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江：“……”
他菜歸他菜，誰讓他一上課，就想睡覺？
睡覺，他可控制不住。
－
“下車吧。”
顧爸爸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上玩手機的顧欣然說。
顧欣然微微抬頭，望了一眼前方。
已經到學校門口了，其實她挺不想下車的。
但還是下了。
她下車后，將手機裝進書包里，慢悠悠的走進了教學樓。
也不知道這會兒教室里有沒有老師，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快下早自習了。
原本她是想早點兒來的，但去的太早難免會碰上老師。
她又稍微墨跡了一會兒，等下課了，才進教室。
到教室的時候，方盛景已經將今天早上的任務給顧欣然放在了桌子上。
他什么話也沒說，而是拿起練習冊，刷起了題。
跟方盛景趴同桌這么長時間了，他好像除了刷題，就是預習，然后刷題。
“你們聽說了嗎？學校說以后本地生都走讀，要改政策了。”
說話的是前幾排的幾個學生。
明明他們是在私下討論，可聲音就是大的厲害。
本地生都走讀，這個對顧欣然沒什么影響，畢竟她一直都在走讀。
“聽說學校下學期，準備擴招外地生源。”學生一號說。
“咱們學校，外地生，還少嗎？”學生二號說。
“是啊，好多地方的人都把學生往我們這里送。等快高考的時候，才把學籍轉回他們老家。”學生三號說。
“我覺得，對我們挺不公平的。”學生四號說。
“公不公平的，我們又決定不了。”學生一號說。
……
顧欣然瞅了瞅身旁的方盛景，又瞅了瞅身后的林寧，還有許連江。
許連江在趴著桌子睡覺，看來是昨天晚上打游戲又通宵了。
林寧，一直在努力學習。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顧欣然問。
方盛景楞了一下，覺得她好像不是在跟他說話，又好像是在跟他說話。
他側頭看向顧欣然，只見她也在看著她，還眨著她那很漂亮的鳳眸。
“可能吧。”方盛景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你，你走讀嗎？”
顧欣然似乎很想知道，他會不會走讀。
畢竟，他不是本地生。
“也許吧。”方盛景依舊回的挺淡的。
他是北京人，不是江城人。
“哦。”顧欣然將書包放到桌子上，從里面掏出來了今天顧媽媽給她裝進來的兩盒純牛奶。
她將其中一盒純牛奶遞到了方盛景的桌子上，“送你。”
方盛景低著牛奶看了一陣兒，兩三秒后，才回：“謝謝。”
最近的天氣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天冷的要死，第二天就熱的要死。
今天的溫度，明顯就和昨天有很大的差別。
下午他們有一節體育課。
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冷，穿的是冬季那比較厚的紅色冬季校服褂子，下午就出了大太陽，于是把冬季校服，換成了黑白相間的比較薄秋季校服褂子。
方盛景平常總是坐在教室里學習，除了晚上跟班跑跑操以外，都不怎么運動的。
下午，他們體育老師。
也就是陳主任，發了一批籃球。
每兩個人一組。
男生帶著女生打。
聽說是為了以后的會考打基礎。
顧欣然和方盛景一組。
說實話，顧欣然挺懷疑方盛景的。
排隊的時候，她躡手躡腳的往方盛景身旁湊了湊，輕聲問：“你行嗎？要不要讓陳老師給你分配一個男同學？”
畢竟，她跟他認識這么長時間了，是真的沒見他打過籃球。
見的最多的，也就是他和許連江沒事，打一會兒羽毛球。
“你不相信我？”方盛景低頭，正對上了顧欣然抬頭望著她的眼睛。
他們兩人這樣的姿勢，看起來挺曖昧的。
顧欣然被他看的臉紅了，支支吾吾了許久，說：“沒……，沒有。”
她咬了咬唇，沒在敢看方盛景。
學校的籃球場挺多的，籃球架也不少。
他們分好組后，個字分好了場地。
他們也不是什么籃球比賽，就是聯系一下投籃。
方盛景和顧欣然，兩個人霸占了一個場地。
不是他們兩個特殊，而是他們兩人往那個場地一站，就沒人敢過來。
就連平時和他們關系比較好的那幾個人，也沒過來。
顧欣然覺得挺奇怪的，就瞅了瞅周圍。
他們都沒有練習，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二人的方向看。
不過，好像陳主任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就去帶另一個上體育課的班級了，萬一給陳主任看到了這等情況，一會兒還不一定要出什么事情呢。
“我投，你看著。”方盛景拍了兩下球。
顧欣然點點頭。
只見方盛景運著球，往挺遠的方向去了。
她總覺得他在裝逼，但是她沒有證據。
方盛景輕輕一躍，就是一個三分球。
顧欣然：“……”
周圍的其他男同學也挺懵的。
他們平常也沒看方盛景打過球，現在還有點兒懷疑，懷疑方盛景打球的時候，用物理公式計算了一番。
“你試一下。”方盛景將手中的球遞給了她。
顧欣然接過球，指了指方盛景剛才站的那個位子，“你該不會，讓我也那么投吧。”
方盛景回頭望了一下，隨后淡淡的開口：“你不行嗎？”
她到底是哪里給他的印象，覺得她可以？
顧欣然勉強的笑了一下，瞅了一眼周圍的同學。
說實話，挺尷尬的。
投不進去，好像更尷尬。
畢竟，她好歹也算是班里的，一名學霸。
只不過，跟第一名差著一百分。
她時常懷疑，方盛景是一個魔鬼。
他最近又給她定了一個目標，縮小他們二人之間的分數差。
因為他們的成績，與宏志班的不在一起排，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考多少名。
整個班里，也只有方盛景的成績和宏志班的學生比一比。
畢竟，他比宏志班的第一名，高二十多分。
聽說，宏志班的那個第一名，還把方盛景的照片給拍了下來，貼在桌子上，立誓要超越他。
“那，我要是投不進去，怎么辦？”顧欣然小心試探著問。
“那就，把你投進去。”方盛景回。
顧欣然：“……”
什么叫把她投進去？他要把她的頭擰下來，然后當球投進去？
有點嚇人。
顧欣然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還在，還在。
它還支撐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