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快速應(yīng)了一聲,用力揮動著馬鞭,試圖使馬匹走的更快一些。
沉星顯然是被射在頭頂上方的銀鏢嚇到,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公主,等會兒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千萬要記得先走啊!”
她說這話是真心實意,但饒冉冉好像根本沒有危機意識似的,依舊鎮(zhèn)定的坐在遠(yuǎn)處。
“無妨,他們不會真動手,不過起個警示作用而已。”
這個場景對照三年前的深夜來訪,可謂是異曲同工,基本上都是為了阻止她調(diào)查下去。
方才她考慮了許多,最后得出的唯一可能便是衛(wèi)國組織。
他們的眼線向來也不算少,居然連她去浮云莊的行蹤都能摸的清清楚楚,這會兒銀鏢都亮出來了,人馬卻還不出動。
饒冉冉實在無法想象,這群人究竟是怎么個考慮法,連這么費心力的計策都想得出來。
阿金已然做好了撕斗的準(zhǔn)備,剛剛準(zhǔn)備跳下車,又生生被饒冉冉叫住。
“不要輕舉妄動,繼續(xù)往前走,我們都不會有事。”
雖然這段話在專業(yè)暗衛(wèi)聽來有些荒謬,但的確無法確定對方實際人數(shù),阿金想了想,還是決定穩(wěn)固不動。
果不其然,這飛鏢前前后后射了三枚,卻都刻意的避開了人身,只射在馬車上。
沉星面上慌亂,但又強撐著表示自己沒事。
一直到了皇城城關(guān),那伙人便紛紛散去了。
所謂來的快,去的也快,大抵就是這樣。
“公主,前方到了驛站,我們還是換輛馬車吧。”阿行主動提議道。
饒冉冉用力拔下緊緊鑲在車沿的飛鏢,其尾端的紅綢繞在她手指上,顯得有些刺眼。
“不用了,他們已經(jīng)走了,應(yīng)該暫時不會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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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錢莊
王笠正坐在葵花蕉葉梅花式木凳上,旁邊的伙計不敢輕易動彈,只快速撥動算盤,一筆筆把賬算清:
“大人,昨兒他們又讓人來砸了東西,初步預(yù)計虧損在三千兩,今天早上我特意去雇了幾個打手,這才沒讓他們繼續(xù)作弄。”
王笠瞇起眼,心里念及那白花花的銀子,便覺得憤恨,他狠狠踢了一腳那伙計,“雇打手?誰讓你私自做決定的,他們敢來,我就直接報給皇上了。”
伙計嘆了口氣,好意提醒道:“大人,他們身上可有您的把柄,最好還是不要輕易上報,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了,這回估計也很難保住你。”
這話聽起來很讓人不爽快,但也確實是實在話。
王笠想起那個把柄,不由得咬緊牙關(guān),恨不能立刻去跟人家拼個命。
“張定保他們還做了什么,都告訴我。”
“這……”
伙計猶豫一瞬,似乎是在權(quán)衡究竟該不該說,但王笠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嘴里罵罵咧咧的,他也就不再掩飾了。
“回大人,今早張定保帶著幾個人去了一趟國舅府邸,好像是沖著夫人去的。”
王笠低聲咒罵了一句,但轉(zhuǎn)念一想,不過就是一個黃臉婆罷了,搶去就搶去吧,正好讓他扶持寒茗上位。
奈何他這念頭剛冒出來,伙計就提點道:“他們搶的貌似是二夫人。”
“什么”,王笠再也坐不住了,“這種事情你現(xiàn)在才說,要是寒茗出了事,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