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朝回到營帳里,在營帳里他反復(fù)走來走去,現(xiàn)在水源已經(jīng)被下了毒,不得再飲用,而將士們昨夜救火身體疲憊,本打算原地修整再前進(jìn),如果不能找到新的水源,他不知道將士們能不能走到曲屏縣境里去。
他臉上充滿了焦慮,憂愁追上了他那張陽剛之氣的俊臉,他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不能待在這,我要去尋找水源。”
說罷,齊明朝出了營帳,準(zhǔn)備去尋徐懷年,讓他派人一起去。
齊明朝走到中軍營帳里時,徐懷年正在安排人布防,行軍打仗不能有半絲大意,聽了齊明朝的要求后,徐懷年略一沉吟,決定派兩名熟悉山野的人隨齊明朝一同前往。
“馭!”
跟隨齊明朝一同前去的人是兩名校尉,一個叫鐘城,另一個叫穆谷。
齊明朝本想要兩個小兵就行了,但徐懷年堅持安排了兩名校尉跟隨。
他本想多派一隊人馬,可這位九皇子嫌人多不便。
天家貴胄要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徐懷年這個將軍也別想當(dāng)了。
齊明朝騎著他的赤葉青寶馬準(zhǔn)備先找一處制高點,察看哪里有水源,整個大齊王朝被一條浩大的水系河流所貫穿,古人稱為“忘川河”,其名就一直沿用下來了,忘川河又衍生了無數(shù)的支線河流,之前所取的上游水源就是一處支流。
這個季節(jié)的叢林間多有猛獸出沒,兩名校尉都背上了箭囊,徐懷年派他們就是看中他們箭術(shù)非凡,有意外發(fā)生也能掩護(hù)齊明朝離開,齊明朝也背了箭囊,他的箭術(shù)不比其他人差。
三人騎行了幾里地也未能發(fā)現(xiàn)水源,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地的血跡。
一抬手,齊明朝示意二人放緩腳步,注意四周動靜,他用眼神示意鐘城下去看血跡是怎么回事。
鐘城下了馬,謹(jǐn)慎的看了四周,才放心的用手摸了一下血跡,聞了聞血跡,才向齊明朝回話:“稟九皇子,不是人血,應(yīng)該是野獸的血跡。”
齊明朝聽了不置可否:“哦,看樣子附近還有人,小心行事!”
“是!”
三人沿著血跡方向一路追趕,既然疑似獵人,那他一定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找到他,那他們此行任務(wù)就可完成了。
…
距離齊明朝三人五里地外的一處山谷內(nèi),有七八名家丁正跟隨一名騎在黑馬上的紅衣女子一起射殺一群狼群,狼群被圍堵在一處狹小空間內(nèi),雙方正在僵持。
“小姐?咱們回去吧,你已經(jīng)射殺了足夠多的獵物為老夫人賀壽了。”
一名家丁正在勸紅衣女子離開。
紅衣女子聽了后不滿道:“小六,你再這樣我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家丁小六聽了大喜道:“欸,小姐你千萬別帶我出來,被老爺發(fā)現(xiàn)了咱還會受罰。”
“小心!”
咻的一聲,一箭橫空射向了撲向那紅衣女子的一頭灰白野狼,野狼中了箭后就倒地上哀嚎大叫,被圍在山谷內(nèi)的狼群見那只野狼倒在地上突然都發(fā)狂起來,開始用鋒利的毛爪撲向獵殺它們的敵人。
現(xiàn)場一陣大亂,由于距離較近,紅衣女子及家丁幾人只能用貼身武器硬抗野狼的攻擊。
那野狼原來是從另一邊撲上來的,難怪幾人都沒發(fā)覺,而射殺灰狼的那一箭是齊明朝射出的。
他們?nèi)烁S血跡一路追蹤,主要想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有這么一位疑似獵人在總要看看是不是他投的毒。
來到山谷處,紅衣女子一行人未注意到他們。
隔的遠(yuǎn)齊明朝看不清紅衣女子到底長何模樣,只是看見紅衣女子青絲如瀑,垂落在馬上,愛紅裳的女子他還未見過,所見建鄴城里的女子不是穿華服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所以他出手救下了她。
“射殺狼群吧!注意別傷到人。”
他吩咐鐘城穆谷在后方遠(yuǎn)攻,而他提著佩劍就沖向了狼群,單手握劍腳尖在馬頭上點了一下,一躍騰空劍就刺向了一頭狼的要害處,身子在反轉(zhuǎn)攻向其它狼。
紅衣女子見突然沖出來一名身穿金戈黑色盔甲的男子幫她斬殺狼群,一時間呆了,只顧看他戰(zhàn)斗。連一頭半丈大的野狼抓向她后背也未曾發(fā)覺。
“小心!”
又是一聲小心,齊明朝連忙用劍擋了一下野狼,左手順勢環(huán)抱了女子腰間轉(zhuǎn)身閃躲,右手把劍反轉(zhuǎn)刺向野狼要害處。
嘭的一聲,野狼的幾滴血濺向了齊明朝臉上。
剩下的野狼在鐘城穆谷二人射殺之下只剩一地殘尸。
“沒事吧!”
他小心問向懷中的人,他也看清了她長什么樣,眉心處濺了一滴血,絲毫不影響她絕色傾城的容貌,黛眉微蹙,似是不習(xí)慣被人抱住。
她慌忙從齊明朝手上脫身,躬身道:“哦,沒事,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九?公子?沒事吧。”
鐘城穆谷二人連忙來到齊明朝身旁問道,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他的身份了,還好改了口。
齊明朝淡淡開口道:“沒事!”
瞧著眼前男子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紅衣女子再度開了口:“小女子乃是曲屏縣許家許星瑤,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星瑤好報答公子救命之恩。”
“我叫齊九,家中排行第九,你可以喚我九公子。”
齊明朝沒告訴她自己真名,怕應(yīng)身份之別徒增煩惱。
“你是曲屏縣的,為何來這么遠(yuǎn)狩獵。”
齊明朝問了一個他好奇的問題。
許星瑤微微一笑:“家中祖母即將過壽,我來尋幾張狼皮鋪在祖母房間抵御風(fēng)寒。”
原來如此,齊明朝明白她為何跑這么遠(yuǎn)了。
“不知許姑娘可知哪里有飲用的水源,我有幾個同伴在上游水源處中毒了,現(xiàn)在正在尋新水源。”
齊明朝還是決定問看看能不能有水源線索。
許星瑤低頭沉思了一下,才慎重開口道:“公子可知上游的水是活水?活水怎會輕易中毒?”
齊明朝聽了她的話,心里的迷霧似驅(qū)散了,是啊,活水怎會有毒,水是流動的,敵人并不能保證何時有人去取水,一定是在囤積水時被人在木桶里下了毒。
原來是方向錯了,上游的水本身是沒毒的,只需要回去試一下就知道了。
問題解決了,齊明朝向許星瑤拱手道謝:“多謝許姑娘了,齊某有事就先行告辭了,咱們有緣再見。”
許星瑤見“齊九”要離開,心里不禁有些不舍,還是強(qiáng)打精神道:“齊公子慢走,有事可到曲屏縣許家尋我,我許家一定掃榻相迎。”
齊明朝嘴角彎了彎,心里想會的,曲屏縣見了,說不定到時還要麻煩這位許大小姐了。
齊明朝三人騎上馬就向營地方向而去。
眼見“齊九”離開幾息時間了,許星瑤才回過頭來,讓人收拾下準(zhǔn)備返回曲屏縣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