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握著方向盤,在聽到江策的聲音時下意識的與之對視。
低垂的睫毛帶著點冷調,眼波流轉時散發著攝人心的寒意與壓迫。
“放……放心吧。”司機說話比剛才少了幾分沖,多了幾分畏懼。
說來奇怪,司機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當出租車司機也是有了十幾年的經驗,形形色色的乘客都見過,卻從未見過年紀輕輕卻給人無形壓力的男人。
這種令人臣服的壓迫感,直接覆蓋在司機的心臟上,然后如同漁網收緊。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會傳來窒息的痛苦感。
司機的回答,讓江策略微滿意的直起身子沖著車里揮了揮手。
司機如釋重負,趕忙驅車離開。
目送著出租車遠去,一直消失在這條繁華街道的盡頭,江策才意猶未盡的回過神。
“四爺,鄒洋怎么處理?”劉金虎心里暗暗嘆口氣,上前問道。
鄒洋跟隨劉金虎好多年,一直可謂是盡心盡力。隨著劉金虎在青城市的勢力日益壯大,鄒洋性格開始變得浮躁狂妄。
畢竟是跟著很多年的老人了,劉金虎多少要給點面子。有機會的時候,他曾委婉的提醒過。每次鄒洋都會敷衍式的答應下來,今天的所作所為,明顯是沒有將劉金虎以前的委婉提醒當回事兒。
終于在今天,惹到了大麻煩。
但是念及舊情,劉金虎還是想要為鄒洋求求情。當然,能不能求得下來這個情,還得看四爺點不點這個頭了。
“如果今晚我不在,小姑娘會是什么下場?”
陸麝月離開后,江策又恢復到以前的漠然神色,語氣中的寒意讓人的脊骨都在刺痛。
“我懂了。”劉金虎黯然。
鄒洋的拳腳功夫相當了得,因此才能夠在眾多看場混子中脫穎而出。加上腦袋比較靈活,最終成為劉金虎的親信。
電貓酒吧一開業,劉金虎就讓他負責整個場子。當劉金虎不在的時候,電貓酒吧里面鄒洋就是老大。足以見得,鄒洋的地位。
可惜,人找死,攔都攔不住。
“我記得你在青城市開了個養狗場?”江策在觀望著街道車流,似是無意的說道。
“這……”劉金虎驚出一身冷汗,趕忙低頭。
“知道我為什么幫你嗎?”江策攜帶著萬斤之重的視線轟然落在了劉金虎的身上,讓后者的腦袋低得更深了。
“不知。”劉金虎聲音小而悶。
“我雖是過江龍,但細小掌控不及你這種地頭蛇。”江策慢悠悠的說道:“小姑娘是我的人,你在青城市勢力范圍不小,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出現,這就是我幫你的原因。”
“我明白了,四爺。”劉金虎保證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干凈的。”
……
當陸麝月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小區門口的時候,才想起手里還拿著木盒。
她怔了怔,忘記還給那位四爺了。
這個木盒從外面來看很一般,丟在地上可能都沒有人撿。但是里面卻放置著一串價值八十九萬的紫玉吊墜,說給別人聽,恐怕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