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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依抹流光

第91章齊紹的失望

江琴尋的墓是被挖過的,有一顆野草是根在外葉在里的,因為這種草是整根都有葉子的那種,所以只需一眼便能看出,不過草根已經整根和堆砌墓的石頭縫融為一體了,因為已經無法扯動半分,這說明這座墳墓是早就被挖了。

而北堂傾正要拜祭時盯著的就是那里,剛才老板也說過酒您樓的伙計每月都會來打掃一次,但卻沒有發現,是因為樹根的位置很是刁鉆,且樹根經過風吹日曬早已變枯了,除了專門的守墓人,一般打掃這種地方的人膽子也不會大到哪兒去,更何況酒您樓的伙計都是些年輕人。

朝依和北堂傾回了酒您樓,為了不打擾樓里的客人,朝依和老板是私下說的。

“你說什么?”

因為太過驚駭和害怕,老板不可置信的大聲說了出來,但看到朝依面無表情的臉和北堂傾冰冷無情的眼神時當即心里一怵,硬擠出笑容看著大堂里都在好奇看著這個方向的客人:

“那什么,我這個月的酒居然賣虧了,一時間聲音大了點,打擾各位喝酒是在下的不對,待會兒每桌送一壺各位點過的酒,以示歉意”

酒您樓的老板是出了名的愛財,很多客人曾在酒您樓看到過老板因為一分錢要死不活的樣子,同時也摳的不行,此時一聽要贈酒,那些客人第一時間是歡呼,第二時間皆是低頭看向自己桌上點的酒類,那些要么好面子要么有錢點到最好的人是滿臉賺到了的高興樣,而那些點了樓里不好不壞但絕對比不上好酒的人則是一臉的懊悔,無不喊著虧了虧了,其中后悔的捶桌子的便是那些明明上一次點的還是好酒,偏偏是這點了中上的一次老板才送酒。

“不是我樓里的人,我真的不知道這回事,我……”

把客人安撫好并讓伙計對應拿酒后,老板就哭喪著臉說道,因為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老板的聲音終于小聲了。

大堂里人多口雜,現在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朝依怕被人不小心聽到從而引起恐慌,詢問老板樓上有沒有準備他的房間,在老板苦著臉搖頭說沒有后,朝依一臉凝重,和北堂傾對視一眼后正要讓老板和他們去最近的門庭若市一趟時,北堂傾碰了碰朝依的手背,示意去后院,朝依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讓老板去后院說,老板哭喪著臉,除了答應還是答應。

朝依和老板說,而北堂傾則背對著他們站于門口,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但光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便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這位姑娘,我只是讓伙計每個月都去打掃墓地而已,但是墓被挖過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樓里伙計做的,而且……而且我根本都不知道墓被挖過了”

一上來這位老板就一堆廢話出口,全是說自己不知道墓被人挖過的事,朝依面無表情的聽老板說,并未搭話。

“這位姑娘,我說的您聽到了嗎?我真的……”老板察覺氣氛不太對,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說,而面前這位雖生得絕美卻又冷艷高不可攀的姑娘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未露出。

“這位姑娘,您倒是說話?。课疫@……”老板有些尷尬,又不敢亂說什么。

朝依也不廢話“告訴你這件事是要讓你找個借口把你的客人都請出去,因為待會兒我們要帶人來將墓地挖開,此事還未得到證實,若是引起百姓恐慌便由你負責”

老板才明白這北堂少主和這位姑娘找上自己的原因,但只要不是誤會墓是自己樓里人挖的就好,急忙說了三個好。

把客人請出去而已,這倒是好辦,但只要一想到這一天的損失,老板就滿臉肉疼。

老板先是損失了一桌一瓶,最后又損失了一人一瓶才把這些客人心甘情愿的請出去,不過一聽到朝依說他損失的這些酒錢由他們出時,老板肉疼的表情瞬間變成高興,直接在朝依和北堂傾的面前表演了什么叫變臉。

三個時辰后,收到北堂傾訊息的北一終于帶著人趕來。

“大師兄,少主這是要帶我們去哪?。俊?/p>

北一目不斜視:“閉嘴,跟著走就是”

北十七撇撇嘴:“假正經”

一行人來到墓地,朝依閉了閉眼:“北一,讓他們把墓地挖開”

北一看著墓碑上的名字,驚訝道:“挖……挖江館主的墓?可這不是……”這不是江館主死前的愿望嗎?葬在門可羅雀后山。

當年朝姑娘假死后,少主昏迷了三日,三日后醒來不知和家主說了什么,少主說要靜靜,最后卻換下北堂家專屬他少主的一襲藍裝,摘下代表身份的發冠,換上一襲純白色的衣袍,滿頭烏發披散,手抱朝姑娘的歸無進了冰屋,一進便是五年,而與自己說的唯一一句話便是:“將江琴尋厚葬于門可羅雀后山”

朝依背過身,北堂傾看著北一,低聲道:“讓你挖便是”

北一看了一下朝依的背影,拱手作揖:“是,屬下遵命”

五年前是自己帶人親自將江館主葬下,五年后又是自己帶人親自將江館主挖出,意義如此大不相同。

雖不知為何一定要把江館主的墓挖開,但北一猜想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大師兄,這墓里面埋得不是少主的情敵嗎?難道少主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北一偏頭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們有些距離的少主和朝姑娘,對湊在身邊一臉好奇的北十七小聲道:“誰給你說的?”

北十七:“五年前不歸涯一事后在場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都說五年前的黑衣人是江館主,最后江館主還為了救被隋青偷襲的朝姑娘而死,而咱們少主又喜歡朝姑娘,那少主和五年前的江館主不就是情敵嗎?”

北一沒有反駁,因為這些都是實話,但是……

“挖江館主的墓是朝姑娘讓挖的,你為什么要說是少主連情敵的墓都不放過?”

北十七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他們少主的背影:“這還不簡單嗎?肯定是少主陪朝姑娘來看江館主的時候多了什么少主不想聽的話”

“那也沒必要把墓給挖了吧?少主又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北十七撇撇嘴,很想說哪里不是?剛才北一和朝姑娘說話的時候他可看到了,少主看著大師兄的眼神隱忍和克制,就像心里在計了時一般,再多一刻少主就會出手了。

未時

“大師兄,挖好了”

北一看了看坑里,棺材已經出來了,疾步來到兩人身后,拱手作揖:“少主,朝姑娘,墓挖好了”

挖坑下棺材埋人時也是挖好了,如今重新將墓挖開也是挖好了,一個是安息,一個是被打擾,朝依定定的看著棺材,好一會兒才道:“把棺材打開”

北一應了聲是后便去下達命令了,而一旁的北堂傾看著朝依的隱忍難受的側臉,心中有些吃味,更多的卻是對朝依的心疼,默不作聲的握住了朝依的手。

江琴尋是他唯一一件沒有資格和沒有立場說什么的事,被人控制了也要拒絕傷害她半分,最后一刻還為她而死,這些事情雖然自己也能做到,但卻不是他先做了,而是江琴尋,當然……他也不后悔,畢竟比起為她而死,他更想陪她余生,至于朝依心底那個裝了對江琴尋愧疚的角落?不碰便不碰吧!

“這是?”

“怎么不太像五年前那具尸體?”

“我也覺得不像,我記得衣袍明明是紅色的,可這不是青……色嗎?”

北十七疑惑臉,小聲詢問:“大師兄,我也聽說江館主喜歡紅色,而青色不是隋……隋家的主色嗎?”

北一此時也目光微愣,是啊,江館主死時明明穿的是白色打底,紅色外袍,而且江館主的尸體還是他親自搬回來的,也是他親眼目睹堡內的弟子放進棺材里入坑掩埋的,可現在……

北一忐忑的看向北堂傾和朝依:“少主,朝姑娘,這……江館主是屬下親眼看著放進去的,可現在……”現在怎么變成隋家的人了,他記得當時隋青也莫名消失了,可不是在涯底找到隋青被野獸啃食剩下的尸骨了嗎?所以這里面到底是誰?

朝依目光一縮,看著棺材里著青色衣袍的尸體,縱使早有預料,但她以為最多就是江琴尋的尸體失蹤了而已,卻沒想到是被換了,而且還是被換成了隋青。

北堂傾看到的時候也瞳孔一縮,江琴尋的尸體會消失是早有預料的事情,但他也沒想到江琴尋的尸體消失就罷了,還被人換成了隋青的尸體。

“你們在干什么?”

是王爭主帶著那些小輩趕來,北一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無波無瀾的少主和朝姑娘,和其他北堂家弟子對著王家主等人拱手作揖:

“江湖主,王二公子,花公子,齊公子”

王家主擺擺手,帶著人走上前來:“北堂少主,朝姑娘,你們興師動眾的這是要干什么?”

“爹,你快看”

不需要兩人解釋什么,王家主經王廷一提醒,在看清棺材里的青色衣袍時瞳孔一縮,滿是不可置信。

“怎么會?”

齊紹和花弄非兩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具骷髏尸體嗎?

齊紹默默地走到一旁,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千若之子江琴尋之墓”

齊紹心里一跳,不敢相信的看著朝依:“朝姑娘,你把江琴尋的墓給挖了?怎么能?”

自覺得喜歡朝依的那刻起,齊紹便私下里一直打聽和查探有關朝依以前的事情。

十六歲之前的朝依很簡單,女扮男裝、吃喝玩樂、紈绔子弟、一無是處、仗著朝家寵愛行事囂張,無非就是這些事跡。

真正的改變是從被虞柏謀害后,大難不死歸來后和北堂傾同居,單憑一張古琴一曲無人知曉的曲子便站穩腳跟,引得世家覬覦,虞家警惕。

之后更是連續兩個月往北堂家跑,在所有人都認為凍天堡要辦喜事的時候因朝依身份曝光而讓兩人恢復陌生,但還不見為敵,卻是因為朝依又莫名消失了兩個多月回來后為敵。

有人說是因為北堂傾的祖父、父親都是參與過圍殺朝依之母流千心,有人說北堂傾只是在和朝依做戲而已,為的也不過只是朝依手中的曲譜,還有人說是因為北堂傾也被割手腕放血謀害過,在虞柏冠禮上因為虞則同樣的死法而對朝依失望透頂,并且起了要報仇的想法。

之后不歸涯朝依拆穿隋青才是主導一切的幕后之人,所有人都認為死了的江琴尋為朝依而死,北堂傾因愧疚和后悔而暈倒的事情。

可現在朝依卻連為她而死的江琴尋之墓都要挖,這心是有多無情,甚至是多……惡毒,齊紹忍不住向后退去,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情一般踉蹌著坐到地上,看向朝依面無表情的臉,也是這一刻齊紹才覺得朝依就是個魔鬼,她不值得被自己喜歡。

齊紹走了,受不了般失望著搖頭走了,齊紹一走,齊家的弟子自然也跟著走了。

“嘖嘖嘖”花弄非忍不住搖頭嘆息,隱晦看向朝依的視線帶著佩服和敬畏,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一旁的王廷撞了一下花弄非的肩膀,嚴肅臉:“閉嘴”

隋青死的事情不是秘密,但隋青只剩下幾塊尸骨的事情卻沒幾個人知道,當年一起去的花弄非他爹花家主因為在菑外城的時候被漏網之魚變異蛇咬中鼻子,也因為剛被咬的時候沒人看到,導致被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把鼻子硬生生割了才能活命,所以這些年花家主從不參與外面的什么事,都是花弄非在參與,聽說不管是見誰都是戴著帷帽,如此一來隋青在不歸涯底被野獸啃得只剩幾塊尸骨的事情花家主沒有和花弄非說倒也情有可原,至于齊紹?當年齊家沒人參與不歸涯一事,不知道也很正常。

可當時和隋青打過交道的王家主卻很清楚,隋青斷了右手,隋家主色青色,王家主知道,王廷就會知道,所以這會兒王廷才罕見的沒有對朝依冷嘲熱諷,而是神情嚴肅。

花弄非卻是不解,還有些好奇一向和朝依不對付的王兄居然選擇了沉默。

“王兄,你怎么不發揮你的口才了?”比如說對那位冷嘲熱諷。

王廷聲音低沉:“這不是江琴尋”

花弄非一驚,指著棺材里的尸體:“你……你說這不是江琴尋?那他是誰?江琴尋又在哪兒?”

非是非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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