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緊就被人捏了一把,力道不重,卻足夠令她感覺的到。
“啊?小狼狗?怎么會?那你沒事吧?”蘇淼淼沒有懷疑,只是擔心的問。
“沒事,讓他發發瘋就好了。”握住陸濯再次伸過來的魔爪,江聆快速的結果了話題:“你們先到那里等我們,馬上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濯!”
江聆嘴角抽了抽,這人真是會趁機順桿子向上爬,居然順著她拽住他的手轉了個方向,直接與她來了個十指相扣,這不由得讓她想起時下流行的一句話——一波騷操作!
“我是狗,嗯?”
男人低沉著嗓音,顯出幾分沙啞,猶如磁石細軟的摩擦而過,留下幾分酥麻的余音。
“難道不是嗎?”江聆捶了捶他的肩膀。
“是,做狗也不錯,起碼可以整天粘著你。”男人精致的下巴蹭著她的脖頸,死皮賴臉的模樣令人不忍直視。
江聆:“……”
眼看這話題有脫韁野馬的趨勢,她急忙剎車:“快走啦,大馬路上像什么樣子?我不想呆在車里了,有點難受。”
“暈車?”陸濯頓時緊張的放開了她。
“有一點。”江聆狀似難受的揉了揉額頭。
“那我們馬上走。”替自己系好安全帶,又檢查了一遍她的,這才發動車子緩緩駛向目的地。
到了那里,江聆明顯發覺蘇淼淼和商宴之間有些怪異的氣氛,與陸濯對視一眼,默契的轉移話題。
“你們到多久了?”江聆上前幾步問道。
“也沒多久……”蘇淼淼猶如見到了救星,一把挽住江聆的胳膊:“江聆,我們去走走吧!”
“行!”
江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點了點頭。
“不行!”
“不行!”
豈料,兩個大男人當即出聲反駁。
“為什么?”蘇淼淼憤憤不平。
“這里你們不熟,很危險!”商宴的語氣不容置疑。
“江聆要在我的視線之內。”陸濯更是直接,連借口都不找了。
江聆:“……”
蘇淼淼:“……”
“那我們就在附近走走,在你們的視線范圍之內,喏,就前面瀑布那里……”
江聆指著不遠處的瀑布,彎唇一笑:“楚河漢界,先生們,別越界哦!”
陸濯:“……”
商宴:“……”
蘇淼淼笑了。
這下輪到他們無言了。
江聆不管他們,丟給兩人一個眼神,拉著蘇淼淼往前走去。
“哈哈,江聆,只有你才懟的了他們!”蘇淼淼暢快的笑了。
“你也可以。想要什么就直說,但沒必要正面剛,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轉個彎的!”江聆不著痕跡的開導她。
“唉,我始終顧這顧那的,做不到你這么灑脫。”蘇淼淼眼帶憂愁。
“也許我不是很明白……”江聆閉上眼,呼出一口氣,享受這碧海藍天,山清水秀的情境:“你們的苦衷真的不能說嗎?是有什么無可預料的后果?”
蘇淼淼語塞。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從頭開始唄!”江聆聳了聳肩,心累的攤了攤手:“你們自己決定吧,開心就好。”
男女主的事情,她就不多操心了,本來自己就有一個夠操心的了。
“我前幾天遇見胡菲菲了。”蘇淼淼突然道。
江聆微訝:“你是因為她拒絕商宴的?”
“也不全是……”蘇淼淼搖搖頭:“我只是不想回到以前那般模樣,走到哪都有這個糟心的女人在我面前晃悠!”
江聆忍俊不禁:“說的確也不錯。不過這幾年我倒是沒有見到她了。”
自落水事件和何晶晶的事情之后,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胡菲菲在她面前蹦噠了,倒是省心了不少。
“她還像以前那樣對你冷嘲熱諷嗎?”江聆饒有興致的問。
“段數高了不少,不過手段依然讓人作嘔!”蘇淼淼冷了神色。
“起碼現在的你該是有能力反擊她的!”江聆忍不住道。
蘇淼淼頭痛的揉了揉額頭:“老是浪費我的時間對付這些也是挺累的!”
江聆了然的點頭:“其實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可以找商宴,畢竟根源在他。”
“再說吧!”蘇淼淼擺了擺手:“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過得去!我也不奢望什么豪門貴婦的生活,真的!”
“許多人都說豪門好,可是他們看到的大多數是外在,貪戀的也不過是外表那層虛偽的東西。”江聆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的我就很滿足。”蘇淼淼笑了。
“柴米油鹽醬醋茶,誰說一定要有愛情呢?”江聆語氣輕松。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陸濯和商宴敏銳的察覺到,兩人好像突然放開了什么,變得自如了許多。
江聆不必多說,無論遇上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驚訝過后很快就能調整過來。
但蘇淼淼不一樣,她性格內向,每當遇到不想面對的事情或人就會想要逃避。
可眼下,商宴覺得她似乎放開了很多,這種變化,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喝點水。”陸濯給江聆倒了杯溫水。
“謝謝!”江聆撐著下巴看著飛流直下三千尺,聞言接過,朝他笑了一下。
陸濯一頓,不喜反怔,隨即眉頭一點一點的擰了起來,與商宴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
“喜歡這里的景色嗎?”陸濯問。
“喜歡。”江聆點頭,眉間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輕松來:“小橋流水,青青綠草,讓人心情都好上幾分。”
“你們剛剛聊了什么聊這么久?”陸濯狀似無意道。
商宴頓時跟著豎起了耳朵。
“你們男生都這么八卦的嗎?連女生聊什么都要知道?”江聆挑了挑眉,戲謔道。
商宴立馬把頭轉了過去,欲蓋彌彰般。
“只是好奇,看你似乎輕松了很多。記得以前你跟她關系可沒這么好。”陸濯面不改色的扯著。
“那你以前不也是對她很看不順眼嗎?現在她還不是你手下的一員得力干將?”江聆反問。
陸濯蹙眉:“沒有的事。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也沒遇到多久,我只是為了見你,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蘇淼淼眼角抽了抽,這么過河拆橋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