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李逍打錢的速度還行，款項倒是不少，光是首飾的單款就有三四十萬，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足足上百萬。

超出設計館目前晉級標準的十倍！

果然，李逍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富婆手上的錢就像黃河奔騰，怒吼不息，出手快準狠。

但是當他點開軟件準備快樂地查看等級的時候，顧歌傻眼了。

十萬還是那個十萬。

入門還是那個入門。

館長這兩個字尤為刺眼。

內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獎勵的設計展柜還是兩個，沒有增加，余額也沒有變更……

“……”

顧歌算是懂了。

設計館外的售品……這個錢……沒有用！

“錢，就是糞土，呵。”

顧歌虛偽地說了這么一句。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外售產品老化的更加快，所以后來的李逍只能天天沉迷于充當婦女之友……

坐在前臺的電腦桌前，顧歌看了一眼李粟粟，忽然問道：“你考慮好了沒？”

“啊？！”李粟粟有點懵。

隨后回過神，無奈說道：“麻煩嘞。”

“對于我這種貧困家庭，從沒出過國，去米蘭學習不止自己心里沒底，父母也不放心，而且……”

李粟粟支支吾吾道：“最近外國也不太平，網站上謀殺案這么多，我有點小怕。”

顧歌笑道：“那些謀殺案大多是跟外國男的有那方面交集，或者交友不慎，平時注意點，除非，你想找個外國男朋友？”

李粟粟搖搖頭：“大部分外國人沒長在我審美上，算了算了，我要求不高，老實安分，沒什么大惡習，能過日子就好。”

老……老實人？

顧歌聳了聳鼻子。

李粟粟倒不是那種放蕩過后想找老實人背鍋，她本身就偏向于保守傳統。

講老實話，大四畢業，初夜都還在的，不是長得太丑找不到對象，那就是很有原則，要是初吻還在，那可能可以稱之為妖怪了。

李粟粟的話，初吻嘛……輕輕啜了一口算嗎？

分手的原因也很簡單。

李粟粟是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每天不是泡圖書館就是看up主的設計思路，已經世界上新出的衣式，然后自己手繪改進，四年下來，設計稿都堆積了兩大箱子。

他是個多動癥的娃，每天不是在操場上揮灑汗水，就是在室內運動。

兩人毫無交集，如果不是某一次因果偶然，也不會認識，兩人的生活作息與愛好完全異路，又談何未來。

可能世界上所有的邂逅，只是源于第一眼的鐘愛，卻毀在隱藏表面下的深層內在。

說起男朋友這兩個字眼，李粟粟還是有些異樣的。

但凡對方有點魅力，即使分離也會帶著眷戀。

對于李粟粟佛系的話語，顧歌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人家的擇偶標準這么明確，那自己呢？

顧歌深深的思考了一分鐘，總結出了自己喜歡類型的。

首先，女的。

第二，健康。

然后，漂亮而不失內涵，優雅而不失禮數，端莊而不失俏皮，高潔而不棄煙火塵俗……

最好，身材還能火辣一點。

嗯……差不多吧，要求不多，很簡單。

反正顧歌是這樣覺得的。

hetui！

€€€€€€

“世界藝術名城啊。”

顧歌感嘆道，“國外技術好啊，跟國際接軌。”

“這倒是不一定。”李粟粟笑道：“國外發展比較早，再過幾十年，誰強誰弱還不一定。”

“況且，我打包票，考古專業我們一定比其他國家要強。”

“那倒是，談起跟挖埋有關的事業，你不服不行。”

“哈哈。”李粟粟笑出聲來，顧歌描述的可以說很形象。

挖埋→房地產，考古，架橋建筑等等，都是國內受關注度極高的。

“姐姐，您要買什么啊？”

就在顧歌和李粟粟聊天的時候，兩個大媽走進了設計館。

李粟粟趕忙上去迎著，一口一個姐姐，完全將顧歌對于客戶的不要臉融會貫通。

“哦，隨便看看吧，哎，話說，今天設計館人怎么這么少？”很顯然，倆大媽是設計館的周邊居民，平時溜達的時候也注意過設計館的情況。

設計館門前還殘留著萬圣節過后的未拆除裝飾，顯得神秘又喜慶。

“今天放假，他們都沒來。”李粟粟實話實說。

“這樣啊。”倆大媽都點了點頭。

見她們都比較地道，李粟粟趕緊追問道：“姐姐想買點什么類型的？這邊是家具區，這邊是服飾區，那邊是運動區……”

“服飾區……有沒有關于嬰兒用的？我可是聽說了，你們設計館神滴很！聽說了嗎，像那何家的倆兄弟，最近好像和好了！”

“是嗎？不可能啊，他們之前不是吵的挺兇的嗎？”

“是啊是啊，我跟何家老大住同一棟樓，時不時就看見何老板一臉紫青色走出來，但是，就昨天，我竟然看見他們排著肩膀回家！”

又一個看熱鬧的大媽湊了上來。

“不懂了吧？我可是聽說了，當時啊，何老太太就是用設計館做的棺材埋的，聽說是福佑后代呢！”

大媽高聲說道，又引來一批人圍觀。

“姐姐可不敢亂說，那都是巧合，那靈樞啊，也不是我們做的，只是我們館長設計而已！”李粟粟低調道。

“哎呦，謙虛什么，前幾天老李家的孩子，平時跑步從來都進不了班級前五，這次的校園賽跑，拿了個第一！”

“真的假的？我怎么沒有聽過這事？”

“對啊對啊！”

“這真神了？”

“難道這些玩意，還真設計的很特殊？”

“來來來，你幫我看看，這上面說，戴上可提升一絲絲個人氣質，有木有啊？”

“好像，真的有一點！”

“……”李粟粟只能微笑面對，和氣道：“嬰兒產品我們暫時還沒有，不過以后嘛，等我們館長有孩子說不定會設計幾份。”

“唉，那真是太可惜，本來天氣轉寒，我還想給家里的小祖宗買幾件好的衣服呢。”

“我也想買個好用的奶瓶，家里的，不是堵奶口，就是漏奶……”

李粟粟只好提議道：“廟街那邊好像有不少嬰兒用品店……”

“廟街多遠啊，好幾公里呢，我們就有！”顧歌突然從柜臺下面探出頭，給李粟粟整得猛撓頭。

我們有嬰兒用品嗎？

他設計了嗎？

我咋沒看見？

真的有？

難道是我記錯了？

不會啊，設計館的產品列表不說背得滾瓜爛熟，說個大概，還是很容易的。

顧歌指向門口的卸貨人員，正是蘇伊那邊安排過來的，本來一般都是星期三或者星期四進貨，但現在存貨量越來越大，已經需要分批派送了。

恰好，之前做的嬰兒用品也應該被加急做出來了。

做生意，豈能拒人于門外！

“哎呦！真有啊！小妹妹，你這工作做的不到位哦？”

有大媽調侃道。

被叫了幾聲姐姐，真是年輕二十歲了呢。

“姐姐哦，這嬰兒用品是我們設計館新出品的，她不知道是正常的。”顧歌說道。

大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喏，就這。”顧歌從包裹里翻出幾套封好的東西，拆掉，隨手掃描，然后遞到產品架上，讓所有人自己看。

“這衣服摸著舒服，什么材質啊？”

“S類安全等級……什么玩意？”有人驚訝道。

“貼膚不是A類嗎，哪里冒出來的S類？”

“天王姥爺？該不會是假貨吧？”有人低聲道。

“所以，S類是不是會傷害孩子的皮膚啊？俺好迷惑？”有個大媽一臉茫然。

“不會的。”

顧歌要不知道怎么解釋，官方渠道根據甲醛含量規定ABC類服裝，確實沒有S類，要是有人說他弄虛作假，還真沒有證書可以解釋。

但是，系統要這樣搞。

我實在沒辦法啊！

“我不坑人，S類是我們設計館推出來的新分類，甲醛含量不敢說是0，只要是染色上漆，多多少少都帶甲醛，但是我敢保證，即使真的拿去檢測局檢查，甲醛含量絕不會超過10毫克每公斤。”

“但是我們不提供檢測，畢竟這個檢測，我們塞點錢，在數據上做點假很容易，如果你們真的不放心，出門自行檢測，超過10毫克每公斤，我立馬賠錢，檢查費也我出。”

“但如果沒問題，那檢測費就是您自己的事了。”

顧歌說道。

當然，最主要的是，服裝檢測這邊非常麻煩，一批產品投進去，而且還要開S類的證明先例，非常困難，還不如讓事實來驗證產品質量。

“真的？檢測費多少啊？”

有人確實想買，畢竟現在設計館的已經小有名氣，等上流社會也流行，那排面就更高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服裝局問問。”顧歌道。

這時，在一遍安靜聽講的李粟粟已經一臉迷惑了。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服裝分類的情況，但是她知道，嬰兒這種敏感皮膚的人群的服裝要求都是20毫克每公斤以下，顧歌一下子夸口減少了一半。

懸，很懸！

就算是純粹的布線頭，也多少帶著甲醛，再經過或多或少的染色，10毫克的數值會被輕易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