說道:“我以為你會更想知道是怎么逃出來的”

朝依擦嘴的手一頓,面色平靜道:“不論過程如何,我們逃出來了不是嗎?當時我還以為……”

還以為又要死一次了

北堂傾看著朝依,聲線溫和:“那日你被螞蟥咬中,螞蟥帶毒,后我們被變異人與古村瘋子包圍,你也暈了”

朝依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可是我昏迷前看到你也受傷了,還有踏痕的身影,還有...虞柏,或者說,不止虞柏”

北堂傾:“我背部被變異人打中,是踏痕帶我們回來的,至于虞柏等人,他們確實在”

朝依神情有些激動:“所以真的是踏痕回來了嗎?那它現在怎么樣了?它在哪兒?”

北堂傾:“注意傷口”見朝依靜下來了北堂傾才繼續開口:“虞則想讓踏痕聽話,使用了邪曲,但踏痕太過衷心,除了滿身的鞭痕和烙鐵印并無其他”

朝依眸里滿是心疼,尤其是在聽到踏痕滿身的鞭痕與烙鐵印時。

兩人沉默良久后,朝依將袖子挽到手拐處:“這是什么藥?我怎么有種有血在往回涌的錯覺,而且那天我明明記得這塊肉才差一點就會掉下來了,但我剛才看過了,它已經在慢慢愈合了”

北堂傾看了看那黑紅色的一坨,面不改色道:“北堂家秘藥,可使你快速恢復”

一聽是北堂家秘藥,朝依便沒問了,既然是秘藥,便說明是不為人知的。

“虞家不能存在了,先是菑外城,現在又是古村,他們已經害了太多人了”

北堂傾:“古村的人可恢復,但要毀了邪曲”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是朝依突然想起了北堂傾背部的傷:“對了,你的傷現在如何了?我還沒問你咱們已經回來多久了呢?”

北堂傾:“我的傷已無大礙,你昏迷了三日”

“三日啊?”朝依輕笑道:“那也還好”

之前還是整整一個月呢!現在才是三天,確實還好。

“對了北堂傾,就是你父親腿疾發作那日我還有一件事沒和你說”

北堂傾輕聲詢問:“何事?”

朝依“那日我彈奏歸無時你也是在場的,我雖不知你從前是用何方法讓你父親度過腿疾折磨的,但你不妨比較一下是我的方式對你父親更有用還是你的方式更有用,而且我懷疑你父親的腿疾也是受邪曲影響過,不然我的歸無不可能會對他的腿疾有作用”

北堂傾眼眸一瞬間暗下去,沉聲道:“沒有方式,父親都是硬抗的”

朝依蹙眉“所以你只是在你父親忍受不住或堅持不了的時候陪他度過,但其實你們并沒有什么辦法的?”

北堂傾點頭“嗯”

朝依:“我兩次控制變異人和古村瘋子時你也在場,我的曲譜對尋常人只是一種享受的可能,并沒有能安撫住情緒和暴動的作用,倘若你父親的腿疾不是由邪曲所致,那么那日他是不可能會被我的曲譜安撫住的”

北堂傾低垂著眼眸:“此事待我問明父親才會知曉”

朝依輕搖頭:“我不是想知道你父親腿疾的來由,我只是想說,我可以為你父親除去腿疾折磨,但也只是不讓你父親再受折磨而已,并不能使他行走,畢竟你父親的腿疾已有幾十年,行走能力早就消失了”

北堂傾瞬間抬眸看著朝依,朝依也是頭一次看到北堂傾的臉上有了別的情緒,激動。

“夠了,只要不讓父親再受腿疾折磨,能不能行走我們都不強求了”

朝依點點頭“不過時間太長了,北堂家主需要連續聽我彈奏兩個月才會徹底除去邪曲力量,此事還需要你和你父親親自去提”

北堂傾點頭,眸中驚喜之意明顯“好,我晚上便去與父親說明”

……

虞家

“爹,那些賤民也太沒用了,又讓北堂傾和朝依逃了,而且還讓他們知道古村一事是我們做的了,現在我們要怎么辦?”

虞則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虞柏,直把虞柏看得低下了頭“你還有臉問我怎么辦?此事我本計劃得天衣無縫,就等他們上鉤,好不容易他們上鉤了你卻將事情給我辦砸了”

虞柏辯解道“爹,哪里是我……”

虞則陰沉打斷“還不是你?我讓你不要沖動行事,一定要找準機會,我不過是回來處理點事情而已,你就把事情辦砸了,那個老太婆就是殺朝依最好的利器,你偏偏不等變異人和那些瘋子出現后再操控她,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們是有準備的嗎?”

虞柏低垂著頭,不敢言語,但眼里卻閃過陰鷙。

虞則轉而看向江琴尋“還有你,琴尋,古村一事我雖然沒有告知你真相,但我有讓你除了阻止柏兒不要沖動行事外也讓你配合他行動的,可你呢?為了一個下屬罵柏兒是狗,在朝依幸災樂禍時還附和了,你覺得你對得起我虞家嗎?”

江琴尋拱手作揖,低聲道:“父親,此事事出有因,琴尋可以解釋”

“哼”虞則冷哼,坐在上首盯著江琴尋“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原因”

“我從小沒有父母,身邊只有一個江風和我相依為命,于我而言江風不是下屬,而是兄弟,而且江風之所以會對虞柏以下犯上,是因為虞柏說我應該阻止朝依教訓他,哪怕他將弟妹打死也不該有人出來阻止,還說您派我去是為了讓我隨時為他犧牲的,江風一時氣不過,這才……”

虞則雙眼凌厲的盯著江琴尋,見江琴尋沒有絲毫心慌的樣子,轉而看著虞柏。

“虞柏,你當真這么說?”

虞柏剛開始聽他爹對江琴尋的語氣不好時還在幸災樂禍,當江琴尋把事實說出來時嘴角僵住,現在被他爹一問,虞柏瞬間心慌。

“爹,我……”

看他這個心慌樣,虞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即冷哼。

“北堂傾已經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做的了,接下來他們必定有所準備,所以與其再假惺惺的相處,不如直接撕破臉皮,但是在他北堂家沒有來找我虞家之前,我們都要先把朝依解決了再說,先是變異人,再是古村瘋子,事實證明有朝依在,我們的所有計劃都有可能發生意外,不可能會成功”

虞柏與江琴尋拱手,異口同聲道:“是爹/父親”

江琴尋率先出門,江風迎了上來“公子”

“無礙,先回門可羅雀”

……

而此時的朝家

“欣兒,吃點飯吧!你與腹中的孩子會受不住的”

朝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因為太瘦了眼睛顯得格外大,聞言朝欣只是搖搖頭:“娘,我真的吃不下”

朝夫人滿臉擔心,臉上還掛著淚水:“欣兒,我與你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你,如今多了一個你腹中孩子,早知虞家是地獄,我們當初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和虞柏成親的,如今不過短短幾月,你在虞家過得水深火熱,瘦得脫相,現在你再不吃飯,孩子真的會受不住的”

朝欣緩緩撫摸著凸起的小腹,臉上忍不住掉下淚水,聲音哽咽沙啞道:“娘,虞柏說,若我腹中是個兒子,他虞家便好好養著,若是個女兒,便要生下來就用邪曲培養,當初我是因為舍不得,現在孩子已有六個多月,我曾悄悄問過大夫,如果強行拿掉孩子我也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因為我的體質原因,就算萬幸沒有事,我以后也做不了母親了,但是一想到她將來要面對的是虞家那種陰狠毒辣沒有心的人我就寧愿她不曾來過”

朝夫人抱住了朝欣,與朝欣哭成了一團:“可是欣兒,她也是我們朝家的孩子呀!現在你多數時間都是在家里不回虞家,你便先安心養胎,把孩子生下來再說,至于虞家那邊我和你爹來想辦法”

朝欣哽咽著點頭:“好”

非是非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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