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尸體的人是四海酒樓的伙計,是在井里發現的,他本在打水,把水桶扔在井里站在井邊,發現井中有異味作嘔,好奇心驅使下他下去了井里,嚇了他一跳,一具尸體浮在水面,直直的盯著他,從井上來后當即他就大喊大叫說井里有死人,跑去了郡衙報官。
郡衙里的人一聽那還了得,路通判率人前來案發現場,封鎖了現場,命人把尸體打撈了上來,帶回了郡衙,命仵作驗尸,又派人去請郡守過來。
在打撈尸體上來后,有人認出了尸體穿的衣服好像就是告示上所形容的,疑惑道:“大人,這可能是張老六的夫人蝶衣,你看她身穿的衣服就是跟張老六說的一樣。”
路安樽一聽那還了得,他讓畫師過來認這是否是他畫的女子。
畫師仔細辨認了一下,尸體因被水浸泡后早已浮腫,皮膚表面發白,模樣的確是蝶衣。
失蹤人口死在了井里,這是件大事,誰知道另外一失蹤人口有沒有被殺害,當即,路安樽決定嚴查此事,看看是何人作案。
路安樽除了是名通判,他對查案也很有興趣,破過許多大案,百姓談論時給他取了名號“路閻王。”只要他查的案子,就沒有破不了的。
路閻王的名號在這郡城很是受用,誰家小兒啼哭,只要說一句路閻王來了,小孩保管被嚇得止哭。
路安樽在案發現場仔細查了查,蝶衣可能是被人投入井中的,至于死亡時間還需要仵作確認,只有知道她的死亡原因是什么,他才好判斷水井是否是第一現場。
井出現了事故,百姓們也不會在飲用那口水了,那不吉利。
陳應情,徐懷年,齊明朝一起趕到了郡衙里的停尸房,在停尸房里仵作開始檢查蝶衣全身的傷痕,發現她脖子處有一道勒痕,而且衣衫凌亂,有被人侵犯的痕跡。
仵作看著尸體皺眉不語,他已看出尸體死亡原因是什么了。
瞧他停了下來,陳應情詢問道:“怎樣,死亡原因是什么?”
仵作一看是郡守大人,急忙行禮,剛才他眼里只有尸體,連這位大人來到停尸房也未察覺,仵作的眼里只有尸體,他們與尸體打交道時,整個心神都會陷進去。
陳應情擺擺手,道:“速速言明,女子死亡原因。”
仵作理了理思緒道:“女子應該是在與人行房事時,被人勒死的,她的身體有房事運動的痕跡,而且脖子上有一條紅色勒痕。”
仵作把尸體上的勒痕指給眾人看,然后就沉默下來等上官問話。
“她的死亡時間是什么?”
這話是齊明朝問的,他好奇女子是什么時候死的。
仵作一看問話的是位年輕公子,又是與郡守大人一起來的,不敢怠慢,道:“稟大人,女子的死亡時間大致是三日前三更時。”
一聽時間,齊明朝聆耳不語,自顧道:“哦,三日前三更,這就有意思了。”
三日前,那不就是張老六剛說他夫人不見嗎。
“對了,路通判去哪了?”陳應情問道。
仵作一看郡守問話,回道:“稟郡守大人,路通判在案發現場勘察呢,他在查水井周圍有沒有目擊證人。”
如果是夜晚時把尸體沉入井里,那太容易了,沒人會盯著一口井。
陳應情一看問不出什么,對仵作道:“你告訴路通判,本官在郡衙大堂等他,讓他勘察完了就速速回來。”
“是,大人!”
仵作用白布把尸體蓋好,就去尋路安樽,他得去把尸檢結果告訴他,只有這樣才能有效查案。
三人離開了陰氣深深的停尸房,出了房間看見暖洋洋的大日曬在身上,才覺得好受了些。
生與死的距離就是一扇門隔著,門內的蝶衣永遠的躺在那里了,門外的三人在站立著,幾人表情各不同,郡守陳應情臉上表情是不以為然,不就是死了一個人嗎,查的到就查,查不到就算了,徐懷年臉上是不忍,他一生從軍,不就是想報效朝廷,讓百姓安居樂業嗎,沒想到還有奸人要殺害這樣的女子,而齊明朝臉上表情是憤怒,這大齊的天下,還有人做出這樣的事,置朝廷法度于何處?
三人曬了一會太陽,就去郡衙大堂里等著路安樽回來,這件事必須盡快查出兇手。
路安樽在仵作尋到他時,就與他一起回來了,從路上得知了蝶衣的死亡時間和原因,在心里默默整理這一連串的線索,張老六有沒有嫌疑?會不會是他下的手。
家屬死了,路安樽只好命人去叫張老六來郡衙停尸房認領尸體,現在安豹子的夫人還只是失蹤,如果她也死了那才會鬧的人心惶惶。
路安樽愁眉不語的進了郡衙大堂,一見上官在,連躬身行禮:“下官參見郡守大人,參見徐將軍。”
陳應情見路安樽終于回來了,詢問道:“幾日能破案?路通判。”
這件事他只關心盡快破案,讓它塵埃落定。
瞧郡守焦急的神情,路安樽只好道:“請大人給我七日的時間,屬下一定把兇手捉拿出來。”
齊明朝聽了,伸出了五根手指,示意陳應情五天時間,他領會了,道:“不行,我只給你五天時間。”
這邊眾人在談論案情時,城內有人在河里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尸,是從水里浮上來的,一時引的城內百姓圍觀。
城內是有一條湘江河,穿城而過,今日有百姓在河邊洗衣,發現從水里浮出一具無頭尸體,嚇得神志不清,有眼尖著跑來報了官。
捕快來稟報時,郡衙里的幾人坐不住了,又出現了一具尸體,還無頭,當即率人前去案發地。
尸體已經被打撈上來了,就放在河邊石階上,用白布蓋著,期間有圍觀百姓在談論今年有妖魔頻出,天下將亂,一切都跟宣若皇帝的暴政有關,是宣若皇帝惹怒了上天,現在天上神明降下懲罰了,要罰罪世人。
幾人來到案發地,齊明朝聽見了那些謠言,果然這些人就喜歡人云亦云,明明是人做的,要歸咎于是那神明做的。
讓人掀開白布,一副慘烈模樣令人作嘔,尸體的頭像是被巨刃斬下來的。
齊明朝哪還忍的住,對陳應情直接道:“陳應情,下令全城封鎖,許進不許出,直到找到兇手為止。”
瞧九皇子暴怒的神情,陳應情不敢觸其鋒芒,應聲道:“下官遵旨。”
一聲令下,圣應郡城開始封鎖,許進不許出,齊明朝到現在哪還不明白,兇手是針對他而來,借殺人事件推到宣若皇帝身上,讓人以為是皇帝惹怒了上天,以民怨亂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