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重新給師兄泡好，行不行。”
畢竟是有求于人的事情，柳如梅也是不敢過于的放肆了一些。
規規矩矩的重新給空空道人泡了一杯新茶，很似諂媚的遞到了空空道人的手里。
“師兄，你趕緊嘗一嘗，是不是這次的就更加好喝了。”
空空道人端過了茶杯，只是沒有喝茶，反而是將茶杯放下了后，摸了摸白的腦袋說道：“說吧，這次來又是為了什么？能夠讓我們的柳大人給親在倒茶，還任意我索求，估計的確是不小的事情。”
“瞧師兄說的，我是那樣沒有良心的人嗎？”
柳如梅的話都還沒有落地，她就立刻將在李程的案子里碰到的奇怪的現象說給了空空道人聽。
“我是相信李立的，這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編造出來的。還有現代的人類社會里，這樣的事情也是很多的。只是我就不明白怎么所有人的記憶里都可以沒有他。”
柳如梅的困惑的問題，讓空空道人無奈的打了她的頭就教訓道：“我看你以后大約是師門的教誨都要忘記的一干二凈了。”
“什么教誨呀，師兄，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師門的教誨，而是人們怎么遺忘的如此徹底。”
柳如梅的一時也沒有會意過來，就直接說道。
“還說沒有忘記。一切人間事，都如夢幻泡影，原本就是鏡花水月的一場夢而已。誰又會在意夢里多了誰，少了誰？”
“啥？師兄的意思是李立在做夢。”
“我不是說李立在做夢，而是你說的人間，個個都在做夢而已。罷了，你如今也在此中，不明白是正常的。”
空空道人摸了摸小白的耳朵，心情慢慢的有了一些平復后，就說道：“其實要拿掉他們的記憶很簡單，謀去就行了。一個人可以摸得掉，那多個人也是同樣的做法。不過是要麻煩一些而已。向你說的如此精確，那只怕也只有他們能夠干的出來。其他的旁門左道是干不出來的。”
“師兄說的是云須子。”
“嗯！”
空空道人點頭喝茶，一副話我都說完了，你可以滾蛋的悠閑表情。
“他怎么老是和我作對，沒完沒了是吧！”
永遠都是同一個對手，讓柳如梅真的無比的不爽。
“那云須子是不是也可以同樣的厭惡你。”
空空道人冷冷的加了一句。
“師兄，大可不必如此，我看我的這杯茶你也可以不要喝了。”
被自己的師兄說了，柳如梅的不開心都是寫在了臉上，直接就將空空道人的手里的杯子給奪了下來，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
“你，你這個丫頭，用得住的就是一副嘴臉，用不住我的時候，就是這樣嗎？”
“倒也不是，就是你說的我覺得不開心，我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關系。可是偏偏每次都是他，我也很煩好不好？”
柳如梅的焦灼顯然是沒有對空空道人有影響，他只是淡然的拿起了茶杯，繼續喝茶。
只是沒有忘記補充一句送給了柳如梅：“破案率又不是用來要求我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回去找包子羅，把你的工作量減輕不就行了嗎？”
“師兄，你可真的是……”
“是什么？”
“一針見血，行不行？”
沒有好氣柳如梅說了之后，就即刻在這小院子里消失不見。
順手還拿走了一包荷花茶。
“這個丫頭，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改過，一針見血，什么是一針見血。小白你知道嗎？”
被抱在了空空道人的手中小白，就頭一歪在空空道人的懷里繼續睡覺。
空留下空空道人對于這個一針見血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但是又覺得好像自己有點想的太多了。
然而回到了五分行辦公室的柳如梅卻沒與時間去給她的師兄解惑。
因為她看到了那個和他打游戲的小交警，竟然就坐在了李熠然的辦公室內，兩個看起來聊的還是很開心的。
正準備飄過去的柳如梅還有些不相信，就揉了揉自己明亮的大眼睛，果然是那個小交警，不過此刻就是換了一身的衣服，看起來和穿交警的衣服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大人，你在這里做什么？”
正當柳如梅疑惑的時候，就被荷花拖到了她的辦公室里問道。
“傻丫頭，你嚇死我了，給你的荷花茶，在我師兄哪里給你偷的。”
丟給了荷花的茶葉，柳如梅得意的坐在了荷花辦公室的沙發上，努嘴問道：“我這才走了沒有幾日，怎么李熠然都有了新朋友。”
“哦，你是說鶴生呀，他有一次進來喝水的時候，就碰到了李熠然，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就覺得彼此是對方的靈魂朋友，所以李熠然就和他成為了好朋友。”
“我聽說過靈魂伴侶，可是沒有聽說過靈魂朋友的這個說法，他們還真是特別的很。”
柳如梅雖然看到兩個美男坐在一起也是會覺得有賞心悅目的錯覺。
可是要讓她承認他們是靈魂朋友，估計還是有點困難的。
“那要不，我去叫李熠然過來。”
沒心沒肺的荷花一臉滿足的喝著荷花茶，很是開心的建議道。
“不用了，好好的喝你的茶就好。我要走了。”
“走，大人，你去那兒呀，案子還沒有完嗎？”
一聽柳大人要走，荷花立刻就著急了，丟下茶杯就拉住了柳如梅的衣服，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問道。
“哪有那么容易結束呀，我就是特意給你帶了荷花茶而已。”
說著這話的時候，柳如梅留心了一下隔壁的動靜，除了聽到李熠然的笑聲之外，就什么也沒有了。
“我走了。”
“大人！”
“好了，我走了。”
柳如梅在試探性說了幾句后，依然是沒有聽到李熠然準備過來的聲音，一氣之下，還就真的立刻就消失在了荷花的眼前。
“大，大人呀！”
荷花望著空洞的手很是不開心的喊道。
“荷花，你在喊什么？”
“什么也沒有喊，你不是聊的很開心嗎？就一直聊天就好了呀！問我做什么？”
啪的一聲，荷花狠狠的甩上了門，將門口拿著杯子去去取水的李熠然的鼻子都差點給砸到了。