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王妃走進來,她看了看傷口,再看華清秋的手正流著血。
“姑娘真是勇敢,竟一聲都不吭的縫了勛兒的傷口。”
最主要的是她的手指,被針燙得可讓宮醫處理。
華清秋搖了搖頭,推辭道:“不了,我華夏女子守規,王妃賞秋兒些藥便可。”
金錦王妃也不再推辭了。
“那秋兒姑娘請自便。”
華清秋跟宮醫討了藥便立馬回宮。
她怕九日堅持不住了。
到了殿門口,她讓滿天星去打熱水來。
打開門,房間已經被人打掃好了。
華清秋將討來的藥放在桌子上。提著心到床邊,輕聲喚他:“九日……”
“我在。”他從房梁上面下來。
華清秋怕他站不穩,上前抱住他。
“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衣裳上的血是元勛的,我的傷口沒那么多血。”
他此時換了身衣裳,傷口也處理過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你讓我看看嘛。”
華清秋扯開他的衣帶,看到了兩處傷口,之前的舊傷還沒愈合。
“你干嘛要去行刺莫撒耶王,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華清秋自己掉了眼淚,又自己擦。
“有什么比你的命重要!”
九日摸著她的頭。
“你。”九日沒有跟她說,其實他是奔著元勛去的。
九日搖了搖頭,然后躲到了房梁上。
滿天星端著熱水進來。
“姑娘,熱水來了。”
華清秋看著她放下水盆。
“你在這里也毛手毛腳的,出去吧,我自己弄。”華清秋知道九日就是個極其護食的,別人碰不得他的東西。
“姑娘就是太守規矩,羞的模樣。”說著滿天星便出去了,還順帶關上了門。
九日從房梁上下來,走到她身邊。
他替她剪開圓袖,看到了大大小小被劃傷的傷口。
“怎生下得去手。”九日皺了皺眉,然后用熱水替她擦。
“為護你,怎的都愿意。”華清秋壓低了聲音,怕門外的滿天星聽到。
九日小心仔細處理傷口,生怕弄疼了她。
“看來日后得放任你些,你才能成長幾分。”
不一會兒他就弄好了,然后又上了房梁。
華清秋叫滿天星進來。
“姑娘弄好了,我這就拿去倒了。”
“你順便去看看元勛的傷勢如何了。”
“是。”滿天星并未察覺屋內還有一個人,以為華清秋擔心元勛的傷,高興的端著裝血水和血紗布出去了。
華清秋關上了門,走到床邊坐下,九日也下來坐到她身邊。
“如此躲藏也不是辦法,不如尋個機會,我送你出宮吧?”
九日搖了搖頭。
“為何?”華清秋很疑惑。
“我自有打算。”
華清秋一聽就不高興了,別過了臉。“你何事從來不與我提,我生氣!”
九日雙手撫著她的臉,轉了回來與他注視。
“成大事從來不能按常規,也不能向人透露一二,你可明白?”
“可我也不是別人吧……”華清秋委屈的噘嘴。
九日被逗笑了,最終妥協了。
“我本是去華夏探一下華夏的國力,然后北上尋元殺了最強的搭法將軍。”
“你怎有如此大的神力,能計算好這一切。”
九日抱住了華清秋。
“因為我的父親。我從小就受他折磨,你的八歲是躺在父皇的懷里,坐在龍椅之上,接受大臣的朝拜,而我被丟在河里喂魚,山里喂狼,窮極沙漠里自生自滅。”
華清秋不能理解,但她還是抱住九日。
“我以為天下的父親都如我父皇一般疼人。”
九日笑了笑,你的父皇只疼你一人罷了。
華清秋道:“日后我疼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