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唐府門前,看著門前那兩個石獅,當真覺得真是威武氣派,果然有錢人家的生活是自己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即便想象的到,也是做夢夢到。他現在有些擔憂,自己這樣守門侍衛也不會讓他進去的,苦笑著還是要試一試,拿人錢財就得為人辦事。
他一臉羨慕的走上前去,還未接近半步,便被驅趕,侍衛也是滿臉嫌棄的讓他滾蛋。他好言相說:“侍衛大哥,我是來傳話的,你家老爺讓我傳給夫人的。”
兩個守門侍衛一聽,將信將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決定還是通傳一聲,便讓他在此等候,那侍衛進去通報。
俞容珊一聽是唐清平讓來傳話的,便準許了,心下還是有點納悶,這唐清平先不說一大早就出去了,沒跟她講去哪,現在卻又派人來傳話,還是聽聽那人說什么吧。
小乞丐被侍衛帶進來時,已經被這府內的富麗堂皇所震撼,他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屋子,侍衛對他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很是鄙視。
小乞丐見到俞容珊后,立馬想到那位小姐囑咐的話,原封不動得告訴她:“這位夫人,你家老爺讓我來轉告,說他被打了,讓您去救他。”
俞容珊一聽,嚇得腿一軟沒能站穩,侍女扶住她,她著急的臉色發白,顧不得尊卑,拉著小乞丐急忙問是哪里。
小乞丐見她顫抖得雙唇,急忙告訴她是在倚紅樓。
侍衛立即去備馬車,俞容珊來不及多想急忙趕去,還帶了一隊侍衛。
一路上她又有些疑惑,唐清平說自己被打了,還是在qinglou,那么他一大早就去qinglou總之是不干好事,現在又說自己被打,恐怕這不知道是干了什么。
慕惜月剛喝完一壺茶,就見唐府的馬車到了,只見那道她恨極了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進了qinglou,好事即將開始。
俞容珊進了qinglou之后,首先找到
老bao,質問她唐清平在哪里。
老bao也是知道唐清平是誰,那可是熟客,而這位是他的夫人,她可不敢多說,得罪誰都是不好的,于是唯唯諾諾得說:“這位小姐,這里可沒有您說的唐清平,來我們花樓得人不是吃花酒就是吃花人,這客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若是泄露出去,我們這生意可就慘淡咯,您也要體諒我們做小本生意的人啊。”
俞容珊自然是知道這
老bao是什么品性,她拿出一張銀票,果不其然那
老bao兩眼發直,看著這張銀票,眼睛滴溜溜得跟著俞容珊的手轉。這銀票可多得很,俞容珊笑瞇瞇的用手指夾著銀票說:“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說了這個就是你的了。”
那
老bao果真立即說出唐清平在三樓得玉仙閣,俞容珊氣沖沖的上去三樓。此時的唐清平正和很多花樓女子坐在一起,還有女子彈琴唱曲,還有斟酒喂食的,好生香艷。他此刻還沒發覺危險降至,正興沖沖的想要親上旁邊女子的臉頰。
突然,門被踢開,俞容珊也是沒有想到看到這幅場景,她只覺得惡心至極,自己怎么會愛上這樣的色男,當下怒意涌上心頭,那些花樓女子亂作一團,唐清平此刻清醒了點,突然看到俞容珊,他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但當他發覺眼前女子眼睛為紅,眉頭緊蹙,咬牙切齒后,他放佛知道不是幻覺了。
俞容珊此刻是又氣憤又難過,她為了這個男的害死自己的姐姐!
又害的丟失了從前那個善良的自己。
什么都是錯的!一開始愛的男人就是錯了!
自己費盡心機得到這個男的,最后落得了什么?俞容珊覺得從第一天起自己就不該信他,什么話都是假的。
俞容珊憤怒的甩了唐清平一巴掌,完全不留情面,顫抖著指向他破口大罵:“你真不是人啊,唐清平,你派人傳話說你被打了,讓我來救你,我嚇得面色發白,恨不能立馬在你面前,而你倒好,你叫我來就是羞辱我的嗎?你還是不是人你!”她心痛的捂著胸口,為自己付出的青春感到不值。
唐清平怔怔的看著她,她竟敢打他?不過看到俞容珊捂著胸口傷心落淚的模樣,他也不想說什么狠話了,但也不想再看見她了。從前她那般溫柔美麗,可是自從俞子珊死后,她好像變了一個人,粗魯野蠻,總是疑神疑鬼,女人就該在家乖乖等著丈夫回來伺候,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再也不想面對她那張臉,看見她就能想起俞子珊還有她死前的詛咒。
唐清平捂著臉對俞容珊恨恨道:“爺今不計較你打我這一巴掌,不過也不想再看見你這張臉,哪有這里的小妞青春。”說著還摟過一個女孩做出親密舉動。
他這一動作徹底是激怒了俞容珊,她收起眼淚,眼中閃過狠厲,喝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做什么?我今個就做給你看。”說罷,直接將那女孩拉開,甩了兩巴掌,然后沖下樓去。
慕惜月早已料到里面是怎么樣的情形,正看著有趣,發現俞容珊出來后喚了侍衛進去,不免想到是要動真格的了,真正的好戲開場了。
她將門外的士兵都喚進來,惡狠狠的說:“砸,都給我砸,把這里的東西全砸了,我看今后誰還敢讓他進來。”話音剛落二十幾個侍衛便應聲開砸,四處原本正在吃花酒的人都急忙逃竄出去啊,姑娘們也都害怕的亂躲。
老bao和原本樓中的人都手忙腳亂的阻止,但怎么可能是身經百戰的侍衛的對手,依舊阻止不住。
老bao只好去哀求俞容珊:“這位夫人,別砸了,別砸了。”
俞容珊哪能那么輕易的住手,絲毫不為所動,這里都快被砸成完了,
老bao見阻止無用,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只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只聽得旁邊一聲喝止,侍衛們應聲停手,確時唐清平命人住手,他一臉鐵青,走下樓去,對
老bao說了句賠償到唐府去取,便離開了。
俞容珊氣憤追了上去,想要拉住他,卻被他甩開。唐清平不愿在大街上丟人現眼,便要回家去,俞容珊也跟著回去了。
慕惜月在樓上看著這兩人,覺得甚是開心,她暗自冷笑,這只是利息,來日方長呢。
慕惜月全然被這件事拖到了接近傍晚,她還未找到送給父親的禮物。在街上走著,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處寺廟,她決定要去寺里求得一枚平安符,給父親祈禱平安,戰場之上,刀劍無情,也許平安符是最好的禮物了,她相信父親會喜歡的。
寺廟內慕惜月虔誠拜佛,心愿慕青山可以一直平安健康。忽的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施主,何不放下心中的執念重新開始你的人生?”慕惜月聽得此話一頓,復雜的望了望說話的那僧人,并讓添香出去等候,頓時殿中只剩慕惜月及那位僧人。
慕惜月雙手合實,開口道:“這位前輩,何出此言?”
僧人答道:“貧道斗膽猜測施主這是一段新的人生,出此言只是想要勸勸施主不必將過往看得如此執念,向前走,會發現另一邊花海無邊。”僧人回以:“阿彌陀佛,施主請回。”說罷便是進了房間。
慕惜月仔細想這僧人說的話是想讓自己忘掉過往?這本就不可能,自己前世受的苦如何就此作罷?自己的孩兒的性命就此作罷?自己苦苦錯付的親情與愛情就此作罷?
不!
絕對不可能!
再想找尋僧人身影,卻苦尋無果只得作罷。從寺廟中求得平安福回來后,慕惜月就再也沒出過屋子。
“她今日去寺廟內求了一枚平安符,應該是想要明天送給慕將軍的。”一個黑衣人小聲對慕惜念說道,原來慕惜念從慕惜月出門就派了一個侍衛偷偷跟著她。
慕惜念端起水杯,一枚平安符,但是很有心了,若是明天她找不到這平安符,那豈不是會很傷心痛苦。她喝下一杯水,又問道:“沒有別的事?”那侍衛放佛欲言又止,不知算不算事:“她今日不知為何突然和一個小乞丐說了幾句話,還給了他錢。”
“哦?那是為何?”慕惜念挑眉問道。心下思量起來,那小乞丐是什么身份?莫非有何牽連?她這樣想著,又是疑惑起來。不過此時確實還有更大的事情要辦,她讓那人退下,自己開始計劃這事。
夜晚,本就是行事的好時機,慕惜念先是換上侍女服,偷偷扮成侍女,混入荷香院,她特意等慕惜月洗澡時行事,因為此時添香也需得服侍在側。慕惜月的房間此時是一個人都沒有,方便她行事。
她踮腳踱步縮進慕惜月的房間,在黑暗中偷摸著翻著她的床,搜尋那枚平安符,終于在慕惜月準備的明日衣物的袖袋中找到了,她攥起那枚平安符,偷摸著回去了。
回到飛鳳閣的慕惜念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平安符,想到明日慕惜月會很丟人就異常高興,將之放入柜中準備明日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